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星老头,你这回总该说一下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奇特命格了吧?”净灵墟内门弟子居所,满面阴鸷的锦衣少年颇不耐烦地捋了捋鬓边碎发,今日不知他撞了什么邪,回来后便一直腹痛难忍,从日头将落硬生生蹲到月上中天,总算缓和些许,这才得空问询星冶。 缩在他丹田内自闭多时的星冶闻言沉默一瞬:“江小子,你确定你的身体状态能撑着听我讲完吗?” “废话,别那么磨磨唧唧的,快讲!”江余白拍案低喝,星冶见状皱了皱眉头:“没礼貌的小子……那小姑娘是——” “等会。”刚打起精神的锦衣少年骤然色变,打断了星冶的话后起身冲进茅房,后者忍不住白眼一翻,一言不发重新缩回他的丹田,虽说神魂的嗅觉极差,但这并不妨碍他看着那堆东西浑身难受! 而且他现在这么差的嗅觉,都快被江余白熏晕了! 此次的战斗格外漫长,漫长到星冶终究忍无可忍,虚虚的魂魄揪着江余白的脑袋问他到底吃错了什么—— “你他妈的就不能少吃一点吗?今晚上第几回了?我看你就住茅房里得了!” “闭嘴老头,你当老子想?我他妈今天压根就没怎么吃饭!鬼知道我究竟吃错了什么!”几近蹲到虚脱的江余白同样费解万分,思索间忽的灵光一闪,“等下,老头,你说会不会是今天那个女人?就你说她命格奇特的那个——她给我接骨的时候,曾喂了我一丸丹药!” “小姑娘,丹药。”星冶稍怔,片刻若有所思点点头,“有这个可能,若她有意将泻药藏入丹药之内,你也是觉察不到的。” “很好。”江余白咬牙切齿,下一瞬腹内绞痛袭来,他立即息了音,这一蹲又蹲到了东方泛白,等他终于蹒跚着自茅房挪出,茅房门口已围了一溜三个同门师兄弟。 内门弟子单人单间,每四人一个院落,住处比外门弟子大了不下一倍,但每个院子仍旧只有一个茅房—— “江师弟,你没事吧?”等在茅房外同院某弟子关切道,“你好像……蹲了一晚上?” 他昨儿半夜内急,起床下榻之时就察觉坑中有人,本不甚在意的寻了夜壶,却不料今早睡醒,那茅房仍旧是满员的。 “……昨日不慎吃坏了肚子,现下已经没事了,多谢师兄关怀。”江余白青着脸回答一句,继而拖着发麻的腿脚,逃也似的钻进屋子,奈何腿不好使他险些被门槛绊飞出去——继而利落万分锁了门。 “这该死的女人……”阴鸷少年锤着小腿肚扯扯嘴角,心中恨不能将乔绵千刀万剐,感受到他情绪波动的星冶冒出来冷冷泼了盆凉水:“千刀万剐?你也就想想吧。” “我给你的建议是,不择手段的想办法让她变成你的女人。”星冶说着掸了掸虚幻的衣袖,“比千刀万剐来得实在。” “什么?” “那小姑娘的命格,只比萧琅然的命格势弱些许,是实实在在的天命之女。”星冶勾唇,“若你能将她哄骗到手,什么机缘奇遇天材地宝,也就基本都能尽收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