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忍受着神魂被撕扯的痛,箫翰默默站在箫品茗身后,幽幽地开口询问,不带一丝抑扬顿挫。 箫品茗在蹂躏属于华君的那堆仙剑的时候,她的心里一直都很期待华君的出现。 这会儿听到身后响起了道男声,也没有听清是谁的声音,她就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华君,连看一眼对方脸都没有看,就低头掰着手里的两把剑,道:“华君,你说我在干嘛,还不是在召唤你出来。” 听说过召唤自己仆宠、灵宠、奴宠的,他明明一个大活人,怎么可以召唤得出来?箫翰心里这样想着,却忽然发现自己现在不是华君了,连忙出声问箫品茗:“华君是谁?” “嗯?”再次听到身后的男声,明显与华君的声线不同,较之更为低沉而让人迷醉,箫品茗顿时转身看去,“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人说你在冥想,我就过去凑了个热闹,没想到就被卷进来了。” 对于箫翰这个师父的话,箫品茗从来都不做质疑,就算是质疑,也从来都是在背后。 “师父,我进来了出不去,咱们会不会困死在这里啊?” 箫翰看了一眼箫品茗,却见她真的是一脸焦急,并不是装出来的,不由扶额暗道:看着挺机灵的姑娘,怎么就不知道把钥匙拿出来试试。 由于他现在是箫翰的皮囊,不能直接告诉箫品茗如何出去,他只能拉着箫品茗在仙府里一顿摸索出去的路。 折腾了几个时辰之后,箫翰觉得是时候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为箫品茗指出方向了,却见她这个时候猛拍额头对他说:“师父,瞧我这脑子,打砸那堆剑干什么,就应该拿那柄剑出来啊!” “哪柄?” 箫翰心知箫品茗所指是何物,他硬是装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歪头问向箫品茗。 “就是这柄!”说着,箫品茗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柄质朴的仙剑,在箫翰面前比划了两下,“它就是出去的关键。” “你怎么知道?这仙府莫非是你的?”箫翰假意询问的样子,算是试探箫品茗对他这个师父的信任程度。 然而,出乎活了万年“箫翰”的意料,箫品茗对他这个师父那叫一个信任,她将如何得到仙府的事情跟他讲了个一清二楚,就连秘境里面遇到冥猿的事情,也都一字不落地告诉了他。 明明箫品茗百分百信任的人是他,他应该开心才对,但是一想到自己这个箫翰是假的,他就开心不起来。 “师父,你怎么了?”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箫品茗见箫翰的脸色忽明忽暗的,她不由得凑上前去,各种扮丑脸逗他笑。 然而,面对这样童趣盎然的箫品茗,他更笑不出来了。 她为他所做的一切,她所对他的信任,全都是因为他现在的皮囊,而不是他本人…… “师父,你要是再不笑,我的脸都要扭表情扭到僵硬了!”箫品茗见自己对师父屡试不爽的逗笑招数,居然今天在他面前失效了,顿时委屈地揉着自己做丑表情做到发僵的脸,凑近箫翰发牢骚。 当然,这也算是一种变相的向自己如父的师父撒娇的表现。 箫翰看着面前笑靥如花的姑娘,他的心速快了几拍,连忙躲闪开她灿若星辰的笑眼,道:“别叫我师父,我还没有收你为徒呢,咱们现在是主仆关系,我主,你仆!” “……”尊师重道是建立在师父认她这个徒弟的基础上的,现在箫翰不承认她是他的徒弟不说,还要她当他的仆人,真是拿她这个豆包不当干粮。 撸胳膊,挽袖子,箫品茗就对箫翰的胳肢窝伸出了“魔爪”。 这是以前原版箫翰最怕箫品茗对他实施的反击行动,可现在的箫翰不知道。 他一手一只“鸡爪”,牢牢将箫品茗的手圈在了他的掌心里,笑道:“就你金丹期的修为,给我当仆人,都是我在抬举你。” 明明是想对她坦白说,主仆关系不过是为了给外面那堆修仙界的大佬们做样子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儿,他就忍不住想要惹她生气。 说完这番作死的话之后,箫翰特想抽自己几个嘴耳光,但是看到箫品茗倔强而恼怒的样子,他又觉得这么作死的操作很值。 惹她生气了,她才会多看他一眼,不是? “看什么看?”箫翰将解释的话全都憋回了独自,一脸欠抽的表情对箫品茗说,“修为不行,就得在强者面前低头,别老一副倔强坚强的样子,该柔弱,就要柔弱嘛。” 这人是我师父么? 他在放屁吧? 傻*,鉴定完毕。 箫品茗懒得跟眼前这个重生之后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废话,直接对手里的钥匙施展出仙府的法术。 看到她对钥匙施法,明显是要离开的样子,箫翰当即嘴巴蠕动,想要对她讲述外面的情况。 可惜,他的话没能来得及说出口,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他眼前。 箫翰已经对仙剑宗内的那群人表示自己去寻找证据,证明那张藏宝图就在许师文手中,他此时想要追箫品茗的脚步只能停下,转而飞往冀北大陆的西边,寻找剩下两个剑灵残部。 根据已经得到的剑灵残部,箫翰发现原版的箫翰在临死前做了很多的工作,只要他能够找得到那剩下那两块剑灵残部,就能够让世人都以为那张藏宝图在许师文手中。 就在箫翰负手站在仙府里思考自己该如何在五日之内寻找到剩下两个剑灵残部的时候,箫品茗已经睁开双眼,满脸迷茫地看着周围如看犯人一般围着她的各宗门弟子。 箫品茗脑子里飞速地寻找自己近期可能触犯过的宗门规矩、得罪过的各门派修士,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你们、你们围着我干什么啊?”我犯了什么事儿了?为什么连外家宗门的弟子也围着我? 在这些问题的前面,箫品茗实际上最关心的是邵宝财为什么不在她身边。 不过,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允许她打听邵宝财的去向,她只好满脸窘迫黑线地询问面前这群围着她的各宗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