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苏儿跟随柳飞月进入了封剑岭。 她不确定少年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么做对少年而言有益无害。 所以梅苏儿很果断地选择了直接离开。 当梅苏儿进入封剑岭的那一刻,卓月就飞扑进了她的怀里。 “小姐,我好想你呀。”卓月可爱地喊着,光滑的小圆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梅苏儿捏捏她的脸,也开心地笑着。 “小师妹,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努力修炼。”柳飞月看着她说。 梅苏儿转身,朝柳飞月鞠了一躬:“谢谢大师姐。” “嗯。”说罢,柳飞月离开了。 然后,梅苏儿来到范甘哲和连飞鱼面前:“让范师兄和飞鱼师兄担心了。” 二人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相互看了一眼。 而连飞鱼却是嘴角一抽。 飞鱼师兄? 他愕然。 见自己的小羊羔也来了,梅苏儿来到常畅身边见礼道:“见过师姐。” 常畅笑着说:“大师兄外出做事,所以这羊我暂替他驯养。” “谢谢常师姐。”说着,梅苏儿摸了摸羊脑袋。 反观那羊却忽然平静下来,很是享受地眯起眼睛,让梅苏儿摸。 常畅见到这一幕有些好奇,便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可能因为我也是动物吧。”梅苏儿随口说道。 常畅尴尬赔笑,心中却不这么认为。 ...... ...... 常畅带着羊走了。 范甘哲四人也朝内门方向走去。 路上。 “谢谢范师兄。”梅苏儿忽然说。 范甘哲知道梅苏儿为什么会这么说,于是笑道:“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而且我无法改变一些什么。” “有心便好。”梅苏儿简单答道。 范甘哲笑的更开心了。 “山外的那些人是什么情况?”梅苏儿随口问。 范甘哲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关于师承大典一事,梅苏儿这些精英弟子现在还没资格知道。 见他不说话,梅苏儿也不再问,心中有了数。 一行四人来到禁制山门后,梅苏儿并没有去休息,直接和卓月还有连飞鱼进入了山中。 范甘哲则是转头,离开了封剑岭,朝望月峰御剑飞去。 ...... ...... 皓月峰,竹林。 “师父。”甄寻见礼。 正挽起衣袖,仿佛一苦力青年般蹲在地上摆弄竹子的江木郎没有回头,一边忙着手中活计,一边笑道:“你终于打算告诉我一些事情了?” 甄寻往前走了几步。 她有些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讲起。 因为这件事太古怪,而且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得明白的。 于是,甄寻绕到江木郎身前,挥手之际地上便出现了一把藤椅。 然后坐下,面对江木郎,开始一边思考一边说。 “有一个人我没见过。”她说。 “是白玉簪的主人吧。”江木郎没有抬头。 “嗯。”甄寻有些凝重:“此人曾自称望月峰长老,他叫无名,李群青和小幽也都提到过此人,据我推演,梅苏儿的白玉簪和她修炼的那门古怪心法便是无名传授于她的,因为水镜山中的那三位妖王并没有传授梅苏儿任何心法。” “而且在我还没有遇到梅苏儿之前,她就打算来我青仙宗修行,而这也是无名的指示,想来,无名曾对梅苏儿许过什么承诺。” “但这中间有一个奇怪的地方,无名并没有带梅苏儿来青仙宗,而是让她自己上路,试问,这对于当时的梅苏儿来说,怕是没个数年时间是根本无法办到的,甚至会死在途中。” “不仅如此,小幽来到青仙宗的目的也有两个,第一便是为了他的小师妹梅苏儿,第二也是因为无名的指示,所以小幽才会在青仙宗外停留整整九个月的时间,直到他说要见我,便意味着小幽终于明白,青仙宗根本没有无名这号人物,所以,他觉得他被骗了。” “这中间有很多我想不明白的事,为什么无名会自称望月峰长老?而不是其他峰长老,我怀疑,我认识此人。” “如此,他的目的就更加无法判断。” 甄寻言罢,便不再说话。 江木郎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拿出竹椅坐在她对面。 “白玉簪来自九阳宗,可刚刚在封剑岭山门外,九阳宗的人并没有发现那白玉簪的不凡,也就是说,在没有经过推演的情况下,他们不认识此物。”江木郎说。 “三师兄曾推演白玉簪来自九阳宗,便说明他看到了一些事,但也只是看到此物曾在九阳宗多次出现,但这也无法证明那神秘的无名也来自九阳宗。”甄寻说。 “无名在利用梅苏儿达到他的目的,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居然会利用梅苏儿。”江木郎问。 “要说借梅苏儿的不凡来打压我们青仙宗,我想这不可能会是他的最终目标。”甄寻说。 “我发现有一段时间,梅苏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这段时间很短,我想,就在那个时候,无名找过梅苏儿,也就是说,无名一直潜伏在我青仙宗内。” “他来自上界!”甄寻说。 “的确,整个青仙宗都无法发现他的存在,可见此人的修为已越人界巅峰,可是上界的人是怎么来到下界的?”江木郎有些惊讶。 甄寻摇头,继续说。 “我还有一个疑点,无名知道梅苏儿是蛇妖,所以便知道她的不凡,但无名却没有带她去九阳宗,反倒给了她一枚白玉簪让她来青仙宗,我在想,那无名似乎在扰乱我们的视线,其实无名并不是九阳宗的人,而是假借白玉簪的出处,将我们引入了一个误区。” “总之,疑点太多,我的猜测和推算结果也完全联系不到一起,甚至根本解释不通。” “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甄寻有些惆怅,蹙着眉,低着头,没再说话。 江木郎也没有说话。 因为通过甄寻话,他也无从得知无名的目的是什么,无名的身份又是什么。 这件事很蹊跷,完全无从下手调查。 “你有没有问过梅苏儿关于无名的事?”他问。 甄寻摇头。 “你去问问。” 说罢,江木郎附身,继续摆弄地上的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