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种像游乐场的敲柱子似的设施,言瑾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这玩意绝壁是现代的吧?怎么跟游乐场那东西一模一样呢?虽说受力的模式改了,游乐场是拿锤子砸,这个是拿拳头砸,可这光柱滴溜溜的往上爬,怎么都是照搬过来的啊! “这东西……”言瑾本来想问这东西是谁建的,可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她还要再看看,她觉得不对的地方太多了,这跟她的猜测有些对不上了。 “师妹你来试试!”颜之阅兴高采烈的挪到了一边,地上脚踩出来的两个洞也仿佛没看到似的,就这么空了出来。 言瑾走到柱子跟前,脚踩在颜之阅踩出的两个洞里,试了试,发现这洞能固定住脚,应该是怕力量太大,造成反作用力把自己给弹飞出去。也难怪颜之阅这么做时,旁边的人没有觉得奇怪了。 看到苍云峰的宝贝疙瘩要来测力,弟子堂附近的内门弟子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言瑾面不改色将灵力集中在拳上,心里琢磨了一下,这一拳只出了五分力。很快柱子又滴溜溜的亮了起来,只是这一次的光柱颜色不同,方才颜之阅的光柱是橙色的,而言瑾的光柱却是红色的。 这光柱滴溜溜的一直向上,跟颜之阅的光柱高度一样,距离顶端还有两格时停了下来。 颜之阅看着光柱都愣了,言瑾不明白这光柱到底说明什么,一时也不敢开口问, 旁边有人惊呼了起来:“她居然有凡胎八层?” 又有人道:“早课时她接住了长老扔的石头,估计不止吧,这该是卸了力的。” “难得难得,听说她才入门不久,拜师也不过一个多月,居然能有凡胎八层,看来淬体的次数不少了。” “她可是陈师叔的亲传弟子啊,陈师叔有的是钱,弄点淬体丹给她不是很简单的事么?” 听到这五花八门的声音,言瑾又仔细看了看柱子,心里琢磨了一下。 这柱子共有十格,自己的光柱正好停在第八格上,而根据旁人的话里,估计这格数就是每一境的层数,而光柱的颜色则是对应的境界。 像她打出来是红色,对应的就是凡胎境,而颜之阅打出来的是橙色的光柱,对应的就是淬骨境。 但自己明明只出了五分力,这说明自己的实际力量应该有淬骨境了。而她内视己身时,系统明明显示她只到了凡胎六层,这说明系统定下的境界,确实比这个世界要严苛很多。 再加上,自己本身根骨属性不高,力量在各个属性里还是弱项,那么说来,她实则肉身应该已经是归元宗同辈弟子里最强大了。 师父不会不知道她的肉身什么境界,每天都跟师父对练,凭他的经验和眼力,估计早把自己的底细给摸清了。 可是师父却还是让她先来了阳元峰,这到底是为什么?真的是让她来提高体术的? 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言瑾已经被颜之阅稀里糊涂的拉进饭堂去了。两人吃过了晚饭,颜之阅又亲自送言瑾回了洞府,这才转身自己回去。 言瑾等到半夜,偷偷从洞府出来,御风回了趟苍云峰。 陈尚仿佛知道徒弟会回来似的,竟大晚上的坐在殿前的台阶上。 看到言瑾,陈尚微微一笑,冲她招手:“过来,阳元峰对你好不好?” 言瑾怔怔的走了过去,任由师父拉着她的手腕搭脉,许多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师父。” “嗯?” “你要我去阳元峰,究竟是要我去学什么?” 陈尚半天没有回答,最后把完脉将徒弟的手放下,这才看向徒弟的眼睛:“你觉得呢?” 言瑾心里波涛四起,这双眼睛明明每日都能看到,今日再看竟不知为何觉得里头多了一丝温柔。 她心里猛地一缩,口中喃喃道:“我测了力量,只出了五成力……” 陈尚仿佛早就知情,笑着道:“我与你的对练,实则也有炼体的效果。若是只有淬体才有炼体的效果,那阳元峰就不必做早课了。” 言瑾心中一亮,原本的疑惑,也渐渐解开了一些。 当初来这个世界之前,是跟人签了一个游戏推广的合同。而她是直播玩这个游戏的时候被穿过来的。 游戏一出生就要选择出身,她听了粉丝的怂恿选了个锦鲤属性的孤儿身份,这身份只有福源悟性最高,而其余的属性最弱。 所以她修炼的速度极快,在这个世界可以说是个奇迹,而她其他方面的属性,全都是在跟师父对练时得到提高的。 就像她的速度,从她会御风那一刻起,师父就在不停的追着揍她,结果就是她御风越来越熟练,以至于速度极快,在同辈弟子无人能敌。 而力量和抗性,则是在被揍和还手间锻炼出来的。也难怪自己明明后期没有再淬体了,却能够一拳打飞一个金丹期。 看来战斗实练才是提升境界的最快途径,师父看似严苛,却是再给自己开挂。他一开始就选定了锻炼自己的手段,不然也不会一拜师就给自己塞了一堆的符咒保命。 自己所知道的凡胎六层,只是游戏中她淬过六次体达到的凡胎六层,是她的基础数据。而真正的境界,还要再加上她后期锻炼提高出来的实力。 师父让自己去阳元峰,并不是阳元峰有多好的体术锻炼之法,相反,阳元峰的训练速度可能还没有跟师父对练来的快。 “你是想让我去测一测自己的肉身境界?”言瑾想通之后,倒是明白了,自己现在很多认知都被游戏的数据框住了。 陈尚看着她笑了起来:“你懂得藏拙这是好事,但你至少要在阳元峰待上三个月才能离开。” 言瑾听着这话,琢磨着话里的深层含义,片刻后她行了个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陈尚看着她的背影,虽嘴角挂着微笑,面上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凉意。至于言瑾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再也看不到了,他这才深深的叹了口气,起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