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青菜,拌木耳,西红柿鸡蛋,清炒笋片,白米粥。 望着这一桌子食物,寒夏板了一天的脸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顿时食指大动,很简单的菜,却都是她喜欢吃的。 “你说,你要怎么谢我?”寒夏一边往嘴巴里塞东西,含糊不清的说道。 “知道你没吃饱,特意给你准备了饭菜,难道不算是道谢吗?”公输祁茗说道。 “你挺闲呀!还有时间来找我吃饭?” “不管多忙饭总是要吃的,再说我也没吃饱。” “哈哈哈……传出去要笑死人了,公输家的大公子还有吃不饱的时候!” “牙尖嘴利,吃东西还占不住你的嘴巴吗?” “我不管,反正你欠我个大人情,得好好报答我才是!对了,你知道那个新郎官是什么来头吗?” “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像这样的部落,岭南到处都是。.” “是这样。”寒夏默默喝掉了最后一口粥。 公输家族称霸岭南已经有几百年,大长老嫡出的三小姐何以会嫁给一个部落的首领?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又何以敢在宴会上飞扬跋扈,威胁公输家的大公子?公输祁茗,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今天的事情有一半是你在推波助澜,利用我和裂帛,究竟还是在想着十二魔方,又或者你的目标是忘川谷? …… 今天就是三日宴请的最后一日了,前两日是迎来,今日该是送往。虽然程序简单一些,但依旧人来人往,很是繁忙。 寒夏坐在屋子里,老感觉心神不宁,无论做什么都兴致怏怏的。裂帛不像她,一会没事就闲的慌,裂帛就算是一个人对着盘棋一整天也不会觉得无聊。 不想去叨扰她,院子里又无处可去。突然想起上次在弄影楼,屠天请她喝的那个名为“鹤殇”的酒不错,决定再去南希城溜达一圈。 还没走出澜西苑,寒夏站在院中思索了一会,又跑回房间去。再出来的时候,就换了一身男装,还是上次从公输祁茗那里拿的衣服。 这衣服的样式虽然简单,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可是却在无形中透着一丝华贵之气。到底是公输祁茗的衣服,想也不会差到哪去。触手冰凉丝滑,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极细的银线巧妙的勾出云团暗纹,拼接剪裁处也是极致完美。肯定不是普通人家可以享用的。 寒夏面色秀气,眉宇间又透着一丝英气,梳上男子的发髻,腰间别着一管长箫,再穿上这不是凡品的衣服,绝对是地道富贵家的翩翩公子。 现在院里院外到处都是人进进出出,要出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快走到门口了,寒夏突然停住了步子,怎么门口站的那个人那么像公输祁茗?或者说就是他,他应该在送什么人。是哪个门派竟然让他亲自出来相送?穿着人家的衣服,打扮成这个样子,着实有点心虚。 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不是他们家的奴婢,他看见我又能怎样?再说这么多人,他也不一定能认出我。寒夏给自己壮了壮胆,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 走到大门的时候,刚好和那几人打了个照面。为首的是名年轻公子,手拿折扇,棱角分明,一身暗紫色的衣袍,腰束玉带,越发衬得气宇轩昂,卓尔不群。 他们正准备离去,出于礼貌,那群人对她抱拳行礼。寒夏也微笑点头示意,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怎的,紫衣男子脸上的笑容给人一种意有所指的感觉,被他一看浑身的不舒服。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还好他们即刻就离去了,寒夏吐了一口气,但一想还有一位煞神在旁边,又把那口气给吸回去了。一抬头,发现公输祁茗正一脸高深莫测的笑看着她,寒夏假装淡定的看了他一眼,瞬间夺路而逃。 “寒夏公子要去哪里?” 要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自己又没有做贼,干嘛要心虚,于是转身义正言辞的说道:“不关你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身上这件衣服应该是我的,怎么能不关我事呢?” “谁说这是你的?只许你有,难道就不许别人有!我看你是神志不清记错了!” 寒夏懒得再和他纠缠,加快步子,向前走去。 公输祁茗一把拉住寒夏的手臂,力气很大,寒夏身形后退了几步,两人距离很近,旁人看起来还以为是两位公子在交谈什么。 “你干什么?”寒夏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不干什么,你等我一下,我们两个一起出去!” 公输祁茗对着身边的随从交代了几句,就拉着没反应过来的寒夏向前走去。 “你…我…你…那些事你都不用管了吗?” “有那么惊讶吗?那些无聊的事情,就让那一大群长老叔伯们去做把!反正他们平常也闲得无聊,难得有点不出力还讨好的事情,他们自当乐于效劳。也让我这个大忙人歇一歇!”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我才不想和你一去出去!”寒夏费劲挣开公输祁茗的手臂。 “除了南希城你还会去别的地方吗?肯定是这几天呆在院子里无事可干,又想起了南希城里的什么美食,所以才打扮成这个样子出去溜达,这有什么难猜的!”公输祁茗胸有成竹的说道。 “是又如何!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吃什么长大的,一下子就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也不觉得累!” “不是我们太聪明,而是某些人太笨。”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们两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果我说我知道南希城所有好吃好玩的地方,并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请客,某人会不会改变主意?” “会!会!会!”寒夏连连点头,一脸微笑的说道:“我突然我觉得一起走是个非常好的主意!” 对这种既无语又在意料之中的回答,公输祁茗还真是哭笑不得。 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大街上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寒夏莫名的心情好起来。公输家的大房子虽然豪华,但呆在里面却总觉得不舒服。像自己这种在山上野惯了的人,简直觉得是一种折磨。 南希城南来北往商贸发达,大街小巷,卖什么东西的都有。商铺房屋鳞次栉比,特色风味的街边小摊,平民百姓吃的那小饭馆,装饰清新别致的雅居,豪华贵气的金饰店……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家的糕点很好吃,特别是芙蓉云片糕。”公输祁茗领着寒夏进了一家名为‘芙蓉铺’的糕饼店。 乳白色的外表,呈花瓣形,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甜酥可口,一咬上面的渣渣就往下掉。 “真的很好好吃,你吃一个!”寒夏一脸满足的说道。 “我不吃。”公输祁茗淡淡的看了一眼躺在油纸上的云片糕,然后一脸嫌弃的看着寒夏说道:“你慢点吃!” “这家的龙须糖不错。” “这家的核桃酥很好。” “这家的金丝烤肉饼很好。” “这家的奶酪不错。” …… 公输祁茗倒是说到做到,负责引路付钱,可怜寒夏提了一包又一包东西,都腾不出手去拿吃的。 “等一下!等一下!”寒夏气喘吁吁的追上公输祁茗,顺了顺气说道:“你…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借机报复我!” “这是哪里的话?天地良心!我出钱又出力,最后竟然还不讨好?”公输祁茗一脸无辜,大义凛然的说道。 寒夏盯着他看了几眼,虽然知道是伪装,但又找不出什么破绽,只好说道:“不要了!累死我了!” “真的不要了,还有好多不错的东西,你不想尝一尝?”公输祁茗故意诱惑的说道。 “当然要尝,不过要等一会。现在快中午了,再吃就没有地方吃中午饭了,你要好好请我吃一顿,然后把其余的东西买来打包拿回去。还有,你不能让我一个人拿东西。”寒夏愤愤不平的说道,然后把东西一股脑的扔到了公输祁茗的怀里,只留了一串糖葫芦在手里。 “这么点东西都搞不定,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公输祁茗把东西随便整理了几下,大袋套小袋,一只手很轻松的拿着。 刚才看着自己手忙脚乱,也不说帮忙,现在又在这显摆手法多高超。寒夏使劲咬了一口糖葫芦,不服气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知何时,他们身边突然跟了一个小尾巴,胖乎乎的小女孩,粉红的脸蛋,眼巴巴看着寒夏手里的糖葫芦和公输祁茗手中那一大包的吃食。 “你想吃吗?”寒夏拿了一块桃酥在小女孩眼前晃了晃。 “想!”小女孩一张嘴说话,一条长长的口水就流了下来。 “那你在这就想着吧!”在小女孩满怀期待的注视下,寒夏一脸邪恶把东西放进了自己嘴里。 这次连一向淡定的公输祁茗也凌乱了,一脸震惊的看着寒夏。 小女孩本来的愿望落空了,眼泪开始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然后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寒夏也是吓了一跳,顿时手足无措,然后求救的看着公输祁茗。公输祁茗一脸的幸灾乐祸,意思是你闯的祸,你自己看着办! 小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过往的行人也都指指点点的,多为两个大人怎么欺负一个小孩之类的。没办法,只能忍痛拿了好几包东西塞给她。小女孩目的达到,哭声立马消失,小嘴吧唧吧唧,吃的不亦乐乎! “天不怕地不怕的寒夏公子竟然被一个小孩给欺负了!今天可真是长了见识!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快带我去吃饭!”寒夏一脸黑线,冷声说道。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继续到处溜达。 “还有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充满着快乐,是所有男人都喜欢去的地方,非常好玩,想不想去?”公输祁茗说道。 “想去!”寒夏一脸期待,接着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门楣豪华,各处点缀七色薄纱随风舞动。门前摆满了鲜花,还未靠近,却有绮靡的脂粉气迎面扑来。 “点绛阁。”寒夏刚站在门口,抬头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字样。接着就听见了无数女人甜腻的声音,入眼皆是浓厚的脂粉,大片白嫩的肌肤。 “公子,来!里边请!” “公子,快进来!我们这什么姑娘都有!” “您二位公子长得可真俏!” …… 寒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一群穿着暴露的女人拉了进去。这时有一个年纪大的女人迎了上来,风情款款。虽然眼角已经有用上好的脂粉也遮不住的皱纹,但猜想年轻的时候也必是个美人。 “李公子,您来了!还是点紫黛吗?哟!旁边的这位看着有点眼生!” “我带一位朋友过来玩,这是夏公子。找个稍微清静点的地方,上两杯茶,先不用叫她。”公输祁茗说道。 “夏公子好!”女人低眉顺眼的说道,然后转身对楼上的一名女子大声叫道:“烟雨,过来带李公子去楼上的鹊阁。” 寒夏一脸震惊,眼前看到不是形形色色的女子,就是男子衣衫不整亲昵搂抱着女子的画面,脸少见的红了起来。 鹅黄的薄衫,皮肤白皙,一张殷红的小嘴长得十分好看,发髻松散,鬓间有几缕发丝垂下,看似很随意的风情,却有说不出的诱惑。扭着水蛇细腰自楼梯缓缓走下,立刻就有男人的目光被她吸引而去。这应该就是女人口中的烟雨。 “这位公子肯定是第一次来,看,脸都红了!”烟雨白嫩的小手轻抚过寒夏的脸颊,咯咯笑道。 被这么一说,寒夏的脸像是着了火一样,更是红的厉害。眉头紧皱,疑问加生气的看着公输祁茗。 烟雨看到如此,更是笑的前仰后合,胸前露出大片的雪白,说道:“公子唇红齿白,要是抹上脂粉,肯定还要比我们美上三分!” 公输祁茗无视寒夏的眼神,把手搭在寒夏的肩膀上,语气轻佻的说道:“烟雨,你要是再取笑我这位贤弟,他可就要生气了!他第一次来,一会还要劳烦你多教教他!” “好呀!我最喜欢这种公子了!”烟雨走在前面引路,扭过身来嫣然笑道。 寒夏一把推开公输祁茗的手臂,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烟雨,小声说道:“公输祁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贤弟,你还在生气吗?”公输祁茗大声说道。 烟雨听到动静转过身来,说道:“刚才是烟雨不好,不该取笑公子,一会一定好好补偿!” 看着像是在道歉,可是脸上哪有一分歉意。眼波流转,倒像是在勾引。 寒夏哪里受得了这个,赶忙摆手道:“没事!没事!我不是在生你的气!”看着烟雨转过身去,寒夏朝着公输祁茗挥了挥拳头,意思是一会要你好看。 屋子并不是很大,临栏杆而建。虽然是白天,但屋子的四角却点着灯,以红纱包裹,恍惚中,增添了几分暧昧。左右两边各放了一张小榻,人睡上去是没问题的,中间放了张小几,上面放了一个小巧精致的珐琅花瓶,里面插着一只香兰的叶子,这份素雅将屋宇间的模糊暧昧冲淡了一些。 帘子拉开,就可以把一楼大厅的景色尽收眼底,但又不显得吵闹。 “两位公子请用茶,有什么事可以叫我!”烟雨说道。 “你先下去吧!一会会叫你的!”公输祁茗说道。 烟雨听了,看了一眼寒夏,掩口笑着,然后退了出去。 被她这么一看,寒夏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等到屋里没人,便立刻质问道:“公输祁 茗,你到底带我来的什么地方?” “男人们都喜欢来的地方,青楼,又或者叫妓院。”公输祁茗用茶盖轻轻拨了拨茶叶,轻呷了一口,继续说道:“这里的龙井还不错!” “青楼?妓院?”寒夏嘴里念叨着,好一会才想起书里面对这个地方的描写---**,销魂沉沦……狠狠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指着公输祁茗说道:“你带我来这个地方干嘛?” “我问过你,是你说你想来的,我又没有勉强你。”公输祁茗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的说道。 寒夏一想的确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重新端起茶杯,一声不吭的闷头喝茶。过了一会,若有所思的看着公输祁茗说道:“李公子,这里的老板都认识你了,看来你经常来,那位叫紫黛的姑娘又是谁?” “我是经常来这里,可是只是来办一些事情。” “这种理由也说得出来,我又不是傻子。”寒夏往公输祁茗那边坐了坐,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道:“真是没想到!哈哈哈……平时看着你还挺正经的,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无聊!”公输祁茗冷冷丢下一句话,然后起身拉开帘子,向楼下看去。 “被我说中了,还不承认!把紫黛叫过来让我看看呗,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很关心你的!” “真的要看?她可是岭南所有头牌里最漂亮的一个,我真怕你见了之后自卑!” “肯定没有裂帛好看!” “跟裂帛自然是不能比的,不过比起你来,绰绰有余!” 公输祁茗无视寒夏杀人的眼神,淡淡一笑,拉了拉门口的铃铛。对烟雨说道:“把紫黛叫来。” 轻轻的扣门声响起。接着就走进来一个女子。 并不像其他女子一样穿得很少,故意露出大片晶莹的肌肤。相反,一身层叠的红色裙子把整个人包裹其中。长发披肩,精致的脸颊薄施粉黛。浑身上下静静的流淌着一种柔和,特有的婉约,恰到好处的诠释着女人如水的概念。 没有其他女子那样的热情,举手投足间尽显淡泊。这样一来,反而更加摄人心魄,增加了征服的欲望。 裂帛的美是不忍亵渎的,也没有谁会忍心亵渎。但紫黛的美却很接地气,所以就更让人着迷。 “公输祁茗,你的眼光真是不错!”寒夏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多谢!”公输祁茗说道。 花含情水含笑。紫黛屈膝行了一礼,柔声说道:“公子从来没有带人来过,这想必一定是公子的至交好友!” “这位是夏公子。”公输祁茗说道。 “夏公子好。”紫黛说道。 “这两天可有什么消息!”公输祁茗说道。 “如果公子再不来,紫黛就要冒险去找公子了!虽然身份有可能泄露,但这次的消息实在是危急。公子请看。”紫黛说着递过来一张纸。 公输祁茗看着那张纸,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一股杀伐决断的气息从他身上喷薄而出。过了好一会,那股杀意转变成了面上的笑意,冷笑抑或嘲讽? 气氛又恢复如初,但寒夏觉得,这样的他比刚才更可怕!作为朋友,这时应该做的本是询问、劝导或者安慰,可是张了张嘴,遂又放弃了,他们或许根本算不上朋友,所以这些话还是算了吧! 公输祁茗起身把纸放进了灯里,屋子一下就亮了起来。他站在那,却如隔云雾,让人看不清楚。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冷冷传来:“紫黛,你辛苦了。等这件事情完结,我就给你赎身,从此你就可以过自己的日子!” 紫黛闻言,砰的一声跪在地上,语气坚定的说道:“命是公子给的,这些也都紫黛自愿的。如果有可能,我愿意继续留在公子身边,为公子效力。”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看来紫黛不仅知道公输祁茗的身份,还是他的一个线人。如此美貌的女子,会引得多少男子倾心,然后又会打探到多少消息!公输祁茗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不过看这情形,这女子应该对他动了真情。 目送紫黛的落寞的背影,寒夏都有些于心不忍,可公输祁茗却熟视无睹的样子,依旧看着窗外。 “你不想问点什么吗?”公输祁茗说道。 “你会告诉我吗?”寒夏说道。 “不会!但是你很快就会知道。” “但愿不是你又利用了我一次!” 公输祁茗一直专心的注视着楼下,忽然说道:“你的一位朋友马上就要来了,想必你会很开心见到他!” “谁呀?” 寒夏刚开口,就听见了门响。扭头看去,只见屠天走了进来。那一刻,寒夏就知道公输祁茗是故意和她一起出来来的,但目的是什么呢? 屠天看了看一脸震惊的寒夏,复又把目光转向了公输祁茗。两人对视了好一会,整个房间的空气莫名的紧张起来。 “屠天,你怎么在这?”寒夏实在受不了这气氛,故意打破尴尬,故作轻松的问道。 屠天收回目光,伸手拍了拍寒夏的脑袋,笑着说:“小友,你总是喜欢先声夺人,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你才对,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寒夏看了一眼公输祁茗,说道:“是不小心进来的!” 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说不定有什么深仇大恨。寒夏故意没提公输祁茗,可屠天是什么人,就算她不说,也猜得出来。 “公输公子,别来无恙!上次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那是公输家族内部的纷争,我们自己会解决,轮不到外人来置喙。公输家宁可亡,也不能毁。” “好志气!公输家上辈子也没积什么德,竟然也出了个人才!” “如果这是夸奖的话,我欣然接受。” …… 看着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寒夏听的云里雾里。自己身边的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苏弋轩虽然外表冷峻,不喜言谈,整天没有表情,你永远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是一把出鞘的剑,锋利无比,阻止别人靠近。公输祁茗刚好和他相反,无论对谁都是彬彬有礼,闻言笑对,可是你还是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他是一把藏在鞘里的剑,偶尔拔出,一击必杀。 至于屠天。他像是一个多面体,对不同的人呈现不同的样子,也是永远让人猜不透。 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猜了!寒夏摇了摇头,起身说道:“既然你们有事情要谈,那我就自己去玩了!” “我们已经谈的差不多了,我和小友一道走吧!”屠天也起身说道。 寒夏生气公输祁茗的利用,也不去理会他,直接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