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姬瑶,她不过是个软软的小肉团子,她那么小,那么软,他把她抱在怀里,甚至不敢用半点力气,生怕把怀里的小人给捏碎了一般。 他给她换尿布,给她喂奶,给她剪指甲,给她梳头发,教她修炼,看她哭,看她笑,听她软绵绵的叫自己师傅,直到那个小肉团子成长为一个大姑娘,她亭亭玉立,她对自己说,她喜欢自己,她不想做徒弟了,她想成为自己的道侣。 凡浪闭上了眼睛,回忆他怒斥了姬瑶,在他看来自己是姬瑶的师傅,姬瑶如此想,如此说,便是乱、伦。 姬瑶哭着跑了,他那时候只以为这是小女孩的闹脾气,根本没有在意,却没想到姬瑶竟然被人掳走,甚至还、、还出了那样的事、、、 掳走姬瑶的人是一个一直缠着他的女修,那个女人是门派执法堂长老的女儿,因为凡浪曾经毫不留情的拒绝了那个女人的示爱,因此惹恼了她,女修不但劫走了姬瑶,还让一群男人、、、 想到找到姬瑶时候的那一幕,凡浪就想杀人,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他直接杀了那些糟蹋了姬瑶的男人,还有那个罪魁祸首的女修。 门派最忌讳的便是同门相残,更何况凡浪杀的还是执法堂长老的女儿,执法堂长老大怒,派人来拿凡浪和姬瑶,凡浪杀了这群人后带着姬瑶逃离了门派,从此过起了被追杀的日子。 门派发下了悬赏令,凡是杀了凡浪和姬瑶的人便可得到门派赠送的修真大礼包一枚,大礼包有功法,有法宝,有丹药,有灵兽、、、,其丰厚程度几乎可以让所有人都为之垂涎三尺了。 无数的人加入了追杀凡浪的队伍,凡浪无奈之下只得大开杀戒,一时间修真界血流成河,而凡浪从原本一个大有前途的五好青年也变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 姬瑶觉得自己连累了师傅,几次三番的离开,在此期间俩人分别遇到了各种的男配女配,恩怨纠葛,爱恨情仇,最后两人终于明白互相之间的情谊,排除万难走到了一起。 可是现实总是那么的骨感,因为一次围攻,姬瑶死在了凡浪的面前、、、、 想到那时候的场景,凡浪还是觉得心痛万分,他不后悔,只要能救姬瑶,他便是死在这天雷火之下也不后悔。白银圣歌 凡浪双眸猛地张开,那双漂亮的凤眸此时充满了杀气,就在此时,天空之上一道金色的雷光朝他直劈了下来,那雷光宛若蛟龙,雷声震的人耳膜都快碎了,那雷光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就这么落了下来。 凡浪一跃而起,他脚下步步莲花,手红光闪动,便有大片如同血一般的火焰从他手流淌而出。那火焰凝聚成莲花形状,铺满了整片天空,远远看去便如同万亩红莲一般妖艳惑人。 雷火与红莲碰撞在一处,红莲盘旋而上,与那雷火缠斗在了一处,凡浪的脸色惨白,显然他的灵气已然透支了,可是他咬紧牙关死撑着,驭着红莲与那天雷抗争。 红色与金色交织,红莲花瓣四溅,金龙翻腾扭撕,狂风肆虐,雨雾倾盆,这番气势宏大犹如好莱坞史诗级大片般的场景,彻底的把凌酒给看呆了。 “唉!这凡浪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只是可惜了、、、”看了一会后,宫墨竹不由得感叹说道。 可惜什么?凌酒不解,她转头看着宫墨竹,目带询问。 “他撑不了多一会了!”宫墨竹摇头说道。 凌酒修为太低看不出来,但是宫墨竹却是看的明明白白,凡浪甚至到了自燃修为以续灵气的地步了,但即便如此,用不了一刻时间,凡浪就要油尽灯枯了。 宫墨竹正说着,忽然感觉腰间一痛,他低头去看,便见之前凡浪给他的那颗养魂珠掉了出来。 这养魂珠并没有认主,因此无法放入乾坤戒,宫墨竹只是随意的别再了腰间,却没想到这东西此时竟然闪闪发光,掉落在地上后还一个劲的滴溜溜的乱转。 “这珠子里怎么好像有个人啊?”凌酒也觉得好奇,她蹲下身细看,便见那珠子里有一个人影,此时那人影正朝着珠子的四壁疯狂的撞击着。 “这里面人影是姬瑶、、”宫墨竹皱了皱眉头小声答道。落叶有三声 “姬瑶?她怎么在里面?”凌酒刚才昏死过去,因此并不知道凡浪托付宫墨竹保管养魂珠的事,因此十分惊讶。 “是凡浪托我保管的,只是她在干嘛?莫非、、她想出来?”宫墨竹道。 宫墨竹猜的没错,姬瑶的确是想出来,她奋不顾死般的撞击着养魂珠,姬瑶本就是鬼王修为,此时这番拼尽全力的撞击,养魂珠也被她撞的裂开了一道道裂缝。 宫墨竹见此有些心疼,这养魂珠可是凡浪给他的,算起来他也拥有一半的所有权了,谁知道竟然就这么被姬瑶给撞坏了,宫墨竹哪能不心疼啊! 不过宫墨竹也没阻止,他明白姬瑶想干嘛了,这个女人、、或者说这个女鬼其实是想冲出来,为的是去救她的心上人凡浪。 宫墨竹又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一对师徒,真是、、 “真是够琼瑶了!”凌酒先宫墨竹一步评价道。 凌酒没有恋爱过,因此她也无法理解这种生死相随的爱情,不过看着养魂珠里的姬瑶,凌酒心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了一丝动容。 爱情啊!原来这就是爱情啊! 就在此时,姬瑶已经撞破了养魂珠,从里面冲了出来,她一身红衣如血,朝着凡浪便飞奔了过去。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师傅!”姬瑶发出了杜鹃泣血一般凄厉的喊声,然后、、、 然后、、然后便被雷给劈了、、 是的,她根本没冲出去几步,直接就被雷给劈了,劈的头发都竖起来了,那一身红衣直接就变成碎布条了。 “她是鬼物,最招雷了!”宫墨竹抽了抽嘴角,对凌酒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