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枭相当费解的看了眼她,这换话题还能再生硬一点么! “什么意思?”枭内心有些隐约的不安,不会吧,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 “鸟族灵尊实力强大,你上次意思是说你借了枭的肉身皮相对吧,为什么不找好一点的呢?” 枭一听就要炸了,敢情这丫头拐弯抹角骂他丑吗?真是胆大包天啊!一般人知道自己是翼灵尊怎么着也得有点敬畏之心吧?难道是之前透露太多了直接免疫了么? 枭表情僵硬了一瞬,亏他还把她想深沉了以为她想起什么要打听以前的事情。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问题原先枭没考虑过,但是这么被问出来就非常的尴尬!而且不好解释! 因为他只能用这皮相!因为枭本来就是他!只是当年不长这样罢了,后来因为…… 算了旧事什么的一点都不想提起来,想起来就很生气。 枭高贵冷艳的笑了一下,“我乐意,不行么?” 雪吻:“………” “这样不容易引起注意。”枭一本正经的说。 这样也很引人注意好吗!美到极致和丑到极致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雪吻内心腹诽。 “那……他呢?”雪吻毫无征兆的接着问下去。 “他?” “炽翎啊……”雪吻说,“总觉得他不是一般人呢,好熟悉……” 枭的三观再次被推翻了,原来这丫头在这等着呢? “你少跟他来往。”枭搬出翼灵尊的架子说:“他是噩梦使者,小心你小命不保。” 噩梦使者?对了,刚才确实听到枭这么叫他,但是他本人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还有,噩梦使者又是什么? “可是我看你们很熟啊。”雪吻说。 枭有一瞬的无语,“不熟,我跟他势不两立。” 雪吻狐疑地看着枭,并不怎么相信,看了一会移开目光转向刚才枭趴着的悬崖边。 “告诉我渊泽的事情吧,”雪吻说,“我总要知道,不可能一直这么逃避。” 她深沉的表情让枭慌了一瞬,她不会是想起来了吧?雪吻本来就是那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难道她这些年都是装的,是为了丰满自己的羽翼好报仇吗? 那可不行,枭心道,好不容易借着渊泽的事情快要成功了,不能就这么半途而废。 “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枭说,然后坦然的面对她看过来的目光,“这件事情你多多少少应该有听说,牵扯的人和事都不是你现在能解决的。” 雪吻点头,“我知道,可是你没发现因为渊泽的缘故,云川城已经很危险了吗?如果什么都不做任其发展,云川城一定会遭殃,你作为翼灵尊,要袖手旁观?” 枭叹了口气,伸手挡了她一下,阻止了她往悬崖边走的可能,说:“我们先出去。出去再说。” 雪吻看了他一阵,同意了,转身和他一起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悬崖。 常年待在渊泽的翼灵尊、周遭的阴气、死去的兔子、她的血,这之中肯定有什么关联,并且……还和自己有关,她确定。 枭带着她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周遭弥漫的黑雾,来到了外围的森林中,雪吻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黑屋的边缘有一圈薄薄的水汽,有它拦着,黑屋就像被画地为牢,只在内部涌动,不会冒散出去。 雪吻好奇地伸手碰了碰那水汽组成的结界,轻而易举地穿过去了。 “这是我设下的结界。”看雪吻好奇,枭主动解释道,“我说了这事儿很麻烦不好解决,能做的也只有用结界拦着雾障,所以它们暂时不会危害到云川城。” “暂时,是多久?” 枭看了看这遮天蔽日的黑雾,摇摇头,“不知道,能拦一天是一天吧。”等到见到重月,再许一个愿望,成功以后绝对可以拯救云川城,也可以拯救整个鸟族。 出来过后天色就正常了,在里边待的有点久,出来之后正式傍晚时分,夕阳斜斜地挂在天边,要落不落,给远处的云川城镀了一层金色。 枭把雪吻送到了云川城门,就没再往里走。 “你还要回去?”雪吻很诧异,渊泽那种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虽然这几百年他可能都长时间在那,雪吻真怕哪一天他就被影响了。 这可是翼灵尊啊,他如果倒了,整个鸟族一起完蛋。 “我得看着结界。”枭说,“我一般不进去的,在外围,放心吧。” 并没有很放心……雪吻心道,枭这个敷衍的样子也并没有让人很放心。 但是看他态度坚决,雪吻也只好说自己在云川城,有事可以来找她。 枭摆摆手说:“你待在这干什么?没事儿回深泽去。” 雪吻觉得和他没办法沟通,翻了个白眼走了。 重新回到客栈,小蓝眼尖第一个看到她,连忙衔了一包东西飞过来,然后扯着她的衣角拉着她坐下。 “怎么了?”雪吻一头雾水,看它一脸严肃失笑道:“今天过得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小蓝没回答她,转头啾啾啾叫了声,小灰也飞过来,看了看她的手。 那被兔子咬伤的地方已经结痂了,但是还残留着一点点血迹,伤口看起来有点惨。 “唉。”小蓝叹了口气,啄开刚才衔着的东西,雪吻惊讶的发现里面竟然是包扎用的伤药和绷带。 两只鸟自然做不了包扎的事情,小灰叫来了老板,老板一看,“哟,姑娘这是被什么咬了吧?伤还挺重。” 然后打开包裹里的白玉小瓶,倒了些药出来给她擦上,然后再包好。 雪吻惊讶的发现这药简直神了,本来还有略微刺痛的伤口一接触这药瞬间就不痛了,活动手也不会觉得痛。 小灰小蓝在这一天不会哄了个神医吧? 不对,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还知道的这么精准。 难道……雪吻一下想起了那个半步都没停留就离开的背影。 是他吗?他回来了? 雪吻心重重的跳了一下,问老板:“三楼那位……是不是回来了?” 老板说:“嗯,回来一趟就走啦,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