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斯年闻言,才将目光移到秦知许身上,语气清冷道: “秦二少爷成婚可是大事,就算是简办,那也必定是冠盖如云,我又怎能缺席?成婚那日,自会陪你同去的。” 秦知许:“我是说成婚前,这几日国公府忙着布置,你有空能否陪我回去看看?” 冯斯年一板一眼道:“人人都得成婚的,我又不能替舅兄,去了还得劳烦岳母岳丈招待,就不去添乱了。” 秦知许语塞片刻,又急道: “怎会是添乱呢?你去了我父亲母亲不知道多高兴呢。你若无事,陪我去坐一会也是好的。” 冯斯年:“最近忙碌,实在抽不开身,夫人自去便是了。” 说着话,见冯斯瑶走来,冯斯年眼中染上温柔的笑意: “收拾好了便走吧,承平他们应该都到了。” 冯斯瑶点点头,行至秦知许身前时,行礼一礼就跟着冯斯年往外走。 秦知许见状,只觉心中委屈,笑意也彻底消散,快步追上两兄妹后,语气里也带着质问: “等一下!你说的忙碌,就是陪着斯瑶出去玩?你都能陪妹妹去玩,为何不能陪我回国公府,帮着操办我兄长婚事?况且,承平就算是她表兄,总归男女有别,斯瑶一个女儿家,去你们男人堆里做什么?” 兄妹两闻言,眼中都染上冷意,冯斯瑶上前一步道: “还请嫂嫂慎言,我表兄再不济也是皇子,当不得嫂嫂这般揣测污蔑。今日随哥哥出府,是应林小姐之邀,还请嫂嫂心思简单些,不要光想着男女之事。我平阳侯府家风清正,做不出自轻自贱的事来。” 冯斯瑶此言,算是戳到了秦知许的肺管子上。 当年她被朱典骅那个杂碎诓骗,让冯斯年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后来虽在国公府的施压利诱下,她如愿嫁给冯斯年,可冯斯年却因为此事,对她冷漠守礼,再无温情…… 冯斯瑶这番话,让秦知许觉得,就是在含沙射影的骂自己。 想起花会上,听齐小姐说起,常看见冯斯年与林锦颜的兄长表哥们来往,让自己小心被钻了空子。 又想到这些年平阳侯府对自己,像对外人一般,只以礼相待,从无半分真情。 当下委屈和怨气化作怒意,直往脑子窜,刺激的她眼睛都发了红: “林小姐?就是前些日子,在花会上大出风头的林锦颜吗?” 冯斯瑶冷道:“正是,我与林小姐一见如故,今日出府就是去见她。” “既是她邀请你,为何要你哥哥同去,怕是你以为交到了朋友,人家可惦记上了其他不该惦记的。我姑母之所以赏赐她,不过是因为看重她身后的顾家,想让我表兄纳她为侧妃罢了,真以为她有什么真才实学不成?” 秦知许微仰着下巴,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也是极尽嘲讽。 冯斯年脸色黑沉道:“果然不愧是国母,一品大将军的外孙女,想纳妾便纳妾,也不管人家答不答应。也是,这天下只要是好的,被国公府和皇后娘娘看上的,哪里又能逃得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