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冀北大陆这片修仙界里,能够口口声声称自己一个本尊的人,一般都是像子牙仙尊那样有身份地位的元婴以上修士,像眼前这位…… 箫品茗摇了摇头,不是她贬低人家,实在是不够格。 木朗门本来就是个小宗门,一直都是在仙剑宗的照料下过活的,就这样一个修仙界没有名号的小宗门,居然还有修士敢自称本尊,真是脸大没边际,心里也没有点儿避暑。 “祸从口出这句话,我还给你。” 箫品茗说着,就驱动手中的雷霆符,一张张如撒纸钱似的往张吉他爹身上砸。 虽然张吉他爹看不懂箫品茗此举所谓如何,但是他能够感觉得到,此子手里的雷霆符跟他们木朗门那些学诡道的修士不一样。 “你到底是谁?”张吉他爹虎目圆睁,怒视箫品茗,“为何要冒充我宗门修士?” 箫品茗笑了:“不过区区几个雷霆符,就把咱们宗门里的大能给砸怕了?啧啧,以后我这雷霆符能卖出个好价钱了。” 这时候,箫翰也赶了过来,不过他只是站在远处,看着箫品茗“胡闹”。 “你不说?”张吉的爹斜眼看到了箫翰,却没有识破箫翰的真实样貌,不屑地说,“那个是你的同伙吧,看我把他抓过来,扭下他的脑袋的!” 张吉的爹,不但骨龄老迈,而且容颜也丑得很,一千岁的人了,若是修为近期再不前进,估计寿元再有个十几年,也就上限了。面对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人,箫品茗其实没有什么心思跟他周旋的,可是现在她不乐意跟他周旋,他却不肯放过她。 想来想去,箫品茗觉得自己在连根送了张吉父子上西天之前,理应问清了人家的名字,这样也算是给人家一个尊重。 “那个……”开口感觉自己幻形的人声音有些嘶哑,箫品茗紧接着咳嗽了两声才再次开口跟张吉的爹说话,“这位老人家,你从见面开始就不跟我通报名姓,就不怕被我一沓雷霆符轰成渣,日后连个名号都留不下?” 张吉他爹一听箫品茗说这话,顿时腰一插,狠戾地看着箫品茗说:“本尊有儿子,又岂能死后无名,你小子受死吧!” “呃……”箫品茗听到张吉他爹的话,莫名想要笑,却目光触及他手中凝聚的光球时又把笑意给憋了回去,“老人家,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要自爆,想想你的儿子,想想那个绿了你顶的道侣,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在箫品茗的话音刚落地,就见张吉他爹自爆完毕。 张吉没想到,自己的爹出场不过一瞬间,连个名字都没有报出来,就这样自爆成了人渣。 他当即不顾身边小伙伴的拉扯,冲向了那堆人形灰烬:“爹,爹,你不能丢下孩儿啊,孩儿才一百岁,未成年啊,你这一走,叫孩儿日后可怎么活啊?” “怎么活?”箫品茗勾了勾嘴唇,“你当初都让我跟我兄弟没有活路,日后自然你也是没有活路的,怎样?要不要跟你爹一起自爆?” 张吉听到箫品茗的话,顿时露出要吃人的样子,手舞足蹈地冲向了箫品茗,似乎要跟箫品茗同归于尽。 一沓雷霆符,再次从箫品茗的手中飞了出来,天女散花一般从她的手中脱颖而出,全都砸在了张吉的身上。 几声雷霆般的轰鸣,张吉才回过神来。 地上哪里有什么人形灰烬,全都是假象,他刚才是中了门中诡道的幻术。 说来也比较有喜感,木朗门里的所谓诡道,正是从真正箫翰那里偷技而来的千面幻形术的其中分支。 千面幻形术除了可以让人变幻身形之外,还分为阵法、符法、天象、占卜并不是单一的一种法术。 能够独创出这一套的真正箫翰,被人冠以千面尊者的称呼,也是真材实料有才华的人。 当初若不是为了能顺利收箫品茗这么个灵根不咋地体质却不得了的徒弟,真正的箫翰早就能突破元婴期了,就连飞升这档子事儿,也不过是手摘果子那般简单。 此刻,当张吉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之后,立刻不再有刚才那番犹豫,二话不说,直接摸出了怀里的一个幡,对着箫品茗就是一顿乱晃。 随着那幡的晃动频率增加,箫品茗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神魂在一点点地被那幡吞噬。 不妙! 若是此时箫品茗再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就真的蠢了。 招魂幡,邪道的东西。 箫品茗平生最恨邪门歪道,此刻见此东西,当即不给张吉改过自新的机会,伸手就释放出元婴期修士该有的本事,几下就送了张吉归西。 不过,她下手有点儿重,直接把张吉的神魂也给抹杀掉了。 “谁害本尊孩儿性命?纳命来!” 这一次,真的是张吉的爹现身了。 箫品茗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跟张吉刚才眼前幻境一模一样,不由撇了撇嘴,还真的是个将要行将就木的老头儿,也不知道老来得子的他,能不能接受的了儿子身死的现实。 “是我做的,他用了招魂幡,邪道的东西,作为正派修士,人人得而诛之!”箫品茗心中同情老头儿,但是并不会因为同情而降他儿子的罪责抹掉不说。 听到箫品茗的话,老头儿当即自爆家门:“本尊乃木朗门大长老,你这崽子是谁?报上名来!老夫不杀无名之辈!” 箫品茗笑了笑:“你看我这一身的木朗门弟子服,应该能够知道我是木朗门的弟子,你想要杀我,不就是动动手的事情么?来啊,杀啊。” 这番挑衅的言辞,老头而并不上当,只看着她冷笑,似乎已然看穿她身份的样子。 “师叔,这老头儿问我身份呢,你怎么还不出来给他说?” 箫品茗刚才在张吉眼前幻境里看到了箫翰的存在,她便猜测箫翰此时就藏在附近,想着自己对付这药物堆砌的老头并不费劲,费劲的是怎么解决之后的麻烦,便将箫翰给拉了进来,让箫翰分担她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