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火了,雪吻手忙脚乱的开始安慰他:“星渊?不是吧你哭了?” 其实雪吻也不怎么相信,因为星渊这人可一点都不娇气,让他哭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星星就是星神的眼泪这种事,虽然没有什么可以找得到的出处,但看起来就是这么回事儿啊。 星渊装不下去了,笑的捂着脸的手都在颤抖。 “好啊!你也逗我!”雪吻噌地站起来拨开刚刚星渊“哭”出来的假星星就往外走,被星渊一把拽住了:“哎,别生气嘛。” “骗我有意思吗!?星渊你变了!”雪吻怒气冲冲,撅着嘴坐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星渊一边道歉一边笑,“其实你看,这件事可以这么理解,哥哥我是为了维护在你内心深处的形象啊,雪小雀儿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雪吻其实意识到自己不对了,可是这两天她的状态就很奇怪,自己也说不清是哪里有毛病,脑子一热就容易口不择言。 她一沉默,本来灵动的眉眼就缓缓沉下去,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低眉顺目十分乖巧。 “你怎么了?不开心啊?”星渊不逗她了,坐在旁边学着她的样子趴在桌上,歪头看着她。 雪吻轻轻摇摇头,脸上没什么情绪,十分平静:“没有。” 星渊看了她一会,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问题:“那么,找我什么事啊?” “帝君让我来找你,修炼。”雪吻言简意赅解释道。 星渊皱起眉,这句话乍听之下好像没什么毛病,可是怎么越听越奇怪呢? “我教你吗?” 他其实有点诧异,还以为是辰翎亲自教,毕竟雪吻化人形的时候他去看,辰翎还一副护犊子的样子,怎么转眼就变脸了? “怎么?不愿意呀?”雪吻微笑看着他。 “当然不是,我肯定愿意了……”星渊手足无措,“只是……” 雪吻听着他的话,却心不在焉的看别处,没有想要接茬的意思。 怪了这是,难道他们又吵架了?星渊心想。 由于星渊去揽芳园耽搁了一阵,所以开始修炼的事情被推到了第二天,星渊怕雪吻觉得远,也没有让她去星河,而是将修炼的场所定在锦阳宫。 第二日。 星渊值夜结束来到锦阳宫的时候,天刚刚泛白,没想到雪吻早已经起来了,正悠哉悠哉地在院子里浇花呢,娇小的身影,一身雪白的衣裳衬的人也像晶雪一样白皙。 她嘴里轻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头发翘起一边,随着她轻快的步子轻轻舞动,看样子又是晚上那绝佳的睡相的杰作。 星渊站在门口没动,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普通的一个画面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彼时他还不知道,在往后的岁月里,世事万般颠覆,却只有这一个画面自始至终在脑海里,没有被丢弃,也没有被忘却。 雪吻一路浇过来,才看到在门口发呆的星渊,顿时眉开眼笑:“星渊哥哥!好早!你站门口干什么呀?” 星渊笑了下,走进来顺手接过她手上的小水壶放到一边:“我早?我这刚值夜完,话说你怎么起这么早?”他捏了捏雪吻的鼻子,“我以为某只猪小凰要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呢。” 雪吻脸一红,偏过头去躲开,“谁告诉你我要睡到日上三竿?” “哦,你还知道脸红啊雪小凰?”星渊坐在院子里不紧不慢地喝了杯茶,“之前你还是鸟的时候,好几次我去扶桑境你都在做白日梦。” 雪吻被提起往日的糗事,红着脸夺了他的茶杯,怒道:“记事儿都记不清,喝什么喝!” “啧,我怕是史上最倒霉的师父,到徒弟这连水都没得喝。”星渊摇头晃脑开始卖惨。 “你不要乱讲!”雪吻气急败坏的扑上来,星渊一边笑一边躲,一边躲一边看着雪吻一边翘起的那缕发丝,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想为她抚平。 谁知这个突然的动作好像吓到她了,雪吻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往后撤,碰倒了茶杯,精致的小茶盏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呃……不闹了不闹了。”星渊突然感觉到一阵没来由的尴尬,“对不起啊,有受伤吗?” 雪吻摇摇头,欲蹲下收拾:“道什么歉,不小心而已。” 星渊一把捞起她:“别收拾了,小心伤了手,让侍女来吧。” 雪吻直接放弃抵抗,“好吧。” “来吧,教你点东西。”星渊把她拉到后院,这里原本是白芷用来种植灵芝的地方,如今灵芝悉数被移走,这里便被改造成了练习场,其实就是一片不大的空地,四周都被吸附灵力的结界围住以免出现意外。 “从哪开始啊?” 雪吻修炼经验为零,若硬要说有,那也只有单纯的“见过猪跑”的水平。 她在人间流浪了很久,多少见过一点各式法术。 “星渊哥哥,我们俩如果属性相克的话,你还能教我吗?”雪吻坐在一旁托着腮看星渊检查,他在评估这里的安全性和可以利用的东西。 虽然辰翎做的事情远到不了让他质疑,但他习惯了,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检查总是首要的。 听到雪吻的问题,他难得回头看了她一眼,带着一脸的赞许,“哟,雪小凰还知道属性相克呐?真厉害。” “不是告诉你不要小看我吗?”雪吻看着他这摸摸那拽拽,差点看困了,“什么时候开始呀?” “嗯,这就开始。”星渊随手取了一截子木枝就过来了,“来雪小凰,过来。” 雪吻怀疑的看着他,“你这是要干嘛?直接跟我对打?我告诉你不行哦!我可打不过你!” 星渊无奈一笑,拽过她的手,手指轻轻按在了腕上,只见他闭眼了片刻再睁开,眼里尽是疑惑的神色。 “怎么啦?”雪吻看着他,“你不会是想说你不行吧……” 星渊拧着眉,十分不解:“不是,有点奇怪。”他说着在雪吻的脉上比划了一下:“腕上这条是灵脉,跟我确认的没错,你是水属性冰系,可是为什么你的灵脉里有一丝很微弱的火呢?” “火?”雪吻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意思估计是水与火是相克的,也许不应该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