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然并不知徐夫人是谁,云里雾里的听白芷说完,便疑惑询问。 得知徐夫人是婉蓉生母,林思然惊讶之后,便对林锦颜生了埋怨: “你寻她做什么?她若没找回来,哪有这档子事?” 林锦颜红着眼乖顺起身: “二叔说的对,此事皆因颜儿之过,颜儿早早没了亲娘,连模样也未曾记得,这才推己及人心疼姐姐,私自做主安置徐姨,不想竟给府里惹下祸事,祖父,爹,颜儿认罚。” 林宴清缓和了神色和语气,抬手示意林锦颜落座: “这事,祖父是知道的,你也是一片好心,莫要为此自责。可曾吓着伤着?” 见林锦颜摇头,林宴清又问: “刘氏现在何处?” 林锦颜咬了咬嘴唇,眼神发虚的瞟向林思然: “二婶骂得太难听…颜儿劝不动二婶,又见左邻右舍闻声出来瞧热闹,颜儿不想将家丑传扬了出去,就…就让洪九将二婶打晕了,送回了二叔府里……” 父子三人一怔,刘芸香毕竟是长辈,林锦颜动手确有不妥。 林思远生怕弟弟迁怒,女儿因此坏了名声,忙将话接了过去: “事急从权,你二婶虽是长辈,今日之事也太不分轻重,你执掌府里中馈,本该如此。 算起来,你二叔二婶还得谢你呢,要真是闹大了,婉蓉毁了名声,前程也就没了。” 林思然闻言,再不多说,将怨气重新算到了刘芸香头上; 拈酸吃醋的泼妇,差点搅和了他做齐王岳父的好事! 林思然本来计划,今日来老宅,接林婉蓉回府小住的,婉蓉若从老宅出嫁,齐王自然同父兄更亲,自己这个岳丈岂不是得靠边站? 唯有婉蓉从自己府里出嫁,自个岳丈才算得名正言顺。 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林思然也没法开口,只能先行回府。 待送走了人,林婉蓉满目忧心: “颜儿怕二婶知道徐姨,二叔家宅不宁,从未对那边说起过,也嘱咐下人不可多嘴。如今流言刚起,二婶便知道了徐姨住处。 颜儿觉得太过奇怪,回来时派了人去查,是何人透露给二婶的消息。流言的事太过蹊跷,或许…是人为。” 林宴清和林思远听完,也觉颇有道理: 婉蓉性子温顺,不会惹仇家,幕后之人在此时放出流言,或许是冲别人去的。 父子俩并未因打晕刘芸香的事,训斥林锦颜,甚至隐晦提点,不可让旁人知晓。 到了用饭时辰,三人默契将事情瞒下,并未同老太太和林婉蓉说起。 席间,林思远包含心疼的看了两眼林婉蓉,又看了看一双儿女,想着当前的时局,担忧的眸色愈发深沉。 饭后,当听闻魏仲和洪九已查到消息,林宴清以考察功课为由,将林思远和林锦安林锦颜,叫去书房。 临快出门时,林宴清忽而回头,将陪着老太太说话的林婉蓉也叫走。 待挥退下人关上门,魏仲和洪九,将查来的人挨个回禀,一个个关系串联,最终指向泄露徐夫人住址的人,同晋王府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