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眉想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无奈的说道; “这事儿急不来,这样,我等会儿去找找江丞相,让他先把盗贼的事情夸大一些,方便你们提说剿匪的事,这镇海宗的事情嘛,让我再想想!” 两人默默点头,的确,涉及到镇海宗,他们是没有任何能力的。 正如萧逸所说的那样,若不是镇海宗在里面,以现有的条件,造反一事现在便可轻松成功。 她这时才明白,有些事情想是一回事,可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但她却有另外一种不错的性格。 不服输! 她起身道:“就这样吧,你们先等两天,我先去找江丞相。“ 两人点头。 王馨没问,林虎问了,问萧逸准备住在哪里。 萧逸想了想,便说了吉详街的那处院子,林虎点头,让他明日一早去军部报道。 同时,让原来在军中有军职的那些弟兄们也尽快赶到京城,不过这个有萧逸一封书信,林虎自会派人送去晋州。 王馨出了林府便往江咏阁那里而去。 江咏阁听说后,表示没有问题,王馨拜谢。 回来的路上,王馨犹豫不决,去镇海宗找肖无情,她总觉得这事儿有些不对,她决定要好好想想。 不知不觉的,她也向吉详街而去。 远远的,她的神念便发现萧逸已到了那里,正挽起袖子干的起劲儿。 他在打扫卫生。 王馨咬唇,突然改了想法,她默默的转身离开了。 她悄悄回到了林府,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静静的在楼上想心事。 而就在他们开始这些动作的时候,远在南方的镇海宗也开始准备派人来了。 因为玉蝎卫的事情也过去那么久了,而圣空岛的巡查使也过来交待过了,自然是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 毕竟,有些物资还是需要继续收缴回来的。 陈青表示他不想去了,想闭关提升修为。 肖无情没办法,会议决定,便由元一真人楚山樵担任新的玉蝎国国师,由陈青送他上任。 依着圣空岛的要求,有些变动也要与国主交待,这便坐着飞舟往玉蝎皇城而来。 次日,玉蝎皇城中。 萧逸换回相貌,便去军部报道。 军部官员一见到他,心中震惊。 此时正在早朝,林虎、赵震北等人俱在朝堂之上,于是便让他稍等,萧逸点头,他的军服还是原来都尉的级别。 但龙逸龙将军出现的消息却迅速的在军部传了出去。 朝堂之上,敖岳和言悦色的问道; “林爱卿,北方还没有消息传来么?“ 林虎答道:“臣已派人前去查探,但还没有消息回来!“ 敖岳转向赵震北:“赵爱卿,你也没有收到消息么?“ 赵震北答道:“启禀陛下,臣已收到消息,说是那玉蝎卫在龙蝎国玉龙关前全军覆灭,只有数人逃脱,却已叛国,往北方而去,再具体的便没有了!“ 敖岳叹道:“唉,朕对其何等倚重,奈何这等行事,赵爱卿,你可知是何原因?“ 赵震北:“臣不知,但想来定是有负陛下重托,畏罪而逃!“ 敖岳点头道:“唉,玉蝎卫驱敌出境,收复失地,功劳盖世,朕心甚慰,他们又怕个什么,罢了!“ 转过头来就有些不高兴了,却是看向凌飞然与百战回几个,淡淡的问道; “凌爱卿,军部最近在忙些什么,为何此等消息朕到现在才由赵爱卿口中得知呢?“ 群臣莫不膛目结舌,心惊胆战,知道敖岳这是要弄事情了,个个都有大祸临头一般的感觉。 当然,如林虎、江咏阁这样的少数几个却心下雪亮,只不言语。 你道为何,皆因这有关玉蝎卫、或说是北方战事的消息并非军部没提。 那奏章不说没个三、五本,至少也有两、三本的,而且林虎与凌飞然代表军部,江咏阁代表官府也提过数次,意思都是要给玉蝎卫收尸正名,并理顺北部秩序。 另外玉蝎卫的事情不说,这场战争就没法结尾,此外还有是否攻打龙蝎报复的事情,军部怎么可能没提过。 只是往往只开个头,敖岳便大发雷霆,明显是不让人说。 再加上玉蝎卫被妖怪全灭的事情早已传的沸沸扬扬的,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是以只提过几次之后,便再无人说了,却不想今日他却主动提了出来,而林虎很明显是上他的当了。 而且他这一声“罢了!“却也等于是将此事划上的句号,还让别人怎么说? 但也有例外。 江咏阁出班奏道:“陛下,此次龙蝎犯我,是否需要还击呢,若是,则臣须早日拟定粮草等物,否则,臣也当通报各地,以安民心!“ 敖岳不喜,却也对人家不好任意发火,想想说道; “此事再议,丞相勿急,容朕再想想!“ 好吧,江咏阁没话说了,退回原班。 虽有他这打岔,但敖岳却不原就此消停,他看了一眼江咏阁,眼色更加严峻起来。 “凌爱卿,这军部最近可是让朕很有些失望啊,莫非,凌老将军是年岁大了,精力不足?“ 凌飞然小心着说辞,答道; “臣的确是年老体衰,正欲告老还乡,至于军部的事,还请陛下另择贤能!“ 目前玉蝎国的军部明面上还是凌飞然在主事,林虎的复出只是众望所归,但却没有得到敖岳的正式任命,所以,这本也是个尴尬的局面。 凌飞然是林虎推荐上位的,再怎么说,他也不能讲说是林虎的责任。 再说了,这事儿本就是敖岳混帐,什么都是不清不楚的,却将这责任扣在了他的头上。 原本还想跟着林虎博一把的,但现在看到龙逸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林虎也似无计可施的样子,他的心里,其实已经在认为他们失败了,所以自已也想打退堂鼓了。 林虎心知肚明,也不好说他,而且这还是朝堂之上,也只有心下叹息了。 敖岳心想事成,脸上顿时便笑了起来。 “凌爱卿,这是什么话,朕也只是略感遗憾,却并非是指责爱卿啊,不过……既然爱卿身体有恙,回去调养一下也好,嗯,爱卿可有合适人选接任呢?“ 凌飞然略一迟疑,答道:“臣不知!“ 问的过份,答的也过份,敖岳那脸又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