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咱俩就是绑在一根天雷上的蚱蜢!”柳琵琶嬉皮笑脸道,“没看出来啊,柳主席语录你背得还挺扎实!” “得了吧。”陆星迈笑起来,小东西,没心没肺的。 “哎,老东西,”柳文鹄有样学样,也在旁边躺得横七竖八,但车里就这么点宽,看上去有点歪歪扭扭,“你上回不是说要过生日了吗,几号啊?” 陆星迈生平最恨别人喊他老,却被这么一个拿在手里怕吹风,含在嘴里怕化了的死孩子拿捏得习惯了,听到老东西三个字,还欠收拾地生出一股温情来:“你是说旧历还是新历?” 柳琵琶不知所云:“啥?” “哦。”陆星迈无语,“- yin -历还是阳历?” “- yin -历呗,”柳文鹄大喇喇地说,“你哪时候有阳历?” “没有。”陆星迈说,“但我可以算啊。” “脱裤子放屁。”柳文鹄呲他,“到底几号啊?” 陆星迈把柳琵琶横在他腿上的那条蹄子扔下去:“3月21号,还有十五天。”天天蹬鼻子上脸,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好好,3月15……” 陆星迈无奈道:“是3月21。” 柳文鹄没声了,睡着了。 自他们第一次去探案起,柳文鹄就时不时陷入昏睡,这种昏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刘家宇更不会告诉他。 陆星迈叹了口气,问驾驶员:“还有多久?” “大概二十分钟。”开车的是个中年大叔,他在特搜局干了十年司机,还是第一次接到这位大能的活儿。 陆星迈说:“有时候活得太久,人会变得很莫名其妙。” 人们都说特搜局的陆老是个冷面阎罗,从不近人情冷暖,不顾别人死活。关于他的传言铺天盖地,却没有一件跟眼前的这个人对的上号。 驾驶员犹豫了一下,答道:“经历的多了,想法也会变的。” “也许吧。”陆星迈说。 他伸手让柳文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身上,小家伙身上的热量透过衣服传递到他身上,让他明白,这是一个鲜活的人。 一个天道已经将其抹杀,却真真实实存在的人。 他曾以为天道就是大义,这个以为也让他在过去的岁月里无往不利,然后柳琵琶便出现了。 如果我在劫难逃的话…… 陆星迈想,他竟然也变得这么从容了。 “你想过未来吗?”他问驾驶员,“科技发展,人类进步,越来越好的环境,越来越舒服的生活,越来越长的寿命。” 驾驶员说:“我们这些普通人,也许熬不到那种好时候。” 他用了一个熬字。 陆星迈了然:“也许我也熬不到了。” ☆、第 17 章 陆星迈的车在高速公路上开得不算快,由其靠近禄口出口时,几乎是压着60迈的线在开。 柳文鹄睡得昏天黑地,驾驶员从反光镜偷看了一眼,陆星迈一路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压麻了身子。 天色暗下来,周遭的草木也看不太清楚了,之间路牌之后一点微弱的亮光闪烁,驾驶员说:“陆老,到了。” 陆星迈嗯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捏了个诀,点在窗上:“现。” 只见夜空中星星闪闪,一道一道的亮光从空中盘旋而下,聚成一小块细微的光斑,不起眼地落在这辆不起眼的小轿车上。 旋即,眼前的景色忽变,光秃秃的高速公路上凭空长出了一个出口----国家安全局特别搜查科专用通道g21。 柳文鹄醒来的时候,飞机正在降落,他由衷感叹到特权阶级的魔幻。 从车上下来,小停车场里,他和陆星迈一人拉了一个箱子,坐上直达电梯,两层之后电梯门打开,31号登机口就在他们面前。 空姐过来提走了箱子,笑着跟她们说:“优先登机的客人请跟我来。” 然后打开快速通道,柳文鹄跟在陆星迈的后面,偷偷看了一眼旁边排着长龙的旅客,有一点点唏嘘。 靠枕,毛毯,拖鞋,耳塞,眼罩。 无产阶级出生的柳文鹄同志第一次坐进头等舱,先玩了一会儿三段式躺倒的皮座位。 “……这都报销吗?”柳文鹄扣好安全带,“飞机餐好吃吗?” 陆星迈打了个哈欠:“不然呢,我掏吗?” 柳文鹄想想也是,就某些人那种银行余额,把他论斤卖了都不够买个经济舱。 柳琵琶给刘家宇发了条短信:上飞机了。 “看什么呢?”陆星迈凑过来,“‘路上小心’,这小子……”他转头看向柳文鹄:“你说他一个人看家能行吗?” 柳文鹄已经摁了关机:“有啥行不行的,他是25岁,又不是5岁。” “也是。”陆星迈说,“而且我觉得魔头的第一目标其实是我。” 空姐照惯例对乘客进行着安全教育。 “你?” 陆星迈恬然一笑:“不是也得是,不然等着我上门收拾他么?” 飞机在短暂的起跑之后冲上了云霄。陆星迈的声音和巨大的噪音混在一起,柳文鹄听得有点吃力。 他偏过一点头,看着隔壁那个老不死的东西,飞机里的晕黄灯光打在男人身上,显得平和而宁静。 陆星迈- yin -鹜的气质一扫而空,在不断上升的海拔里变得温润如玉,原本像灾难现场一样暴戾而突兀的线条不知为何变成另一种硬朗而深邃的轮廓。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