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嘛,也没什么,就是给他们传授些功法,训练一下军队,然后换取一些资源、弟子,就这样。“ “这么说,那升仙宗与龙蝎国,也是如此了?“ “是的!“ “那这场大战你们两宗便没有参与?“ “……开始的时候也接触了一下,这个……我们认为他们既然想打,便让他们打一架好了。 我辈修士,自是不宜参与这类事端的,所以我们便将弟子都收回了宗里,没管他们的事。“ 柳眉默然,这些事情听起来索然无味,她都有些烦了。 渡厄偷偷感应,一种玄妙的气息让他猜到了这位恐怖的女人似乎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便赶紧抓住时机再度问了出来。 “这个,不知在下的请求……“ 但柳眉固然是不想再听这些,边上的唐春却皱起了眉头。 他问道:“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对啊?“ 渡厄无语,这他马的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眼看就要忽悠过去了,却又变生事端。 有心不想理他,但主座上那位已再度恢复了注意。 只好小心着措辞问道:“这位道友,在下哪里不对?“ 结果他不辩解还好,这一着急,那话里欲盖弥彰的意味便清楚的为柳眉所感知。 她的神色已冷了下来,这种之前为渡厄所感知的气息便再度让他察觉到了,却不再是无趣的意思,而是一种压迫。 唐春看着他道:“你可知从玉蝎大陆上逃来了一支玉蝎国的军队?“ 渡厄答道:“可是那玉蝎卫?“ 唐春点头:“没错,但我看过那玉蝎卫,虽然那炼体的确不值一提,但要对付一些凡俗却也足够,他们,为何要逃到这里来?“ 渡厄偷偷咽了口唾沫,小心回答:“在下不知,许是不满那龙逸处事不公吧!“ 但这时一直没有再说话的程樱花却冷笑了起来。 “门主,这个人极不老实,我听说,正是那玉蝎卫以摧枯拉朽之势终止了这场战争,但却被那妖兽禽海兽袭击,死伤惨重,是以原本近万人的军队,逃来玉蚕的也不到千人。 后来又与洪炎他们起了冲突,要不是柳天华怕他们闹的太过,只怕会杀了这些人。 另外,玉蝎大陆虽然我们不了解,却也听说镇海宗与升仙宗都得听从那圣空岛的号令。 这位长老,在你的话里,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提说这些事情?“ 柳眉的气息更压迫,渡厄额头上已见汗了。 能将一位等同于化神境的修士吓出汗来,也不知该说柳眉的威势霸道呢,还是这渡厄实在不堪。 他还没有想好答案,唐春也开口了。 “对,我也听说过这个事情,再说也不对嘛,那玉蝎卫如此勇猛,难道升仙宗就没有对应的军队? 还有,玉蝎卫既然是你镇海宗帮着培养出来的,又怎会给一些妖兽灭杀? 那禽海兽也不过是个六、七阶的妖兽,便是以你的能力也能轻松应对啊,你们,就这样由着那妖兽横行?“ 柳眉冷笑道:“有意思,这妖兽似乎真的有了灵智,不去对凡俗下手,专捡这打了胜仗的玉蝎卫发狠,渡厄长老,你不知道这事么?“ 渡厄着急,却找不到答案。 柳眉轻笑一声:“渡厄,你以为不说实话,本座就拿你没办法了是不是?“ 恰如那王馨逼迫萧逸一样,在这种异常危急的时候,渡厄灵光一闪,那急中便生出智慧来了。 他答道:“门主勿急,请听我说,玉蝎卫这事儿,说起来敝宗也是很委屈的。 敝宗帮着那玉蝎国训练,却不想遭那龙逸忌惮。 便诬陷说这玉蝎卫是我镇海宗秘密培养的弟子,欲行不轨,所以,他们出了这等事情,我们也没法管。 再说了,大战开始之后,敝宗宗内已然下令,所有宗内弟子全部回归宗门,这些事情也是后来才听说的。“ 这样答完,渡厄心中已松了口气,同时,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在他的心里渐渐成型,只是,这事儿太过重大,他还要再想想。 柳眉却秀眉紧蹙,被这回答给弄的有些迷糊。 “等等……“ 她狐疑的斜看着渡厄,微眯双眼,想了片刻突然问道:”我来问你,你们与圣空岛究竟是个什么关系? 还有,那升仙宗呢?“ “圣空岛……没什么关系啊,他们一直呆在那岛上,这几百年已没听说有人能进去了,至于升仙宗,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 这时,渡厄突觉一阵大力涌来,空间已然凝固,而且那压迫还在逐渐的收紧之中。 他毫不怀疑,若是对方不愿收手,要不了几个呼吸,他必将爆体而亡,神魂俱消。 他终于见识到了远超他所知的修为境界。 “再要跟本座耍你那小聪明,休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压力突然消失,渡厄脚下不稳,踉跄了两步这才站稳。 强压气血,这才将脸上的红潮退去,却已显出些许的苍白来。 他顾不上愤怒,此时那心中的恐惧越发的旺盛。 他毫不怀疑,这个漂亮的疯女人绝不是虚言吓他。 在人家眼中,他,只是个蝼蚁而已。 唐春对柳眉进言:“门主,要不,叫柳无极过来问问?” 程樱花却揺头:“要问也该找陈安,柳无极一般不怎么过问外面的事情,但那陈安却一定是知道的。 门主……“ 但柳眉却抬手制止了他们,她冷笑着说道。 “何用这么麻烦,这个人的脑子里,我很想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他倒底说了多少鬼话,咯咯,渡厄长老,您说呢?” 渡厄被吓到了,心中早已将各种恶毒之极的话语放排炮一般倾泄一空,而新的还在源源不断的组织出来。 但没有时间给他腹诽了,只好装出一幅无辜的模样禀道:“门主,门主想知道什么,没关系,老夫都可说与你知,如何?” “咯咯咯咯,这才对嘛!“柳眉得意一笑,瞟了唐春与程樱花一眼。 两人无语,知道这家伙又有些心境不稳,显摆起来。 这便正像柳眉有时给他们论道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