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毛巾触碰到炙热的皮肤,落渺被冻的往回缩。 “别动。”陆慎拧了眉,手掌从她耳廓后面挂划过,勾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跟前带。 两人离的很近,落渺垂眸看到他浓密的羽睫。 他拿着冰毛巾贴在她的右脸上,格外认真。 “渺渺,给你讲讲我的事吧。”陆慎突然说。 落渺点头。 他的嗓音柔和,深邃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脸:“从小有个孩子,从他懂事起就经常听到他父亲的风流韵事,在这个家里唯一真心爱他的只有他妈,但是后来他妈死了。” “所有人都告诉他,她是在解救过程中被绑匪误杀了。男孩很伤心,但是更伤心的是他妈妈的头七还没过,他的父亲带着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登堂入室。” 落渺心中悚然。 我去,十六岁! 他爸也下得了手,这也太劲爆了! 陆慎目光落在她惊讶的小脸上,却仿佛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手指绕着她的发丝,诉说着一段深刻的记忆。 陆国建可怜姜媛无父无母还要照顾弟弟,所以他包养了她。 她也向那个男人期望的那样表现的自己人畜无害,在暗地里却虐待他的儿子。 陆慎试过求助,但是每次陆国建总会先给他一巴掌,骂他和他死去的妈一样,让人烦躁。 后来陆慎就不再求助任何人了。 姜媛欺负他他就欺负回去。 他变得叛逆冷漠,用这种方式抵抗所有的不公。 他的暴躁正是姜媛所期待的,她把陆家少爷得了精神病的事散播出去,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敢靠近他,陆慎去到哪都是行单只影。 陆国建受不了自己的儿子被指指点点,越来越厌弃他。 偶然一天,陆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当年绑匪绑架了两个人,一个是他妈妈,一个是国建包养的情人姜媛。 被包围的绑匪走投无路要撕票,当时的情况只能救一个人,陆国建选择了姜媛。 他妈妈心脏上的那一枪,是陆国建开的。 陆慎几乎疯狂。 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想让姜媛赔命! 在拉扯下姜媛把孩子弄没了,陆慎也坐实了神经病这个罪名,被陆国建丢进精神病院“疗养”。 恨不得他去死的姜媛并没有就此放过他,暗地里买通了里面的人,给他下了无数的绊子。 他在那地方呆了两年,侬长的时间足够他冷静。 他“回家”之后,依旧是那个无可救药的少年,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他在陆家做了些小事就离开了。 “他离开了陆家,计划着把陆家搞垮,他没有人生目标,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报复,没想到无可救药的他会被一个叫落渺的学神收拾的服服帖帖。”陆慎痞痞的笑了,脸上带着小骄傲。 落渺笑不出来。 他说着他身上发生过的一切,眼底却是朦胧的,又悲又恨。 人们不会问他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只会因为一个莫无须有的谣言远离他。 他为什么需要无条件的陪伴,因为他孤独太久了。 “别不开心啊女朋友,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陆慎的脸突然凑近,说,“老子早就把你家的老底都查遍了,今天看在你的面子上老子不和王雯计较,以后你敢再去找她,信不信我打断她的腿?” 画面转变的如此快。 落渺把心里的同情抛的一干二净,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骂道:“你妈的。” 胆子肥了敢威胁她? 这次又被扯头发的陆慎没有像平时一样龇牙咧嘴的叫出来,他像是被定住一样,好半天才不确定的问:“老子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