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尤莉莉自言瑾入住后第一次来主动敲门,好在姐妹俩都在房间里,言瑾马上去给她开了门。 “货我准备好了,大小姐要不要看看货源?” 言瑾想了想,摇头道:“不必看了。” 尤莉莉心道,就知道你不敢看,你若是看了,不忍心下手,那可就难看了。 “那大小姐在房间里等着吧,只是钱可得先备好了。”尤莉莉有了货,说话也有了底气。 言瑾冷淡的点了点头,等尤莉莉走了,自己回空间准备了五张一百万的灵玉,这才出来跟谭喻琳一起等候。 这一等,就是大半天,直至尤莉莉拿着一个玻璃箱子回来,里头装着还在跳动的龙心,言瑾这才相信,跟尤莉莉结交一点没错。 她确实有这个本事。 之前谈好的,一颗龙心三百万,外加龙血和龙肉再多收两百万,言瑾丝毫没有犹豫,拿过龙心,先递了三张灵玉过去。 尤莉莉看了看面额,压住了心中的诧异,口中又道:“那龙血龙肉,大小姐难道不要了?” 言瑾直接当着尤莉莉的面,把龙心收入了空间,冷笑道:“货呢?” 尤莉莉叹了口气:“大小姐也太不相信我了。” 说完,她掏出一个戒指来,递到了言瑾跟前。 她觉得这千金大小姐连自己屠龙的场面都不敢见,只怕也是不敢检查这些血肉之物的。 谁知道言瑾一点不在意的把戒指里的东西检查了一遍,然后沉着脸把戒指丢到了尤莉莉手里。 “做生意要是不诚信,咱们下次就不必再合作了。我承认你莉姐有这本事弄来别人弄不到的东西。可你拿老年龙肉来糊弄我,真当我是傻子么?” 尤莉莉怔了一下,她确实拿了老年的龙肉换掉了这一次的新鲜龙肉。 虽说保存在乾坤戒指里不会损坏,可这丫头竟一眼就能看出是龙肉的年份,可见之前也没少见这些东西了。 实际上,只不过是小白借着言瑾的眼睛看到了,提醒了言瑾而已。 言瑾看不懂,小白还能看不出来吗?它本身就有一半的龙族血统,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些。 “还有,你这龙心是水龙之心,龙肉却是火龙之肉。就算要糊弄我,也得找个同系的吧。”言瑾冷笑着,手里的两张灵玉收回了空间。 “这次本只是试探,若你能达到我的要求,不但你能多拿两张灵玉,日后我还准备在你这里也购置一个铺子,做点买卖。可你这中行之主都不老实,我看在你这条街做买卖,只怕是后患无穷。” 尤莉莉慌了,若是御城的大小姐开店,卖的一定都是御城的好货。 仙界几乎所有的大企业都是御城的人开的,每年御城的人使用的修行物资,全是外头买不到的高级货。 尤莉莉也想从御城进货,可光是进货价就高的吓人,若是拿到外头来卖,卖的高了没人买,卖的低了又要亏本。 她一直有着雄心壮志,希望自己这条街可以成为全仙界货品最全的交易所,现如今却因为一时的贪欲,差点毁了大好的货源。 “大小姐,大小姐您误会了。”尤莉莉忙拿出另一个戒指来:“这两个戒指长得一样,是我弄错了。您也知道,我一个月前弄了一只火龙。那只年岁大了,心和肉都不好卖,唯有血是最好的。” 尤莉莉边说边把另一只戒指塞到言瑾手里,陪着笑道:“这回大小姐说另要血和肉,我就想起之前那只火龙来了。便想着把最好的都留给大小姐,于是择了火龙血和水龙肉出来,谁知一不留神竟给错了。” 言瑾一句话不说,戒指又丢了回去:“不要了。” 尤莉莉急了:“别啊,这些天我也是忙昏头了,实在是御城禁闭这事儿,弄得我心烦气躁的,一下子没看清。大小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些龙血和龙肉,我给您打五折成不?” 言瑾冷笑:“我可受不起你这五折,谁知会不会把我自己给折进去?” 尤莉莉苦笑着又把戒指塞了过去:“我白送您,白送行不行?不瞒您说,其实这二百万的价格想买这些龙血龙肉也是不可能的,在外头谁买不是超过五百万了? “但这次是我理亏,谁让我这做买卖的,连货都没看清就交给您了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大小姐可别气坏了身子,这龙肉龙血,就当我赔罪的,给大小姐您道歉了。” 言瑾还想把戒指丢回去,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姐姐,算了吧,她都这么跟咱们道歉了。” 言瑾瞪了她一眼:“你多什么嘴?” 谭喻琳咬了咬嘴唇,看了尤莉莉一眼,拉着言瑾说了一阵悄悄话。 尤莉莉听到她说:“姐姐算了,这些龙肉龙血咱们也有用,不如就拿了。反正省了两百万,你不是还要开店吗,开店总要买地总要装修,留点零用钱不好吗?” 言瑾犹豫了片刻:“那好吧,但我最讨厌这种极不讲信用的人,绝不能在她这里开铺子,反正其他城还有地下交易所,拿了龙血我们就走。” 谭喻琳又劝道:“何苦跑来跑去,现在离开学都不到一个月了,姐姐买了地买了店面还要装修,别说换个地方重新熟悉环境,就算在这里开店铺,只怕也来不及。 “你想想,这铺子装修好了,咱们还得有库存,带出来的东西不多,是不是还得去拿点出来?这一来一回虽然不用多少时间,你又知道拿货的时候不会被绊住脚? “我看她也知错了,以后定不会再使奸耍滑了。不如先试一试,在她这里买个铺子下来,若是她敢趁着咱们不在,跟咱们使坏,到时再收拾她也不迟。” 尤莉莉心里只觉得好笑,收拾自己?就凭这两个小丫头?那她还没怕过。 只不过,这两个丫头还真不能得罪,这御城出来的孩子,没见过人间险恶,不懂这尔虞我诈就是生活,所以自己这一套,她们怕是最看不惯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