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老头儿忽的笑了起来,“小家伙,你知道你师傅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是什么么?” 聂焰想了想说:“是邪恶的人或者鬼物么?” 剑老头儿摇摇头说:“不是,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宁可跪着生也不愿站着死的人!或许你不懂,我们脚下的这片大地是我们无数的先辈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我们今日的安稳是无数人努力奋斗流血牺牲换来的。现在,他们已经老了,作古了,是时候让我们这一代人横空出世了!我觉得那些前辈们最乐得听见的一句话也是‘我们在时刻准备着’!” “时刻......准备着么?”聂焰念叨着剑老头儿的话陷入了沉思。 “是的,不管何时何地邪恶和黑暗永远存在,而我们要做的准备就是与之战斗到最后一刻,要流尽最后一滴汗,一滴血!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他们灭不了!我们的希望他们断不了!只有不怕死的人才能活到最后!” 聂焰的眼中逐渐升腾起火焰,那是希望的火焰,奋斗的火焰,不屈的火焰!他猛然攥起拳头,回望身后的黑暗道:“就是,管他是鬼王还是旱魃,只要他敢出现,我们就要与他拼到底!我就不信我们这么多人治不了他一个!” 剑老头儿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才是我的徒儿嘛!师傅在这里也告诉你,你的师傅是很强的,哪怕他真的是旱魃或者鬼王,只要他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有把握将其灭杀!” “老头儿,你可甭吹牛啊!这话我可给你记下了啊!”聂焰也轻松了起来,在剑老头儿的面前也放松了许多。 “放心,你就安心记住我的话。”剑老头儿得意的一拍胸脯,“我可是五行剑修一脉的传人,我以我的骄傲做保!” “哈哈,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失败了看我咋嘲笑你。” 剑老头儿和聂焰慢悠悠的走在河堤上,没多久聂家村昏黄的灯光就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聂焰再次忘了一眼平静异常的河湾处,又四处张望了片刻,悠悠的对着河堤下的小庙许愿道:“三清神仙啊,晚辈在这给你祈愿了,希望你能保佑我们这片村子和谐安宁,不要让那些牛鬼蛇神的家伙来这作乱。还有,我希望你能保佑剑老头儿,让他早日找到那个鬼潮中诞生的家伙,趁他还没完全成为祸害之时除去他......” 夜,聂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而剑老头儿屋子的灯光也足足亮了一夜,确认了这股异象的真实性,师徒二人的心头都如同压了一块石头一般让他久久难眠。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就在他们发现了这股异象的时候,那隐匿着的黑暗悄然出动了...... 次日清晨,聂焰自发的醒了个大早,比他预定的修炼时间还要提前了一个小时。 望着还算黑暗的天色,秋意的微寒让他不由的一个精神。见剑老头儿房间的灯还亮着,聂焰也不敢打扰,便蹑手蹑脚的简单洗了把脸,小心翼翼的跑出了家门绕着村子慢跑,开始了他一天的‘晨课’! 聂焰这一跑便是一个小时,直到天色大亮了,他才悠悠的向着他和剑老头儿平日里做‘五禽戏’和悟道的小树林走去。 但是出乎聂焰的预料,今天的小树林里却是空荡荡的,哪里有剑老头儿的踪影?不过,聂焰也并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而是暗自下定决心:“从今往后我一定要更加努力的练习,争取早日选剑,早日能够帮得上剑老头儿的忙!” 与此同时,聂家村的村医葛三叔家,葛三叔刚刚吃了早饭此时正端着一碗麦麸子晃悠悠的向他们家喂鸡的鸡圈走去。 聂三叔哼着小曲心情十分愉快,他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这一批鸡有十几只,再有个把月就要喂成了,到时候给自己的儿子媳妇送去两只,自己和老伴留一只,剩下的还能卖掉补贴下家用,一举多得。 不过,今天让聂三叔感到有些奇怪的是,他已经距离喂鸡的鸡圈只有几米的距离了却反常的没有听到往日里鸡圈里的喧腾。 “咦?这是咋回事?今天早上也没有听到‘小红’打鸣啊,莫非这鸡今天睡着了?”聂三叔心中疑惑着,同时嘴里喊了起来:“咕咕咕,咕咕咕!” 可聂三叔的呼唤非但没有丝毫的作用,反而随着他的靠近,他看到了鸡圈一角的地上有着一些杂乱的鸡毛,同时那十几只快要养成的鸡没有一只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聂三叔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不会是有黄鼠狼来了吧?” 聂三叔顿时加快了脚步,来到鸡圈旁探着脑袋向鸡圈里看去,可这一看之下聂三叔顿时一屁股瘫倒在地上,同时他止不住恐惧的喊道:“老婆子,老婆子,你快来呀,大事不好了......” 聂三叔的老婆子闻讯火急火燎的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看到鸡圈旁瑟瑟发抖的葛三叔紧张的问道:“葛老三,葛老三,你这是咋了?” 聂三叔哆嗦着指着鸡圈说道:“老婆子,你快来看啊,我们家这是见鬼了么......” 聂三叔的老婆子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聂三叔的身边,探着头向鸡圈里看去,这一看不得了,老婆子顿时一个激动眼一翻‘噗通’一声倒在了聂三叔的身边...... 剑老头儿今日同样起了个大早,但他却并未随聂焰做早课,而是一路小跑直奔位于村子一角的聂老村长的家。 当剑老头儿赶到聂老村长家的时候,聂老村长正和他的老婆子在院子里吃早饭。 见到剑老头儿,聂老村长瞬间一脸的尊敬:“是剑道长啊,这么早来找老头子我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剑老头儿也不客气,拉过院子里的一张小凳子就在聂老村长的身边坐了下来,“聂老村长,我来找你还真的是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忙!” 聂老村长放下碗筷,肃穆的问道:“是啥事儿?连你这样的人都来找我了,怕是不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