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拖延
死在地狱中,与活在地狱中,哪个更可怕? 天边的云霞再也见不到了,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黑红色的天幕中。城镇中心的王宫没入腐烂淤泥之中,只剩下红色的王宫尖顶在地平线外,:。 绿色雾气弥漫在逃散的人群周围,瘟疫沼泽在身后快速扩展,还有奔跑的或行走的活尸,不停地追赶幸存者的脚步。 人们濒临死亡的恐惧被放大到了极限。 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尖锐的求饶声,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被冲散的孩童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每个人都想活下去,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玫缇斯铁闸城门高高升起,二十米宽的城门在此刻人流的冲击下脆弱不堪。一辆逃难的富人马车在通过时侧翻,堵住了半边城门。 想要放干净一湖泊的水,仅靠一个打开的水龙头完全不够。恶劣的是,这个唯一的救命稻草,如今又被扯掉了一半。 活下去!每个人都想争到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恐惧化作另一种暴力和愤怒,人们推搡着、争着抢着向前挤,侥幸逃出城门的,来不及看城门后的场景,欢呼一声,急迫逃命。尚困在其中的。更像野兽挣扎咆哮,踩着同类的身体拼命向前压去,争取哪怕不到一寸的挪动。 凭什么他们就要孤独赴死,凭什么活下来的不是他们? 人类,如同干涸鱼池中成百上千条小银鱼,扑腾着身体做垂死的挣扎。 此时此刻,再没有怜悯之心,没有同情和仁爱,所有人都极尽可能地踩着同伴的身体向前。吸入绿色毒气倒下的人,也不再有人怜悯。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连自己都保不住,他们又如何能去怜悯别人? “爸爸爸爸呜呜,我要爸爸”手上拎着一杆木头玩具枪,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坐在街角商店的窗框上,眼睛肿得如同桃子。哭得几乎筋疲力尽。 “别哭,宝贝别哭。爸爸在这里。”在小摊上卖蛋糕的胖老板在被压塌下的废墟下向小男孩招手。胖老板的腿被压得结实,动也不能动。他伸出手。抹了一把儿子被眼泪鼻涕糊住的脸。 “呜呜,爸爸。我不要你死,爸爸你别死。”小男孩看到他父亲脸上隐隐泛起的青绿色,边哭边说。声音哑得厉害。 “帕加,哦。我的小帕加。乖,别哭。来,把这个喝下去。”蛋糕老板拿出药剂,拔开瓶塞,用还能活动的双手搂着儿子细弱的腰,小心地喂他喝药。 胖老板强忍剧痛,挂着最慈祥的笑容,双眼一眨不眨,贪婪地看着他的儿子。 他的腿没有一点知觉,黑色的沼泽还在扩大。城中四处起火,他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更别说带着儿子逃命了。也许。今天就是他们父子分别的日子了。 “爸爸,我帮你出来。咱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爸爸,好不好?”小男孩将试剂喝得一滴不剩,脸上的隐绿完全褪去。他倔强地跑到倒塌的废墟旁,用双手不停抱着砖块向外丢。 “不,停下来。帕加,停下来!别去找你妈妈了!”胖老板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最后拉着小男孩的双手,一字一顿地嘱咐:“帕加,去城外。从你常去玩的那个小洞钻出去。你想办法去找到一个背着银弓的小姐姐,求她收留你。听明白了没有?” “我不!我谁也不找!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胖老板一个巴掌扇过去,看着他的脸肿起,后悔地又抱着儿子揉脸,“听话,帕加。爸爸的小帕加是最听爸爸的话的。去找那个背着银弓的人。她的弓上有一颗巨大的黑宝石,很好认。帕加,无论如何你都要留在小姐姐身边。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听懂了吗?” 帕加懵懂地点了点头。 胖老板挂着一抹终于放心的笑容,慢慢软倒在他身上,:。 玛塔基尼紧紧握着多兰的双手,两个人被堵在大量的人堆中间,疯狂的人群挤来挤去。活尸在人群身后追赶,他们不吃人,也不咬人。只是像剥洋葱一样,将落在最后的人拖走,扔入瘟疫沼泽。 “玛塔,前面的路已经全被堵死了。城门口的人流挪动太缓慢。咱们怎么办?” 多兰一剑劈出,剑尖划出的空气刃隔着几米,直接削掉一个活尸的脑袋。 玛塔基尼法杖挥舞,从天空俯冲向下想要袭击两人的黑色大鸟也被元素弹击中。毫无生命的鸟儿被元素弹气化蒸发,连一点羽毛渣滓都没留下。 两个精灵配合得天衣无缝,接连干掉好几个从天空和身后跟上来的人类或动物活尸。每一个都是一击毙命,不给这些活死的生物留下一丁点反击的机会。 后面,黑色龙卷风还在不断喷出小黑点。一个个新转化的活尸落在地上,源源不断地补充被两个精灵消灭的部分。 玛塔基尼给两人施加了闭气术,松开多兰的双手,将妻子向前一送。 “咱们分开走。你先越过城门,到城郊去找夏尔,他们应该还没走远。找到他们,让他们赶紧走!” 两个精灵一起行动,虽然能够相互照应,在机动性上却差了很多。更何况,玛塔基尼还挂念着他的小女儿。瘟疫沼泽蔓延的速度太快了,他必须想些办法,多争取点时间。 “玛塔,你要干什么?”多兰环住丈夫的胳膊,盯着他满面冰霜的脸。 “我留在这里,想办法阻止沼泽扩散,其他书友正常看:。”玛塔基尼看着身后不到二百米的瘟疫沼泽,和沼泽上站立的黑压压一片活尸,轻轻眯了一下眼睛。 “放心吧,一旦脱身,我就去和你们汇合。” “好吧。万事小心!”多兰璀璨的双眼迸发出莹莹光芒,她深吸了一口气,在玛塔基尼面颊上吻了吻,又紧紧抱了他一下。提着双手剑,头也不回地钻入人群中。 他们深爱着对方。若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会独活。 也唯有两个精灵的小女儿,值得他们不惜用生命去拯救。 玛塔基尼从口袋里取出一瓶七彩光芒不停流动的药剂,盯着药剂看了一眼。最后将整瓶药剂喝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全身元素之力暴涨。元素气流在他的周身凌乱暴走,将他的法袍撑得鼓鼓的,十几秒后,才缓慢稳定下来。 他变得更强了,身体周围的元素之力乖顺得像被驱赶的绵羊,沿着固定的线路在他的体表滚动。他的眼底流动乳白色光芒,法杖上的绿宝石也覆盖一层厚厚的元素流,七十多道元素织成一张复杂的网,裹在宝石表面。 被喝掉的,是他珍藏五十多年的唯一一瓶“法唱之轮”药剂。这瓶稀有的药剂由熔岩花、金猴鬼草、抹香鱼牙粉等大量珍稀材料制成,能将他生生从法唱者五阶巅峰的实力提升到六阶巅峰。 在法唱者中,五阶和六阶是有“天堑”之称的巨大分水岭。五阶的法唱者被称为中阶法唱,升入六阶,则可被称为高阶法唱者。能够使用飞翔术、能够大范围施展法术、能够时刻保持冥想状态补充元素之力。高阶法唱者,在西晶精灵族群中不超过两只手的数目,还都是活了八百一千年左右的老精灵,由此可见其提升难度之高。 五阶和六阶之间的跨越,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它要求的不仅仅是元素之力操控熟练度的提高、身体对元素之力容纳度的增加,还要求法唱者对施法本身有更多本质性的了解,开始接触法术根源性的东西,也就是世界某方面的本质。 玛塔基尼在三十年前进入五阶巅峰后,再没前进过一步。不过他并不着急,等级越高,提升越慢,这是常规。从五级巅峰跨越到六级,花费二三百年的精灵大有人在。 可是如今,他等不起了。 他迫切地需要更多的力量来迅速控制不可收拾的局面。 强行饮用法唱之轮,他的身体被撑得痛苦万分,却咬着牙,欣喜地感受体内洪流般的元素之力。 跨越一个阶位,玛塔基尼在领悟和知识上虽然没有增加,能够操纵和容纳的元素之力,却强了将近五倍都不止。 法唱之轮的药效只有三十分钟。当三十分钟过去后,他会陷入更深的虚弱状态。 可是这三十分钟,也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玛塔基尼掐算了一下时间,深深地皱着眉,远望瘟疫沼泽中央,下陷的王宫。 操纵这一切的亡者,肯定在王宫中躲着。他必须想办法把亡者引出来,解决掉对方。最不济,即使他无法消灭亡者,也得想办法阻止瘟疫沼泽如此快速地扩散下去。 玛塔基尼握着手杖,双脚踩在空中,如同登上台阶一般,踩着看不见的阶梯,一步一步走入空中。 他悬站在空中,脚下是已经蔓延过来的瘟疫沼泽,站在沼泽向上望的狰狞活尸,还有充斥全城的绿色毒雾。 身边,巨大的飞鸟扑闪着翅膀,刺耳鸣叫,对着他远远发起冲击。却一次次被他周身浓烈的元素之力弹开,翅膀被乱流搅碎,又掉在沼泽上,被沼泽再次吞没。(未完待续) 死在地狱中,与活在地狱中,哪个更可怕? 天边的云霞再也见不到了,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黑红色的天幕中。城镇中心的王宫没入腐烂淤泥之中,只剩下红色的王宫尖顶在地平线外,:。 绿色雾气弥漫在逃散的人群周围,瘟疫沼泽在身后快速扩展,还有奔跑的或行走的活尸,不停地追赶幸存者的脚步。 人们濒临死亡的恐惧被放大到了极限。 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尖锐的求饶声,男人的怒吼、女人的尖叫,被冲散的孩童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每个人都想活下去,却找不到合适的方法。 玫缇斯铁闸城门高高升起,二十米宽的城门在此刻人流的冲击下脆弱不堪。一辆逃难的富人马车在通过时侧翻,堵住了半边城门。 想要放干净一湖泊的水,仅靠一个打开的水龙头完全不够。恶劣的是,这个唯一的救命稻草,如今又被扯掉了一半。 活下去!每个人都想争到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恐惧化作另一种暴力和愤怒,人们推搡着、争着抢着向前挤,侥幸逃出城门的,来不及看城门后的场景,欢呼一声,急迫逃命。尚困在其中的。更像野兽挣扎咆哮,踩着同类的身体拼命向前压去,争取哪怕不到一寸的挪动。 凭什么他们就要孤独赴死,凭什么活下来的不是他们? 人类,如同干涸鱼池中成百上千条小银鱼,扑腾着身体做垂死的挣扎。 此时此刻,再没有怜悯之心,没有同情和仁爱,所有人都极尽可能地踩着同伴的身体向前。吸入绿色毒气倒下的人,也不再有人怜悯。连自己的亲人都保不住。连自己都保不住,他们又如何能去怜悯别人? “爸爸爸爸呜呜,我要爸爸”手上拎着一杆木头玩具枪,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坐在街角商店的窗框上,眼睛肿得如同桃子。哭得几乎筋疲力尽。 “别哭,宝贝别哭。爸爸在这里。”在小摊上卖蛋糕的胖老板在被压塌下的废墟下向小男孩招手。胖老板的腿被压得结实,动也不能动。他伸出手。抹了一把儿子被眼泪鼻涕糊住的脸。 “呜呜,爸爸。我不要你死,爸爸你别死。”小男孩看到他父亲脸上隐隐泛起的青绿色,边哭边说。声音哑得厉害。 “帕加,哦。我的小帕加。乖,别哭。来,把这个喝下去。”蛋糕老板拿出药剂,拔开瓶塞,用还能活动的双手搂着儿子细弱的腰,小心地喂他喝药。 胖老板强忍剧痛,挂着最慈祥的笑容,双眼一眨不眨,贪婪地看着他的儿子。 他的腿没有一点知觉,黑色的沼泽还在扩大。城中四处起火,他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更别说带着儿子逃命了。也许。今天就是他们父子分别的日子了。 “爸爸,我帮你出来。咱们一起去找妈妈。好不好?爸爸,好不好?”小男孩将试剂喝得一滴不剩,脸上的隐绿完全褪去。他倔强地跑到倒塌的废墟旁,用双手不停抱着砖块向外丢。 “不,停下来。帕加,停下来!别去找你妈妈了!”胖老板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最后拉着小男孩的双手,一字一顿地嘱咐:“帕加,去城外。从你常去玩的那个小洞钻出去。你想办法去找到一个背着银弓的小姐姐,求她收留你。听明白了没有?” “我不!我谁也不找!我要和爸爸在一起!” 胖老板一个巴掌扇过去,看着他的脸肿起,后悔地又抱着儿子揉脸,“听话,帕加。爸爸的小帕加是最听爸爸的话的。去找那个背着银弓的人。她的弓上有一颗巨大的黑宝石,很好认。帕加,无论如何你都要留在小姐姐身边。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听懂了吗?” 帕加懵懂地点了点头。 胖老板挂着一抹终于放心的笑容,慢慢软倒在他身上,:。 玛塔基尼紧紧握着多兰的双手,两个人被堵在大量的人堆中间,疯狂的人群挤来挤去。活尸在人群身后追赶,他们不吃人,也不咬人。只是像剥洋葱一样,将落在最后的人拖走,扔入瘟疫沼泽。 “玛塔,前面的路已经全被堵死了。城门口的人流挪动太缓慢。咱们怎么办?” 多兰一剑劈出,剑尖划出的空气刃隔着几米,直接削掉一个活尸的脑袋。 玛塔基尼法杖挥舞,从天空俯冲向下想要袭击两人的黑色大鸟也被元素弹击中。毫无生命的鸟儿被元素弹气化蒸发,连一点羽毛渣滓都没留下。 两个精灵配合得天衣无缝,接连干掉好几个从天空和身后跟上来的人类或动物活尸。每一个都是一击毙命,不给这些活死的生物留下一丁点反击的机会。 后面,黑色龙卷风还在不断喷出小黑点。一个个新转化的活尸落在地上,源源不断地补充被两个精灵消灭的部分。 玛塔基尼给两人施加了闭气术,松开多兰的双手,将妻子向前一送。 “咱们分开走。你先越过城门,到城郊去找夏尔,他们应该还没走远。找到他们,让他们赶紧走!” 两个精灵一起行动,虽然能够相互照应,在机动性上却差了很多。更何况,玛塔基尼还挂念着他的小女儿。瘟疫沼泽蔓延的速度太快了,他必须想些办法,多争取点时间。 “玛塔,你要干什么?”多兰环住丈夫的胳膊,盯着他满面冰霜的脸。 “我留在这里,想办法阻止沼泽扩散,其他书友正常看:。”玛塔基尼看着身后不到二百米的瘟疫沼泽,和沼泽上站立的黑压压一片活尸,轻轻眯了一下眼睛。 “放心吧,一旦脱身,我就去和你们汇合。” “好吧。万事小心!”多兰璀璨的双眼迸发出莹莹光芒,她深吸了一口气,在玛塔基尼面颊上吻了吻,又紧紧抱了他一下。提着双手剑,头也不回地钻入人群中。 他们深爱着对方。若一个死了,另一个也不会独活。 也唯有两个精灵的小女儿,值得他们不惜用生命去拯救。 玛塔基尼从口袋里取出一瓶七彩光芒不停流动的药剂,盯着药剂看了一眼。最后将整瓶药剂喝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全身元素之力暴涨。元素气流在他的周身凌乱暴走,将他的法袍撑得鼓鼓的,十几秒后,才缓慢稳定下来。 他变得更强了,身体周围的元素之力乖顺得像被驱赶的绵羊,沿着固定的线路在他的体表滚动。他的眼底流动乳白色光芒,法杖上的绿宝石也覆盖一层厚厚的元素流,七十多道元素织成一张复杂的网,裹在宝石表面。 被喝掉的,是他珍藏五十多年的唯一一瓶“法唱之轮”药剂。这瓶稀有的药剂由熔岩花、金猴鬼草、抹香鱼牙粉等大量珍稀材料制成,能将他生生从法唱者五阶巅峰的实力提升到六阶巅峰。 在法唱者中,五阶和六阶是有“天堑”之称的巨大分水岭。五阶的法唱者被称为中阶法唱,升入六阶,则可被称为高阶法唱者。能够使用飞翔术、能够大范围施展法术、能够时刻保持冥想状态补充元素之力。高阶法唱者,在西晶精灵族群中不超过两只手的数目,还都是活了八百一千年左右的老精灵,由此可见其提升难度之高。 五阶和六阶之间的跨越,实在是太难太难了。它要求的不仅仅是元素之力操控熟练度的提高、身体对元素之力容纳度的增加,还要求法唱者对施法本身有更多本质性的了解,开始接触法术根源性的东西,也就是世界某方面的本质。 玛塔基尼在三十年前进入五阶巅峰后,再没前进过一步。不过他并不着急,等级越高,提升越慢,这是常规。从五级巅峰跨越到六级,花费二三百年的精灵大有人在。 可是如今,他等不起了。 他迫切地需要更多的力量来迅速控制不可收拾的局面。 强行饮用法唱之轮,他的身体被撑得痛苦万分,却咬着牙,欣喜地感受体内洪流般的元素之力。 跨越一个阶位,玛塔基尼在领悟和知识上虽然没有增加,能够操纵和容纳的元素之力,却强了将近五倍都不止。 法唱之轮的药效只有三十分钟。当三十分钟过去后,他会陷入更深的虚弱状态。 可是这三十分钟,也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玛塔基尼掐算了一下时间,深深地皱着眉,远望瘟疫沼泽中央,下陷的王宫。 操纵这一切的亡者,肯定在王宫中躲着。他必须想办法把亡者引出来,解决掉对方。最不济,即使他无法消灭亡者,也得想办法阻止瘟疫沼泽如此快速地扩散下去。 玛塔基尼握着手杖,双脚踩在空中,如同登上台阶一般,踩着看不见的阶梯,一步一步走入空中。 他悬站在空中,脚下是已经蔓延过来的瘟疫沼泽,站在沼泽向上望的狰狞活尸,还有充斥全城的绿色毒雾。 身边,巨大的飞鸟扑闪着翅膀,刺耳鸣叫,对着他远远发起冲击。却一次次被他周身浓烈的元素之力弹开,翅膀被乱流搅碎,又掉在沼泽上,被沼泽再次吞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