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可以像元婴元神或化神境的元神分身一样,也像……王二丫借尸还魂之前的魂体一样,又会有什么膨胀之感。 而且王二丫之前那魂魄可大可小的发散变化,更是非常形像的让她明白了一些。 魂魄,并不如肉身一样不易改变形体。 至于肉身,当然也不能漠然无视。 只将其看作一个垃圾无比的容器便可,正是这具肉身的糟糕,便连最低层次的魂体扩散都无法承受。 说起来也的确是这样,她毕竟才是个凝气六层。 而炼体,若以《虚无体》的标准来看,别说玉身境了,她连最初级的淬体都未实现。 萧逸是完整的经历了淬体期的,王凤娇如令也在走这条路。 人家都没什么问题,只不过他们各自的变化自已其实并不清楚,便现在的王馨却一目了然。 人家的肉身已得到了大幅的强化,不管是真气还是元力,正是她理解的适应一说。 而她呢,却一直都在靠着那自以为强悍无比的神魂耀武扬威、肆意挥洒,何曾真正有过系统的适应修练。 似乎说起来她也应该补上这些。 但不然,这正是缘自于她的另一个认识。 她的魂魄早就达到了元婴元神以上的魂魄状态,正是她自已判断的,已相当于化神境的魂魄状态。 现在所差的,正是因为心力的缺失,空留了一个没有多大约束力的魂体,还是个不全的残魂。 因此,方向便明确了,只须让肉身完成与魂体的适应过程即可,而且以炼体炼气的特点来看,她正是该选择炼气一途。 当然,炼体也可以。 但所有的重点都不是这里,而是心力与神魂的融合。 也就是用她现在掌握到的那一点可怜的心力,来完成与神魂的融合。 以前,只是太过专注于这强大神魂方面,因此忽略了隐藏在里面的意志之力,那么现在只要正视起来,一切,都不是问题。 “是不是这样,一试便知!”她微笑着,带着强大的自信便开始了。 首先便是不管肉身,而着重于心力与神魂的交融。 说白了简单之极,就像用神魂去控制所带来的力量一样,现在却是用心力去控制神魂。 甚至在功法上她都用上了《凝魂术》。 方向一对,稍加努力便成绩斐然。 她震撼的稍稍停了下来,细心感悟。 “这么说,我以前不但像那‘缺心!’之人,所以才有那么差的自控能力,便是这魂魄,也因那光团的原因,其实也像当时第一次见到二丫时,是一道极为弱小的‘残魂!’ 那要是等光团全部释放出来,这、这该有多强大?” 不由的她不这么想,将这些年来的事情一一回想起来,其实真相便摆在了眼前。 正是因为心核不全,她便表现出这些尖酸刻薄、根本无法控制自已的特点。 也因此将萧逸虐的死去活来。 其实便是与林有龙这样的好男人比起来,萧逸都已算是很不错的,更别提与他那人神共愤的生父相比。 所以,王二丫便是遇到来自萧逸再大的委屈,她也觉得理所当然,这岂不就是人家心眼满满,能够考虑的更加全面所致么? 当然,这一切,却被她那莫名而来的超强魂魄所带来的超凡本领给遮挡,让人视而不见。 若不是因着萧逸对王二丫的特殊情感,依这小子的性子,他早就弃她而去了。 而以萧逸的人材相貌,心志能耐等,他这辈子想要好女人,简直不要太容易,甚至都有得他烦。 这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可不会如他老子那般冷血。 想想吧,若是小迎香不死,再有红袖,林婉儿,王二丫,那一个都是不容易丢掉的,他会怎么办? 王馨偷偷的眨眨眼,不敢再想下去。 检查了一下儿子正和王凤娇玩的开心,连红袖也在边上帮着、想给王凤娇减轻一些压力,她满意的微笑了一下。 一岁半的儿子,正是缠人的时候,一天应付下来,可是要消耗掉一个大人的几乎全部时间。 两天之后,那种因魂魄撑裂肉身的感觉没有了。 王馨找来了朱照然。 她笑道:“前辈,我看你最近似乎颇有所得,可否跟我讲讲?” 朱照然笑道:“是有了一点儿方向,却又不是很清楚,因此,还在感悟!” 王馨笑道:“可能解开他那禁制了?” 朱照然不笑了,手足无措,紧张无比。 王馨揺揺头,继续笑道:“前辈不用紧张,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对前辈我也颇为为难。 因为我很想为这蟹影大陆上的百姓做些事情,却又深感势单力孤,所以不得不和相公借着这些手段,来请前辈这样的高人相助。 不过前辈放心,等这些事情有一些眉目之后,愿留愿走,我都会尊重您的意见。“ 朱照然放下心来,感叹的说道:“夫人不说,我都想说的。 自从跟着夫人和龙公子以来,小老儿所闻所见,莫不震撼心神,有时候想起来,我也颇为疑惑,难不成我以前的路都走错了? 因此,左右在我这境界也不争那朝昔之功,便跟着你们作些善事,也是好事。 呵呵,却不想不知怎地,我竟有了一些感悟!“ 王馨欢喜:“哦?” 但朱照然却又叹起气来:“之前听龙公子说起夫人教他的两条要旨,小老儿颇有感悟,但也到此为止。 恰如那水中之月,明明看的甚清,却总是抓之不住,奈何!” 见王馨疑惑的看他,便尴尬一笑:“夫人所说的须明悟自已要什么我已理解了,但这个对自已须狠,小老儿却实在参详不透……” 王馨目瞪口呆。 良久,她才苦笑道:“前辈,你误会啦,我这是说炼体,炼体要通过刺激身体激发元力,不狠是不成的,许多人都是耐不过这个苦才半途而废,这个……” 谁知朱照然并无异样,揺头道:“不然,您讲的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狠!’之一字有更多意思,正是那极致一说。 小老儿自是知道这是一个方向,却怎么也看不清,是以感概。“ 王馨无语,合着是自已在瞎想。 不过人家说的有理,她也就从善入流。 笑道:“请前辈过来,也是想和前辈一起探讨,虽说道不可轻传,但我想扬长避短总比枯坐苦思要好一些。” 朱照然稍一想,便点头道:“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