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师兄,我可以
“井染!打开禁制!” 偏偏这时,外面传来辛绥中气十足的命令,井染脸都没了颜色。 回头看看洞口的方向,又回头看看床上的两人。 井染崩溃了;“我没救好重歌师侄?我还把师祖赔进去了?天呐!拆筋扒骨都不够我赔罪的呀!” “井染,你还在磨蹭什么?你一个金丹未到的小弟子,便是医术水平再高,也未必能压制住走火入魔的千重歌。” 外面的辛绥又催促他,井染心里苦,回头看看还在不断冒着黑气的千重歌,再次崩溃抓头发; “问题是这孩子,现在不只是走火入魔的问题呀?好像还是修炼了什么邪功被一起引发的? 该死,究竟谁这么损?重歌师侄为什么要修炼与缥缈心法相悖的心法呀?” 可左右想了想,看看他腰上趴着的童羽,他的心思又飞快活转起来;“现在我没法子,或许掌门师兄有法子?何况还有师祖? 师祖被一起困在重歌师侄梦境里了,本来就要我来中断术法的,现在我也失败了,她再破除梦境的几率就少之又少, 若有掌门师兄那样的灵力,或许可以将媒介强行再接上? 对!起码掌门师兄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他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先给自己徒弟定罪的, 对!信他没错。” 说着他就冲外面喊;“师兄!我这就来。” 慌乱着就往外面跑,刚到洞口,隔着被黑气弥漫的一层透明禁制,便见外面不止辛绥一人,与辛绥站在一起的,还是北林的那个弟子…… 井染前冲的步伐一个急刹车,又调转回去,打了退堂鼓;“师兄!我想了想,还是不妥。” 贴在山壁的拐角处,他对外面的人大声道;“小羽也在这里面呢!她正在施救,不宜太多人打扰。” 辛绥;“……” 辛绥紧紧握住浮尘,再好的脾气此刻给他出尔反尔的也没耐心了;“胡闹什么?快打开禁制!” 井染哆哆嗦嗦缩在角落里,悲苦喃喃;“师兄!不是我不想打开呀!谁让你把那么多不相干的人带来了? 还有那个北林弟子,我们打了他好几次呢!抓着这次机会,他准给重歌师侄穿小鞋呀! 人言可畏,不能让这些无风还能起浪的人,知道重歌师侄可能修炼了邪功,总说我笨,总说我蠢,今天难得聪明一次了,您怎么就接不住呢?” 这么说着,面上却是飞快的冲外面又说;“师兄,就算你不相信我,你还能不信小羽吗?你别忘了她是谁。” 辛绥微微蹙眉,宗鹭的视线微微转向他。 里面,井染想了想;“这样的力度还不够,毕竟师祖的身份没公开,只掌门师兄一个人相信还不成,且并不能让他很好阻止那些人, 掌门师兄不是呆子,不会不知门中弟子走火入魔,不宜让外人在场,他会带这些人到这里,一定是没理由按下去了, 一定是刚才开禁制时,漏出去的煞气让这些人嗅到风声, 不成,得打消他们对待姜氏圣女那样对待重歌师侄。” 于是他飞快做了个决定,又对外面继续,且态度强硬许多; “而且石云师兄,我不怕告诉你,重歌师侄是给人阴了,我和小羽,刚把导致他走火入魔的阵门装置毁了, 现在这人是谁还不一定,真的不能再放更多人进来了,你就信我一次,信小羽一次吧!我们一定会把他治好。” ———— ———— 外面; 辛绥听到自己的徒弟是给人阴了,装置都还抓个正着,瞬间黑云罩顶。 凛月在旁边看着都害怕,可眼见里面井染出尔反尔,也知里面情况决不可让外人察觉,于是率先再次劝阻;“掌门师叔,小师叔都这么说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辛绥实际上此刻没空管井染有没有道理,他还在为刚才的信息震惊着;“这么大的事……是谁?” 他猛然看向身边最近的人,宗鹭给他突然看的一个激灵,连忙摇头;“掌门,我们从回到灵虚幻境,就没再出来过呀?您的弟子可以作证呢?” 另外一些其他门派的人,也匆忙纷纷表明立场;“是呀?刚才我们都是同一时间来的。” “会不会是藏在先走的那些人里了?若是坑害缥缈首徒的话,首先需要时间和高修为,如此才能来往于人群和小别峰之间,缥缈首徒如今这么严重的情况,恐怕不是仓促之间完成的。” 辛绥深呼吸,闭眼,愣愣道;“只要想做,仓促之间也不是不成,不过现在……” 他回身,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距离,淡淡道;“此刻这事已经关系到我缥缈弟子安危,不易久留各位在此,得请各位这些日子待在灵虚幻境内,轻易不要踏出幻境。” “这……不太好吧?” 辛绥;“宗鹭小仙君觉得缥缈待客之道不妥?” “不!” 宗鹭匆忙说;“弟子的意思是,我北林几个弟子,与重歌兄几人早有嫌隙,可也在南湘之战中,与北林弟子也算并肩作战,此刻重歌兄危急关头,北林坐视旁观,实在不妥。” 辛绥也道;“此刻你们能安然到灵虚幻境里养伤,别乱跑,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宗鹭;“……” 便是宗鹭巧舌如莲花,此刻也说不动辛绥半分。 这些人总算送走了,辛绥下一刻就对弟子们下达命令;“传令石云长老,他若无事,立即来小别峰坐镇。” “是!师傅。” 一个小弟子前去,他立即又安排另一个小弟子;“再加派人手,围住小别峰,除了有掌门调令之人,不得让任何人随便进出,即便……是我们同门之人。” 众人一惊,第一次感觉背后发凉了。 是因为那些人能渗透到他们之中吗? “是!” 安排好这一切,辛绥这才回头,在门前,语气温和了许多道;“小师弟,现在可以开禁制了。” 意外的是,久久,里面都没有再传出动静。 这是不该的,以井染的性子,他做不到的绝对不会强行去做,他这边将人都打发了,他不会还打算一个人顶。 实际上辛绥是了解井染的,起码井染也真不敢拿千重歌与童羽的小命来冒险,可此刻……他发不了声。 他被人勒住手脚捂住嘴巴,动弹不得,出声不得。 ———— ———— 要说屋里他与童羽和千重歌三个人,除了他,一个陷入噩梦不醒,一个被困入噩梦无法转醒,就他一个清醒着的,怎会被人制住? 还得要从刚才他将人打发了,重新进入房间讲起。 “不管怎么说要坚持到师兄将外面的人打发了,并且将援军给带来才成, 要怎样?要怎样?先保大还是保小?我选任何一个都会先被师兄拆筋扒骨吧? 两全的话首先得强行接上媒介,我能不能成呀?” “不如我给你拿个主意吧?” “好啊!等等……” 他猛然意识到有人在接他的话,而这话音,还意外的熟悉。 抬头,便见一身白衫被黑气熏成黑色的男人,在床上倚着床木,醉卧罗汉一样坐着,一手撑头,一手扶着趴在他腹部的少女脑袋。 井染精神一紧,本能的察觉到眼前熟悉的面孔,不熟悉的气质。 这个人眼睛里的红光,以及他上挑的眼角肆意妄为的轻蔑,让他很快分清面前的这个人,不是熟悉的那个人了。 “喂!你是谁?” “呵!” 男人嗤笑得意;“倒是有点意外这么快在你面前也穿帮了?” 井染全身紧绷,暗暗蓄力,处于蓄势待发状态,最终却意外的平静,面对这个占据他师侄身体的男人;“不难认出,因为重歌师侄就算有坏心眼,也不会邪到如此地步。” “哦?” 男人眼底冒出危险的光芒,冷嘲道;“你们都喜欢那个人,都喜欢那个人,可却不曾想过,那个人面对你们的那张脸,是不是也是一种面具?呵呵!简直笑话。” 这时外面传来辛绥的声音;“小师弟,现在可以开禁制了。” “师兄?” 井染意出望外,刚要和手解开禁制让辛绥进来,便被他拽住手腕一把拽过去床边,后背对着他,一手锁住了他两只手腕,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男人轻而易举的制住他,倾身过来,威胁的话语在他耳边暧昧吐出;“你敢乱叫,我保证,让你和她一样,在我的梦境里,你永远见得到她,却唤不到她。” “……” “给你个机会,陪我玩玩,你若能给我治,我便听你的,若不能,别怪我出去,那时候那些人如何看待你的重歌小师侄,就真不是我说的算了。” 井染猛然所有反抗意图全部打消,便是外面辛绥再怎么呼喊,他也不出声了。 辛绥;“师弟,开门.” “……” 辛绥;“你一个人撑不住,快开门!” “……” 知道呀?知道的,可现在这个恶魔……把童羽灵魂困住的恶魔,根本没给他第三条路可选,可他想就此拿住他?显然还为时过早了点;“治疗开始!” 出其不意一把挡开他的限制,井染脱离他的同时,率先反手打在他身上一道束身印,边对外面着急着的辛绥道;“师兄!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