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宋意杀人般的逼视,落渺知道自己得说点什么让自己不被踢出黑名单,想了半天,想了个干巴巴的解释: “我没故意隐瞒。他不重要,你没问,我就没说。谁知道他就来找你看病了,还没礼貌。” 她不能为了和宋意打好关系就贬低原主的过去,落渺做不来,宋意也不会接受。 他不重要,你没问。 这就是落渺的解释。 相当硬派,很有她的特色。 宋意竟然觉得该死的有道理。 先入为主认为小姑娘没人照顾的不是他吗,任何人都有不想说的过去,人家也没想隐瞒,这不是你没问吗。 宋意觉得自己病了,面对落渺,他真的不太理智。 诊所也不是没闹过这种被无赖前男友纠缠诋毁的事,他连听都懒得听,怎么到了落渺这里连杀人的冲动都有了? 前一秒还暴躁的想把人赶出去的宋意盯着小姑娘干净的眼眸,移开了视线,捏了捏眉心。 说到底,他又不是落渺的谁,生哪门子的气。 冷硬的压迫被无形的分解,宋意扫了一眼缩在角落的两人,幽森道:“愣着做什么,抬进去。” “啊?”阿雯和秦灮同时站起来,两脸蒙圈。 不是吵架吗? 还没打起来呢! 早在宋意眼神变化的时候,落渺就知道这波信任危机已经过了,但还是不明白宋意的意思。 她侧头,不解的问:“不是丢出去吗?” 把嚣张的病人丢出去这种事,宋意没少做。 众人清楚的听见男人嗤笑一声,沉凝着冷酷狂妄的语调,说:“不是治病吗?有钱不赚是白痴。” 落渺恍然大悟,随即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能留点给我吗?他欠我好多钱呢。” 让原主买单的钱,能吃一整月全家桶呢。 他冷哼,带着还没消的怒气:“想得美。” 落渺满脸不同意,认真的和他掰扯:“不行。我打的挺重至少得养一个月,这个钱你得给我。” 阿雯和秦灮凌乱了。 现在居然能淡定的商量着分前男友的钱,你们是真狗啊。 …… 白炽灯,消毒药水味。 黄毛困难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身影的面目,也知道自己是躺在类似医院的病床上。 黄毛的第一反应是,卧槽,站在床边这个穿白大褂的男的长得跟娘们似的,他都觉得这细皮嫩肉的脸好看。 娘们脸不知道拿着一个塑料板在写什么,黄毛的第二反应是,卧槽,打了他的女人呢,医药费得让她给啊! 他激动起来,要死不活的咳了几下,拽住了娘们脸的白大褂,龇牙咧嘴的说:“打我的女人呢!快去把那个小婊砸拖回来!” 话音刚落,他看到娘们脸眉目一冷,淡定的举起手里的塑料板,狠狠的往他的手臂上砸。 “啊!” “你干嘛打我,你有病啊!” 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三楼治疗室发出了杀猪般的喊声,惊飞了窗外的鸟。 画面拉回病床上,惨叫的人已经躺平了。 他睡得如尸体般安详,如果身体没有时不时还抽搐一下,很难看出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