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组的比试与往常没什么太大不同,刨去几名自金丹晋入元婴的弟子,再加上几个萧琅然、晏楼这类新晋的金丹弟子,长期挂在前十的基本还是那么几位。 这一届,已经晋入五品金丹的戎安成功拿下金丹组第六,先前与他战成平手、初初一品金丹的小萧萧险险则胜过他半招,贴边卡进了前五,拥有了次日挑战元婴组的资格。 迟子晋见此出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十分庆幸自己没随随便便跟苏烟赌她徒弟的位次——一品金丹如赌他夺魁显然见的是天方夜谭,他丢不起这老脸;其余无论是赌前十还是赌前五他都必输无疑,这会只怕要当掉裤子。 迟·逢赌必输·子·屡教不改·晋如是想着,观景台下江余白已然翻身上了擂台,他看着后者毫不犹豫地走向萧琅然,继而转头对着苏烟清了清喉咙,他知道他翻身的机会来了:“小师妹,看这情况,江姓小弟子怕是要挑战你的宝贝徒儿啊——这一局,你怎么看?” 她怎么看?那她当然是觉得江余白能赢咯! 苏烟眯了眯眼,倒不是她灭自家威风、长他人的志气,小萧萧的斤两她心中大抵有数,在《随心剑法》和坚韧到见了鬼的道心加持下,他能拼得过寻常八品乃至九品的金丹弟子,却决计拼不过星冶那个前渡劫巅峰、离飞升只差一线的绝世大能。 就算当前的他只是一道寄居在江余白丹田之内的魂魄,想要灭掉她徒弟也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江余白压根没什么正常三观,星冶亦非善类,这俩玩意沆瀣一气、蛇鼠一窝,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刁钻狡诈的法子对付她徒弟呢! 苏烟颇为不悦地扯扯嘴唇,眼中尽是对江、星一人一魂的鄙夷不屑,脱出口的话却是—— “我自然是偏心于小萧萧的,五师兄,这一局,私以为那江余白必输无疑!” 对不起,嫌弃归嫌弃,鄙夷归鄙夷,该装的比,该被打的脸,她必定一个不落。 至于徒弟?只要那一人一魂别玩太过分对小萧萧造成了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那她也就凑合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她不可能顶着萧琅然一世,早点让这个小乖崽了解一下修真界的人心险恶也是很有必要的。 如果那两个老帮菜当真敢作死往狠里折腾,那就别怪她一巴掌扇飞他俩的头——想来江余白男主光环加身死不了,星冶本就不是个活口,也就不差再死这么一回半回的了。 苏烟微笑,她觉得这局她稳如老狗。 “哦?这样啊——”迟子晋闻此佯装思考的拖长了声调,“可愚兄却觉得那位江姓小弟子必不会输呢——” 这次他学乖了,为防止再出现三年前那般险些平手的状况,果断耍了个小小的心机,如此一来,无论平手还是江余白获胜都是他赢,虽然他忘了当年的苏烟就是这么说的。 “喔,听五师兄这个意思,是又想赌上一赌咯?”苏烟挑眉,笑吟吟地果断跳了“坑”,迟子晋听见她这问法心下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这当然不曾,但若小师妹你有这心思……愚兄定当全力奉陪。” “好啊,那来赌。”苏烟一手托腮,另一手闲闲拍了拍瓮伯寻,“老六,上字据!” “五师兄,我见你这胡子头发也都剃光了,不如我们这次就赌赌你的眉毛和那张被你当宝贝似的摧山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