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到一里的地方果然有个村庄,村中人不多,此时休耕,大多数男人都进山里打猎去了,此时只剩了些妇孺,听说兵老爷要征用渡船,无人做主,乱作一团。独孤寿成气得大发雷霆,强拆了一扇门,扬言谁敢不从就拆了整个村子,傍晚时分才凑足了筏子。他又把一个半大的小子扔进山里,让他叫人回来划船,否则就杀几个人充作干粮。这么一折腾,耽搁了不少时间。太阳很快沉到地底下去了,这时那小子才带了人回来,可这些人说什么也不肯晚上渡河。 独孤寿成扬起鞭子就抽,那打头的猎人脾气火爆,见独孤寿成打人,抬起箭就射,被普陆如等人迅速按在地下,刀架在了脖子上。 “大将军!不是我们不肯,黄河水急,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万一船翻了,死都不知道死哪去了。我看大将军有要务在身,还是稳妥点。” 独孤寿成这就要动手打人:“老子的任务就是快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辉日到底是右使还是左使:左使 我左右不分,写着写着就忘了(这就是为什么我没玩劲舞团(。 还有多久完结:不知道 其实每天写3k之外还有好多工作要做……比如说决定一下路怎么走,沿路什么路况,什么交通工具,什么天气(真是不能更神经了 便是觉得现在已经是公路文高手了。 其实觉得好累啊好想休息一下啊不过更加不想干活拖延着不想干活不想洗澡不想睡觉就把文写完了…… 出了统万城两位还要再走五千里(时间都够生个孩子了 ☆、第195章 赤沙白城二 “别打别打别打……大将军,你还要运马,马可不比人,到了河中间忽然惊起来,那是铁定要翻船的。晚上黑灯瞎火,马感觉脚下在动,更容易惊,这不是九死一生吗?” 萧荀道:“独孤兄,他说的有道理。白天我见水流很急,下面还有暗礁,别强人所难了。” 独孤寿成一张面皮涨成了酱紫色,道:“追不上怎么办?” 萧荀道:“跑得聊和尚跑不了庙,我们直奔终点去,难道她还能去别处吗?” 独孤寿成深深吸了一口气,还待再辩,普陆如道:“将军,他说得对啊……” 萧荀又道:“我们也几天几夜没休息了,再这么下去,不是被人击溃,自己都要被自己拖垮了。” 独孤寿成恨恨地将鞭子砸在地下,道:“罢了罢了!你,你说,明日几时可以渡河?” 那老猎人道:“天亮就行!你们住我家,我叫你们起来,大将军,这你该放心了吧?” 独孤寿成道:“你好好替我办事,钱少不了你们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锭碎金,道:“金子,先给你当个定金,成功过了河,一定少不了你的。但你要是敢玩花样……” 他捏住那张被他拆下来的门板,用力一掰,掰下小小一块,在手中搓了一搓,全都变成粉随风飞走了。 人人都知道木头里面有实有虚,有的地方筋络纠结,有的地方是空的。一块木片受力,常常断在空处,甚少有从实处断的,然而独孤寿成想掰多少就掰多少,显然已不将木头本身的实虚放在眼里。 方才实有狗胆包天的人打着把他们都干掉沉河独吞黄金的主意,见独孤寿成如此神勇,再不敢动歪脑筋了。 几人在老猎人家里歇下,吃了一顿饱饭,围在火炉旁边闲聊,独孤寿成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抓过普陆如问道:“普陆如,你和一开始就溜了的那小娘子干了一架,你说说她武功到底如何?” 普陆如一愣,道:“将军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独孤寿成道:“让你说你就说,恁多问题。你当时不是一脸不屑,过后半句没提?” 普陆如道:“说实话啊将军……我没试出来。” 独孤寿成脸色一变,道:“什么叫没试出来?” 普陆如道:“当时我和她并排骑马。我见她长得弱不禁风,因此这一刀劈过去,实际上只用了五成力道。不料她马术不错,竟然闪过去了。我再劈一刀,加了一成力道,被她借着马的力道挡回来了,也就是说,她的力道加上马减速的力道,差不多等于我六成的力道,那你说她的力道能有我大?她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胡乱蒙的?我可看不出来。” 众人一阵沉默。独孤寿成脸色很差,道:“你们都和她交手过,你们谁来说说她武功到底如何?” 他那两个鼻子还伤着的手下之一道:“我看诡谲至极,我就和她打了个照面,就成这样了。” 另一人附和道:“不错,下手狠。” 元大师道:“她下手是狠啊,上来就勒老衲的脖子。金大帅,你那个义妹,我看迂得很,不太像。” 萧荀道:“若此人真不是我义妹,只怕她半路上碰到这人,已被杀人灭口了。” 邓昭业道:“那为何冒着危险要与一个陌生人动手?” 萧荀低声道:“此人的兵刃乃是一条铁锁链,她临时来驰援,要想装得和我们的目标一模一样,就得有一把刀或者剑。义妹身上正好带着剑,或许便是因此横遭毒手……” 同邓二郎一同前来的大内高手李三郎道:“不太对呀,若是如你们所说,这人心狠手辣,那么金大帅这义妹之前的迂劲儿说不定是装的,为的就是临阵倒戈……” 萧荀立刻道:“不可能!” 邓二郎也道:“李三郎言重了,金大帅的义妹在江湖上小有名气的,确乎是个迂得很的白道侠少,且出道起便一直用剑,剑法平平,且从未听说还会用这等奇形兵刃。若说她这一路是装的,那她之前也是装的。难道她能从踏入江湖那一刻、甚或拜在……拜在那人门下的时候就料到有现在这等机会,所以一直在假装正派?” 李三郎亦是消息灵通之人,经邓二郎提点,歉然道:“金大帅,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确乎是出了名的迂,我不该乱说……” 萧荀制止了他,道:“怎好怪李三郎?不说这个了。” 独孤寿成道:“我们吵也吵不出所以然来。现下金大帅、邓二郎、元大师、李三郎等人都觉得这不知打哪来的援兵杀了金大帅的义妹……” 萧荀立刻变了脸色,抢道:“说不定只是抢了刀!这事完了之后我还得去寻她……” 独孤寿成叹了口气,道:“好好好,总之你觉得不可能是义妹……剩下的人呢?” 余下众人纷纷表态,有的说这小姑娘出现的时候好不威风,说不定深藏不露;有的说看来不过十*岁的年纪,不可能会有如此高深诡异的武功。两边各执一词,莫衷一是,只有萧荀眉头紧锁,担心金铃真的遭人毒手,又是在和自己吵架之后落跑,这要是被爹娘知道了,只怕不是一顿板子几顿饭就能了结的仇怨。 第二天清晨,那老猎人就把他们叫起来了。果如他早先所说,马上了皮筏,觉得脚下不稳,就要往下跳,一群人折腾得鸡飞狗跳,好容易把马安抚下来骗上了船,再过河已接近下午。独孤寿成满脸愁容,萧荀只得安慰道:“独孤兄莫慌,她们没了马,跑得自然不如我们迅捷,定能追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