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我们的网址,祝大家阅读愉快!别忘了多多宣传宣传。 花沉池这才悠悠地转过身去,将柳公子的下半身审视片刻,又转头同衣轻尘道,“火折子借我一下。” 柳公子身上的蛆虫大半已经钻入了皮下,吸饱了血,蜷缩在一个鼓鼓囊囊的水泡中,这样的水泡在柳公子的下半身不计其数,花沉池只能用火折子将水泡中的蛆虫挨个烫出,再辅以药粉祛除,如此这般折腾了一盏茶的功夫,虽明眼能够瞧见的都已拔除,但仍有很多跟头发丝一般细的留存体内。 柳公子被烫得疼了,身子一颤一颤地痉挛,花沉池斟酌着柳公子的皮肤状况,将火折子收了起来,又用冰粉与纱布将烫伤的皮肤处理好,最后才将一个瓷瓶递到柳公子手中,嘱咐道,“隔一个时辰吃一颗。” 柳公子接过,疑惑地问了句,“这药是?” 花沉池淡淡解释道,“寒石cao粉,对人无害,能毒死幼虫。” 柳公子恍然大悟,赶忙打开瓶塞,倒了一颗服下。 花沉池理了理衣裳,走回衣轻尘身旁,又上上下下为之检查了遍,确认无恙,方才将衣轻尘的衣裳紧了紧。分明没有说话,眸中却蕴着复杂的情绪,花沉池脸上常年都是这样的神情,连衣轻尘都不晓得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平素也不会特意过问,今儿却突然问了句,“你这是......又在心里责备我?” 花沉池抬眼,“责备你什么?” 衣轻尘道,“责备我又胡乱冲在前头。” 花沉池将衣轻尘的衣襟叠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只是背过身去,似是准备继续往林子深处寻人,衣轻尘快步追了上去,一面追一面说着好听话,“好木头,你可不能离我太远,我很怕疼的。” 花沉池果真放缓了步子,渐渐停了下来,转头望向衣轻尘,问道,“你怕疼?虫子吸血不疼么?”衣轻尘尴尬地笑了笑,花沉池叹道,“怕疼,下次便不要冲在最前头。” 衣轻尘傻笑着抓了抓头发,还想再说两句好听话哄一哄花沉池,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瞧见一个团块状的黑影自身侧掠过,衣轻尘当即意识到了那是什么,再想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补救地大声喊道,“躲开!” 柳公子方才将裤子提起,便听见衣轻尘破天荒的一声大喊,慌乱中想要迈步逃开,却被裤子扯住,摇摇晃晃摔倒在地,竟是y-in差阳错地将那团块躲了过去。 团块嵌进了不远处的树干中,衣轻尘走过去查看,将之取了下来,放在手中掂了掂,走回一脸无措的柳公子身侧,将手中的物事递给他们看道,“这玉坠有些眼熟......” 与柳公子同行的小姑娘诧异道,“这不是大黄的坠子么?” 柳公子将腰带系紧,闻言扭头去看,同样露出了愕然的神情,“是大黄的......” 衣轻尘思索片刻,问道,“大黄是......与你们一道的那位黄衣公子么?” 小姑娘点了点头,“大黄同我们一道长大,算是我的堂兄,这坠子是族中世子的信物,他轻易不会离身的......”话到此处,露出有些惊慌的神情,“他难道也......” 柳公子赶忙起身,扶着小姑娘的双肩,安慰道,“没事的,当初算命先生不是说他会活到八十八岁,儿孙满堂,大富大贵么?” 衣轻尘捏紧手里的坠子,与之道,“去看看便是。”便领着三人往坠子飞出的方向寻去,寻了一圈,终是在一株树上发现了三具悬挂着的尸首,鲜血尚在滴答落下,凤蝶与蛾子簌簌飞舞,小姑娘捂嘴走近了些查看,眼瞳突然紧缩,颤声道,“是李公子他们......” 衣轻尘没有问询李公子的身份,单看尸首身上的衣着,并能担得起眼前二位“公子”一称的,多半也同样是世家子弟。 小姑娘想走上前去将尸首放下,却被衣轻尘呵止,柳公子望了望衣轻尘,又望了望小姑娘,终是走上前去拉住小姑娘的手,劝道,“眼下境况,还是听一听衣公子他们的吧。兴许大黄逃过一劫,正等着你去寻他呢?”小姑娘方才抹了抹眼眶,依依不舍地跟着衣轻尘继续往深处寻去。 从树下至林子深处,有一路拖曳的血迹,衣轻尘掂量着这个血量,估摸那位大黄多半也是凶多吉少,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寻人,届时无论结果有多残忍,他也不会有更多的意外和难受。 越往林子深处走去,夹道两侧树木毁坏的痕迹便越是明显,直到周遭树木彻底坍圮,横七竖八,似地龙翻身过后的惨象,衣轻尘终是找到了要找的人,只可惜,他们似乎还是来迟了一步。 黄衣公子的尸首横亘在一片空地上,胸口有一个很大的血窟窿,窟窿附近的凤蝶蛾子数量没有先前几具尸首那般多,应当是才死不久。 花沉池走上前去检查,发现他的心肝脾脏都已叫人掏了去,额上有一大块结痂的磕伤,后脖颈已经被折断了,露出红白交杂的颈骨,小姑娘目睹此景,捂住眼睛往后退了两步蹲下,无声地哭了。 衣轻尘心情沉重地站在一旁,原本尚且可能存活的十四人,如今只剩下十人了,自己果然还是能力不足,重蹈了沉生的覆辙,让这般多无辜之人接连丧命。 他究竟应该怎么做? “衣公子?花公子?还有柳公子,金姑娘?”几人闻声看去,只见洛神婢缓缓自一团灌木中爬出,她的右手捂在左胳膊上,似乎正在流血,待看清来人,原本有些紧张的神色方才渐渐舒缓,撑地的腿脚一松,竟是直直躺倒在地昏了过去。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