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探出个脑袋来,忍不住好奇道:“那你说什么?” 金铃微微一笑,道:“我说,‘她不是胡奴’。” “那金大帅没问我到底是什么吗?” 金铃浅笑着摇头,道:“他先开始说‘没甚差别’,后来说‘不是旁人的胡奴,是你的胡奴’……” “这个金大帅,倒是很上道。” 金铃点头道:“嗯……可你是影月右使,比我可厉害多啦,我怎好叫你做胡奴?” 银锁摇头:“才不是呢……我能将兵,少主能将将,我就算是俱足丈夫、持戒医王,也心甘情愿给你做胡奴……” “说什么傻话……” “想想还不成吗!”银锁重新低下头,在她腰间拱了拱,娇声道:“少主,叫我瞧瞧你身上的伤。” 金铃的耳朵给这一声“少主”震得酥麻无比,腰一软便应了一声。银锁这回没来扒她的衣服,只是开出一条缝,露出腰间一点细白的皮肤来。 在那里横亘着一条细长的伤疤,中间的白色瘢痕比旁边处都要薄一些,显得十分脆弱,像是随时要裂开一样,旁边还有一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但都没有这一条来得怵目惊心。 她微微眯起眼睛,凑到那条伤疤旁边,吻了上去。 金铃的手指□□她的头发里,轻声叹息。 “听闻我刚走,你便将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嗯,我总还觉得你偷偷跟在我身后,见我有危险,就会来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很忙,快要没有存文了orz 可能一天就写个一两千字吧下个月专心工作了 -我写的基本是个架空,年代具体到月上基本是对不上的(主要是不太会数数),大略尊重史实。 -接下来要写一阵子日常,可能会有定时更新,原定十二月一号恢复更新。 -不要下载盗文 -明信片还有得卖!? -下个月我会陆陆续续把之前挖的坑都填上。 实在是太特么忙了我今晚要通宵了挥/) ☆、第442章 潜龙用六 银锁爬上来,盯着她笑问道:“大师姐当真这么觉得?” 金铃笑着摇头,“我自知你有要事,是以只是心中想想。可没有你真不习惯……算来你我三天两头相见的日子只有两年,可我却像是觉得过了半辈子……” 银锁抿嘴笑道:“大师姐算错啦……我十五岁上下和你在上庸相见,那时便相处了大半年了。十八岁时又见了你,过不多时便到你的地盘上去捣乱,和你在建业厮混,十九岁与你远走西域,二十岁时藏在建业荒城……远远不止两年呢。” 金铃曲起一条腿,手指绕起一缕褐色的头发在手中把玩。 银锁却又潜下去,这回扯开了她的外衣,露出肩颈处大片的皮肤来。 在琵琶骨下方,有一处明显的剑痕,银锁的唇印了上去,轻声问道:“这个又是什么时候的?” 金铃轻哼出声,道:“在、在鄂州……往回逃的时候,闪避不及,被箭射中。” “我听说是为取箭头,被大师伯割了一刀,对吗?” 金铃点点头。 银锁哼道:“幸而乌山连年征战,大师伯治刀伤的手艺不赖……” 金铃笑道:“你知道吗,之前那个伤药,不但收口去疤,还能生肌美白……” “啊?那岂非要弄一些给你娘?大师姐会做吗?” 金铃笑着点头,低声道:“我总觉得……你知我师父因相貌生得美,年轻时常遭人非礼吗?” 银锁闷笑一声,道:“我听说了,辋川君大名便是由此而来。” 金铃续道:“我以为师父很讨厌自己的相貌,两次受伤之后,我发现他藏了许多闺阁女子求之不得的养颜圣物,兴许他不但不讨厌自己的相貌,还很在乎……” 银锁趴在她胸前笑得打颤,“这倒是在意料之中……我每次见大师伯,都觉得他收拾得很干净,胡子剪得很整齐不说,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衣服熨帖合身,那些大小饰物搭配也从未落下,即便是在狱中,也不见他有多狼狈。” 金铃道:“向家原先也是一方大族,雄踞一方,兵强马壮,这些礼仪自然没有废。” “是是是,大师伯活得仔细,师父活得落拓邋遢,两人有云泥之别……” “那倒不至于……他不是把你打扮得漂亮可爱的吗?” 银锁傲然道:“那是我天生如此。” 金铃端详着她的脸,却仍旧忍不住笑了起来。 银锁在她腰间捏了一把,恨道:“大师姐莫要转移话题,让我一条疤一条疤地同你算账。” 金铃难得脸红,遐思万千。银锁却不管她在想什么,顺着心衣边界滑了下来,一路只看到一些浅得几乎不显的伤痕,稍稍放心,两只手潜进她腰后,解下了胸前最后一抹遮蔽物。 “我瞧瞧……”她的声音低哑,带着点不常有的沉,凑近那两点殷红。呼出的热气反倒使那附近激起战栗,在她的注视下,那两颗红果傲然挺立,浑没有主人装出来的镇定。 “这里反倒没受伤……”银锁的手指伸到胸部边缘,轻轻挑了一下,逗得它颤了一颤,“嗯?” 金铃道:“我出门的时候,经常穿你那件衣服……” 银锁心不在焉地问:“我那件衣服……怎么了?” 金铃推住她的头,防她咬上来打断思路,“因着那件衣服,我曾经被陈七寸追问,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后来呢?” “后来师父就把衣服改得面目全非,胸前加了软甲……别玩了,是要听我说话,还是要我立时把你就地正法?” 银锁笑道:“我还没看完!嘻嘻……明明就是大师姐自己急色,非要怪到我头上来。” 金铃睁大了眼睛,不料有人如此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颠倒黑白。 “唔,别的都还好……没了?” 金铃立时道:“没了。” 银锁眯眼盯着她,嘴角似是噙着一丝微笑,道:“大师姐答得如此干脆,一定有诈,翻过来。” 金铃抗议道:“我是你师姐,又是你的少主,还是郡主,凭什么要对你言听计从?” 银锁双手托在她背后,一口咬在前胸上,道:“就凭你是我明教少夫人!” 她把金铃翻了过来,把上身的衣服一口气扒了个干净,入眼却是后背上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纵横交错的伤痕。 银锁惊呆了,愣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金铃背后,像是怕稍稍重了一些,就会弄疼了一样。 “还疼吗?” 金铃抓过她的手,收在自己身下,轻声道:“逃跑的时候背对敌人,不免如此。” 银锁急道:“怎地、怎地像是所有的伤都叫你生受了?!” 金铃缓缓道:“我义父不会武功,自然是我来受了。这些都是皮外伤,过不多时就好了的,你瞧,是不是浅多了?” 放在寻常武人身上,任意其中单独一道伤疤,都确乎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