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愤怒的公牛
童羽惊异;“哈?” 照他这个意思的话,她岂不是甩不掉他了? 男人;“也不是甩不掉,我真正好了之后,便无需你再以神力维持,或者……你不要我了也可以。” 童羽惊异;“你会读心术吗?” 男人笑的有些歉意道;“你可能也忘了,建立这样一个疗愈空间,本身就要以元神为祭的, 羽,你的元神几百年前就与我的一部分融为一体了,所以感知到你的心情,对我来说不算难事。” 童羽;“……” 童羽有些郁结。 在千重歌面前,她被耍的团团转,在他面前她又毫无遮拦的样子,她这个本该手拿大纲,畅通无阻的作者亲妈,感觉活的很是卑微。 童羽长叹一声,压下心底浓浓的凄凉,探头问他;“你刚才说的……不要你是怎么回事?” 男人眼里温和的光芒晦暗一份,有些低落道;“放弃我。” 童羽心头一揪。 放弃他,应该是不成的吧?天羽老祖那么废力,几百年才将他养成如今这般,又怎是她一个外来者,说放弃就放弃的? 何况,在缥缈山千重歌给人阴的坠入梦魇的时候,她深入他的梦境,解他的心结,最后找到那个被囚困的元神,却冲破了囚困结界,来到了这里。 这证明他与千重歌之间,是有着一定联系的。 虽然说千重歌现在与她原来认识的,完全判若两人,可已经放在心上的人,便是因为短暂的矛盾无法坦然面对,也是没办法置于死地的。 思索再三,她想向他表保证;“喂,放弃你的话是绝对不能的……” “有什么能不能?既然是累赘,结束掉就是了。” 突然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童羽整个人赫然一颤,脸色发白。 ———— ———— 如果说,之前她对这个声音,还有一定的陌生感,在经过千魂殿面对面撕掉他的伪装后,她已经无法不去记忆的深刻了。 回头,果然是那个头发纤长,凤目赤瞳的男人,成年版的千重歌。 她有些头疼的从地上起来边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千重歌眉目燃怒,黑衣红尘的衣袍与过长的发丝齐飞,手上的鞭子已经逐渐凝聚金色灵流;“我不来,你打算和他聊到什么时候!” 童羽直觉他误会了,可没来得急开口解释,千重歌已经一鞭子打过来,鞭势绕过她,直冲原本与她面对面,此刻在她背后的人。 童羽冷不丁心头一颤,反应过来,手上已经有了行动,徒手抓住他的鞭子;“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童羽出口就后悔了,自我怀疑;“这糟糕的台词,怎么听着真像有那么回事一样?” 千重歌见她徒手抓鞭,已经吓了一跳,拧动手上的鞭柄,收起鞭上的暗刺,这才没伤到她,刚松一口气,又听她这样糟糕的“解释”,瞬间心火又起。 眉头克制不住跳了一下,手腕微抖,暗力通过鞭身传到鞭稍上,鞭捎如同活物,改了方向,连同童羽抓着鞭子的那只手,一起缠在腰上,稍微一用力,人便给他拽了过来。 “你……哎?啊………………” 童羽想解释,悲催的发现已经晚了,鞭子缠在身上,下一刻脚下就离地,身体不受控制朝千重歌扑去,不由惊骇大叫。 千重歌这次并没有再任由她摔到地上。 她整个人砸过来,他伸手便轻易接住,可对她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还收不住惊恐尖叫的样子,却是极为没好气。 脸色可怖的问她;“我很可怕吗?” 童羽下意识强行闭嘴,然后诚惶诚恐摇摇头。 千重歌咬碎了一口银牙,没心情和她计较她口不应心的谎言,缠在她身上的鞭子一圈圈落在地上,他一只手提着她提起,另只手再次舞起鞭子,去抽那个稳稳跪坐在湖水边的男人。 童羽眼看对方依然一脸淡定,甚至还在对着她笑,不由心疼起天羽来。 “和着天羽老祖喜欢傻白甜?鞭子都快打到脸上了都不知道动弹?他是坚信世界上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傻白甜吗?” 内心吐槽归吐槽,却是不能不管他死活的,双手其上,双脚一蹬,整个人全力扑到一手提着她的千重歌身上;“不能!不要打呀!” 千重歌完全没料到她这么乱来,手上提着她的力道已经很大了,她这么一挣,还是挣脱了,却是下意识的再次伸手接她,气急败坏;“笨蛋!” 这一接,却接出问题来,他给她冲的脚下不稳,整个人抱着她,直挺挺的摔在身后的草地上,他手上原本精准的鞭势也歪了准头。 坐的规整的男人歪头,便轻易躲过他歪了准头的凌厉鞭势。 鞭子扬起,又无力垂落,千重歌还得用拿鞭子的那只手,挡住落下的钢鞭,原本分量不轻的钢鞭,这才没有砸在整个人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的童羽身上。 “你起来!” 一把甩开鞭子,千重歌气急败坏的冲着身上的人命令,童羽很听话,起来了,可是人依然骑在他身上,双手按着他双肩,强行劝他; “你要不要这么狠?自己都打?你知道你打他会有什么后果!” 千重歌反问她;“会有什么后果?” 童羽;“……这个我倒是不知。” 童羽没那么强烈的姿态了,千重歌抓住她手腕,就要将她从身上丢开;“那就打完再说!” “哎哎……你冷静。” 虽然一时间还不太清楚,他和这里的这个元神具体是什么关系,童羽却是依然不肯放弃,强行按住要起来的他。 急急道;“虽然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具体什么关系,不过你看他,你看他呀?和你是不是长的一模一样?这样的情况,不是兄弟就是祖宗,你不能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呀!” “他是谁祖宗!” 千重歌愤怒的否决掉她一个又一个推测,又强调;“而且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童羽;“……” 她有点降不住了,可直觉又让她绝对不能让千重歌伤害那个人,偏偏此刻醋意上头的男人简直像头愤怒的公牛,很难说得通。 身子后倾,他又快挣开她了,童羽急了,一个使力,再次将人按回地上,也怒了娇颜。 大声道;“你听我说好不好!他身上这么多谜团,还和你有着这么多关系,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谁!” 千重歌霎时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