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穿越
花星辰看完信,痛彻心扉,所有的疑惑终于水落石出,鼻子一酸,眼泪又要流出来,她急忙抬起头,让眼泪流到心里去。她看着身旁清雅俊秀的南宫阙,他是那样安详,花星辰去摸了摸他的脸,苦涩地笑道:“南宫哥哥,你真傻,真的。我答应你,从此以后,不会轻易流眼泪了,不会再幼稚再任性了,你付出性命也要守护的苍生,从此以后,就由我来守护吧,南宫哥哥,你放心吧。” 花星辰抱着南宫阙,昏昏沉沉地站起来,脚下有些虚脱。几日几夜滴水不进,就算是半神之体,也扛不住了。 白苒苒见她虚弱又哀戚的模样,心中不忍,过来扶着她的肩头,柔声道:“星辰,我们回去吧,大家都还在等着呢!” 花星辰闭上眼睛,极力抑制自己的眼泪,唤出灵兽青龙。 青龙现出真身来,依偎在她脚下,咕咕地低鸣着,似是一个婴儿在乞怜,在撒娇。不是说好不再幼稚了吗,这样任性地害大家担心,算什么成熟呢。她只得缓过神来,小心地扶着白苒苒骑上青龙,往居住的地方飞去。 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她带南宫阙尸体回来,见到她终于回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众人安葬了南宫阙之后,她便每天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再也没有半点笑容,大家又不禁担忧起来。 君少邪和颢炜想着法子想要逗她开心,可是毫无用处,她的心似乎已经死了,跟着南宫阙一起死了,死了就再也无法复活了。 白苒苒拿来那面乾坤镜,施了一些法术,里面便现出从前她和南宫阙在一起嬉笑打闹的场景来,看着那时快乐又无忧无虑的他们,花星辰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 她有时候不禁去想,到底是谁夺走了属于他们的快乐,要让所有人都变得这样沉重而麻木,是命运吗?还是其他什么,为什么要有命数这一说呢,为什么不能每个人都快快乐乐地生活呢? 没有人生来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包括火神阏伯,若是,若是他没有神力尽失,没有遭到不公正待遇,若是真真没有被那些猎人残忍地侮辱杀害,他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也是一个可以为苍生献身的好天神。可惜命运就是这样爱捉弄人。 他还未死的时候,君少邪走到他身边,看着这个昔日的战友奄奄一息的模样,于心不忍,道:“阏伯,你坚持住,我想办法救你!” 只见阏伯轻笑一声,轻声道:“不必了,活着比死更难,人间,不值得!” 不知为何,她对火神阏伯恨不起来,当初他神力尽失,饥饿难捱,甚至被世人侮辱驱赶的时候,也没有当掉腰间的紫金葫芦,因为他的信念支撑着他,不让他成为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可是世人愚蠢又恶毒,吝啬自己的善,活活压死了他心中仅存的一点善念,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每日,从乾坤镜中观看南宫阙,看自己的爹娘,像毒药一般麻醉着花星辰的神经。凤芝琪已死,爹娘大仇得报,可是花星辰不开心,爹娘曾经受到的伤害并没有丝毫改变,每每午夜梦回,她总是梦到娘在哭喊,爹爹浑身是伤,她总是独自起床,点灯,又拿起那面乾坤镜,看着曾经明媚迷人又风光无限的爹爹和娘正在打架,打得难舍难分。她不禁在镜面上抚摸他们的脸颊,一滴眼泪滑落下来,落入镜中,她一惊,急忙停止哀思,她答应过南宫阙不要轻易哭泣的。 不知为何,那乾坤镜中突然金光闪闪,发出耀眼的光芒,花星辰眼睛刺得生疼,急忙捂住双眼,周身光华流转,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引住,身子一轻,仿佛掉入一个深渊。 她惊得尖叫起来,耳边一阵封呼啸而过,待风停住,自己像是降落在地上,睁眼一看,周边环境竟然是刚才在乾坤镜观看到的场景。爹和娘保持着正在过招的姿势,站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突然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 花星辰不禁朝着他们二人跑去,红着眼眶唤道:“爹,娘!” 此时的青衣与白熠二人还是敌对关系,一个姑娘突然冒出来唤二人是爹娘,青衣只觉得自己一个黄花闺女,被一个大姑娘唤娘,有失礼节,只觉得这是白熠捉弄她的阴谋,怒骂白熠:“又是你这个浪荡子搞的鬼?” 白熠见一个漂亮非常的姑娘从天而降,唤自己是爹,心中大喜,邪魅对青女道:“姑娘,看来这是天意,你我二人注定结为夫妻,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青衣大怒,喝道:“混账!”于是又是开战。 花星辰从未见过自己的爹娘,第一次见面他们便是在打架,不禁悲喜交加,又哭又笑地跑上前去,拦在中间,“爹,娘,你们别打了。”说着便哭起来,青女和白熠二人见这个姑娘举止怪异,愣了神,想是哪家的丫头脑子有问题,才认错了人。 只见花星辰上前去抱住青女,一边哭一边喊娘,又转头去紧紧地抱住白熠,一边哭一边喊爹。彻底将二人搞蒙了。 青女望着这个姑娘和白熠长相有七八分相似,心想这个姑娘或许是浪荡子白熠在某处留下的种,连自己也不知道。“你们两人长得挺像的,说吧,你到底糟蹋了多少姑娘?” 白熠细细地看花星辰,越看越奇怪,这个姑娘确实长得很像自己。花星辰见二人愣愣地看着自己,又扑到他们怀里去,道:“爹,娘,我好想你们哪!呜呜呜——” 这样哭着,漫天雪花又落了下来,花星辰大惊,急忙擦干眼泪,去拉着他们二人的手,笑道:“我是花星辰啊,我是你们的女儿!” 正在此时,又是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将花星辰包裹起来,她似是处于风暴中,被卷来卷去,待世界安静之后,她便发现自己又回到房中,而那乾坤镜已经出现了一条裂缝,镜中的爹娘还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四处张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