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香还是不香
南宫阙以为她要他吻吻她的手,脸色一红,有些不知所措,讪讪地望着她的手,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吻还是不该吻。 花星辰见南宫阙一动不动,以为他没有清醒,靠近一些,将自己的脸靠过去,闭上眼睛,又道:“你闻闻我的脸。” 南宫阙彻底蒙了,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她娇俏的小脸,那张在梦中吻过无数次的小脸,不知道现在又是醒着还是梦着,咽了咽口水,终究没有吻下去。 花星辰等了半天,南宫阙没有回应,已经失去了耐心,睁开眼睛,眼中尽是嗔怒的神色。 南宫阙嘲笑自己道:“南宫阙啊南宫阙,枉你自诩是一介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样的事情,本该由男子主动些,你怎地这般懦弱。”遂低下头去,深情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内心里已在盘算着两人以后的孩子取什么名字。 花星辰吓了一跳,蓦地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南宫阙。南宫阙有些心花怒放,捧着她那张娇美无辜的小脸,心中的喜欢难以言表,柔声道:“星辰,等我伤好之后,我们便回凤鸣,恳请父亲与母亲让我们成亲,可好?” 这扯哪里去了?花星辰迷惘,感觉南宫阙说的话她有些不能理解,是不是修仙之人总会说些云里雾里,莫名其妙的话,方可显示自己不同凡响,高深莫测。道:“什么成亲?你在说些什么啊?我泡了桃花浴,泡了好久,想叫你闻闻我香还是不香,你啄我的脸做啥?” 南宫阙瞬间石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才好,见花星辰扬起脸呆呆地望着自己,似乎还在等待那个香还是不香的答案,他只得硬着头皮,低下头去闻了闻,道:“香,很香!” 花星辰乐道:“怎么个香法?” 南宫阙道:“桃花——很香。” 花星辰得意地朝着南宫阙打了个响指,很满意,开心地哼着曲子,跳着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又贪婪地闻了闻自己的左手,右手,左脚,右脚,嗯,很香,不愧是我,甚是满意,不一会儿工夫便进入甜甜的梦乡。 南宫阙却难了,他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睡。自己在做什么?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他羞愧难当,又觉得心碎。天下淑女千千万,他为什么要去喜欢一个拎不清的笨蛋。 啊——珍爱生命,远离笨蛋! 可是,南宫阙无法远离她,因为第二天,花星辰便因为在冷水中泡太久而生病了。她蜷缩在床铺上,口中喊着好冷好冷,手脚冰凉,浑身打颤。 南宫阙强撑身子烧了些热水,给她服下,替她盖好被子,她还是不停地喊着:“南宫阙,我好冷,好冷。” 南宫阙抱来自己的被子,替花星辰盖好,花星辰还是不停地打颤,瑟缩成一团,口中喃喃道:“冷……冷……” 南宫阙终是不忍心,掀开花星辰的被子,躺上去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的,抱着她,问:“还冷吗?” 花星辰颤抖着,把手伸到他腋下,把双脚伸进他的双腿间取暖,弱弱道:“冷——” 南宫阙又抱紧一些,半晌,花星辰方安稳地睡去。 睡梦里,花星辰梦见自己和爷爷围在火堆旁边,真暖和呀,爷爷将烤好的野鸡大腿扯下来,递给她,乐呵呵道:“小星星,饿了吗?快吃吧!快吃吧!” 爷爷总是把肉最多的部分分给自己,花星辰愉快地接过鸡大腿,还冒着白色的热气,好暖和,咬了一大口,竖起大拇指,道:“爷爷,你今天烤的鸡腿真好吃,比以往好吃多了。” 爷爷伸手过来抢,道:“有那么好吃吗?给我尝尝!” 花星辰用力护住自己的鸡腿,道:“不给,不给。”又大大地咬了一口。 爷爷又来抢,花星辰大叫一声:“不给!就不给!”又咬了好几口。 于是,于是便醒了过来。于是,她发现自己死死抱着南宫阙的手,嘴中还含着南宫阙的手指,手掌上湿哒哒的,大约是自己流的口水。 南宫阙终于把自己的手抢了回来,上面已经有好几个深深的牙印,在衣衫上擦了擦,脸色绯红,不可思议地问:“星辰你好些了吗?” 花星辰梦见自己在吃鸡大腿,原来吃的是南宫阙的手,讪讪笑道:“好多了。” 南宫阙放开花星辰,这简直就是煎熬,太煎熬了,他得赶紧离开才是,没想到花星辰拉住他,又钻进他怀里,道:“好暖和,再抱一会儿。” 南宫阙欲哭无泪,如果他有罪,请让律法来制裁他,而不是派这么个小妮子来惩罚他。他努力保持一丝理智,推开那紧紧缚住自己的双手,却怎么也推不开,正色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放手,听到没有?”再这样下去,他可真的撑不住了。 花星辰见他神情严肃,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吓得急忙放了手,只见南宫阙像是躲瘟疫一般,逃了出去。 他慌不择路地逃出来,站在房屋前,吹了半晌凉风,仍觉得内心里十分慌乱,那团火焰熊熊燃烧着,无法平息。索性跑到河边,挑了一处干净清凉的地方,盘腿坐下来,闭目,凝神,开始在心中默默念诵静心诀。 许久,许久,方觉世间万物兼安静下来,他睁开眼睛,竟见到花星辰弓着腰,站在面前,用那双澄澈的大眼睛望着自己。 “南宫阙,你别动——”花星辰甜甜唤道,伸手来抚他的脸,掌心的温度传来,南宫慕脑中轰然一声巨响,犹如春日一声惊雷,沉寂的万物又开始复苏过来。 她是要来吻他了吗?就像记忆中那样满含深情,可是她现在可与记忆中全然不同,全然是一副情窦未开的模样,像个小孩,他在等她长大,每一次他控制住想要去拥抱他吻她的冲动,他不想去占一个无知丫头的便宜,她又来捉弄他。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捉住她的手,呼吸有些急促,厉声道:“花星辰,你这样三番五次挑战我的极限,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