又到了早上,希宁吃好,穿戴好,傀莺大喊一声:“教主仙驾到!”推开了木门。 希宁大步走了出去,但今天她和往常不同。所有教徒一愣,但那些瞎眼、看不清的已经中气十足的喊起口号来。 “天傀教,人人拜,教主威名震天下!” 在喊声中,其他发愣的人,也赶紧跟着喊起来,结果喊得一点都不整齐。 有种剧情叫做“作妖”,被拒绝后,南宫易云对这个教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见见。既然不肯见他,那就他找机会。 每天早上教主都会开晨会,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瘸腿丫鬟所说的武林第一美女是什么样子的。 结果看到的是一个脸上戴着银面具的,啥都看不到。看看四周这些教徒,一个比一个奇葩,大约这个教主也是歪嘴、塌鼻、满脸的胎记什么的吧? 希宁满是得意,嘿嘿,就是不给你看。身主长得那么漂亮,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白眼狼也看中了。不是喜欢戴银子嘛,整个面具都是银的,怎么样,够绚吧? “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接下去的口号就喊得整齐多了,恢复了原来状态。 听得南宫易云有点恼火,好猖狂的魔教,还妄想一统江湖。整个山寨象是妖怪老巢,而且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武功并不高。要不是他们擅用毒,一般人不敢惹他们,大约他们的武功,连街上凶悍点的小混混都打不过。 接下去就是教主训话了,希宁的话很简短:“没吃早饭的去吃早饭,吃过的等午饭。完了,散会!” 教徒们一愣,但立即都点头,连说教主英明,说的都是实在话。 南宫易云哭笑不得,这就是训话,简直就是闹着玩。说什么也应该说些,和口号一样雄霸的话。什么不久之后我们要在江湖上翻云覆雨之类的,这才像样。 希宁带着四个丫鬟,开始巡视整个山寨。总感觉,老祖宗立下这个规矩,就是为了让每一任教主,吃完早餐后溜达一圈,消消食。 正走着,就听到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响起:“多谢教主救命之恩。” 希宁侧头看去,白眼狼站在不远处,对着她抱拳行礼。 还真别说,白眼狼长得挺漂亮的,眼角微挑的凤眼、朗目疏眉。到底是世家子弟,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皮肤白白净净,果然比好多女孩子都要白净细嫩。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的白衣,山风刮起时,衣袂飘飘,感觉如同天人一般。 怪不得身主见后心动,皮囊确实不错。 希宁眼睛又回到了远处,身体都没动:“噢,南宫公子,举手之劳不言谢。只需要南宫家把药材钱给了就算答谢了!” 一万两银子……南宫易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把刀也太黑了点。 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药钱归药钱,如果不是教主搭救,等到被人发现,再多再好的药,也救不了在下了。” 这个家伙就是这样的,说好听的时候,让人心花怒放。绝情的时候,同样的嘴说出来的话,让人撕心裂肺。 希宁一个冷笑,当然,她的整张脸都在面具里,白眼狼看不到:“南宫公子,此话差矣,救你的是本教看门的。给你上药的,是本教巫医。陪着你,伺候你吃饭喝水的,是我身后的灵儿。” 灵儿脸一下红了,将头垂得很低,再下去脑袋要掉下去了。 希宁毫不客气地说:“所以跟我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我就干了一件事,就是写了封信,让南宫家把钱送来,顺便把你接回去。所以南宫公子稍安勿躁,不出几日,就可以回家了。” 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呀?南宫易云这下无语了,看着这个身穿苗服、戴着银面具的女子,带着四个丫鬟走了。 走远了点,希宁说:“莺儿!” 傀莺立即上前:“教主请吩咐。” 希宁悠悠道:“傀灵伺候了南宫公子好几日,也累了。你换个人过去吧。” “奴婢不累!”傀灵赶紧地说,但立即就左右看了看,察言观色地知道了些什么,低着头,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忍痛割爱:“换个人也好,奴婢是伺候教主的,不能老是在南宫公子这里。” 知道就好,看看现在有空没空地就往那里跑,还不是看着白眼狼长得漂亮嘛。就连身主这等美貌、又加教主的身份,都没绑住他。你一个教派收养的弃女,又有什么能绑住他的? 之前是派傀灵过去套点话,再下去要产生情愫,那就反被套了。可不能舍得了丫鬟,却还是没打到狼,结果把人都赔了。 转了圈,回到楼里。 午睡后,希宁站在窗口望望风。居高临下,从窗口就看到南宫易云在寨子里走动,应该是稍微活动一下身体,让身体恢复得快点。 白眼狼的身体还真是不错,伤得都快断气了,醒来后只过了三天,就如同奇迹一般地站在跟前。还一身白得耀目的白衣,除了嘴唇发白之外,其他的就跟以往差不多。反而因为受伤,多了一份病恹恹的书卷气。 对了,这一身白衣从哪里来的?他原先的衣服肯定已经被血染红,被武器弄得受伤,那么衣服上也肯定有口子。可这一身,看上去就不象是又破又浸过血的。 不行,不能让他如此招摇。 看着南宫易云所到之处,一群适婚的女孩子,都双眼冒出星星地痴痴看着。 当南宫易云不经意地一瞥,眼角扫到的地方,至少会有个女孩晕过去。 希宁嘴角牵了牵,这也太夸张了点吧?是白眼狼长得太好看,还是寨子里的女孩好看男人见得太少? 不行不能这样,简直丢脸呀,不能让白眼狼祸害她的人发花痴! “莺儿!”希宁让傀莺走过来,嘱咐了几句,傀莺忍着笑,连连点头,随后出去办了。 南宫易云还正在走着,感觉有点不大对劲。怎么围观的人,一下都转过身,不再看他,只管忙自己手里的活了。 他转过身,看到后,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