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这是很值得惊讶的事吗?
南宫灵吼完那没头没脑的一嗓子后就被自觉丢脸的南宫贺给赶了出来,她一走,本就充当背景板的几人也纷纷离开。 “我爹真是的,什么眼光啊,那个姓穆的一看就心机深沉!” 南宫灵越想越气,大吐苦水,非常主观地进行了一波人身攻击,“长得人模人样,一看就是假斯文,装温柔!肯定是个不老实的!” 这话说到岳蔓心坎上了,她一直就非常介意穆启的长相和气质,这会儿跟南宫灵同仇敌忾发表了一番自己的看法,“你说得对,这种小白脸斯文相不可信的,都是假正经!” 阮梨蹲在旁边,听她们从穆启的穿着打扮批评到他的说话举止,越听越觉得岳蔓的吐槽中夹带私货,这也太真情实感了。 “以前没见你这么讨厌穆启啊?” 岳蔓一噎,恨恨地说,“我讨厌所有这种类型的男人!” 有故事。 阮梨蹭过来一点,“你受过情伤?” 岳蔓冷笑,狠狠揪住脚边的草,“不是我,是我娘,我娘当初瞎了眼找了个这种类型的小白脸,后来这狗东西去寻欢作乐被我娘当场捉住,直接被天地契引发的雷劫给劈成了渣渣。” “嘶——真是活该!”南宫灵愤愤地骂了句。 阮梨一时没有出声,因为她觉得这个故事好像有种莫名的熟悉——等等,当初她在十方城那家醉欢楼听到的八卦故事里不就有这一个吗! ……这是不是也算遗臭千古了。 几人同仇敌忾地骂了会儿,南宫灵想起她那温柔善良单纯可爱的姐姐,感到有些头大,“万一我爹真要把我姐姐许配给穆启怎么办啊?” 她自小没出过太阴界,自然没什么门第观念,也不觉得太阴界比外面差在哪里,因此“穆启不肯入赘”这个可能并不能完全打消她的疑虑。 阮梨嘟囔了句,“没可能的,穆霄亭眼高于顶,他看不上太阴界,穆启那么听他爹的话,他爹不允许的他绝不会做。” 南宫贺看着正蹲在门口叽里咕噜的几个小丫头,有点丢脸地不忍再看。 “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启儿你别介意。” “怎么会,灵小姐活泼可爱,很讨人喜欢。” 穆启顺口客套了几句,没把太多心思放在刚刚那个小插曲上,他根本就看不大上南宫灵这小丫头,只是观察着南宫贺的态度,琢磨着一会儿如果他提起让自己当南宫家女婿,他要怎么不失礼貌地回绝掉,毕竟现在还在太阴界,对人家有事相求,不能太冒犯了。 他不经意间提起赤龙涎的事,希望能趁热打铁拿到点线索,“叔父,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赤龙涎,但我听几位师妹说,您和另外两位家主都不愿意透露赤龙涎的消息。” 南宫贺抿了口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你那几个师妹都是外人,对她们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 穆启一听觉得有戏,原来阮梨在这里这么不受待见,她们是外人,那他呢? “叔父,我那师妹确实比较顽劣,行事莽撞,但我心中有数,叔父您有什么难言之处都可以对我讲,我会如实禀告盟主。” 南宫贺注意到他的形容,稍微有点惊讶,“你说的是那个拿上古神剑的姑娘?” 他对这些仙盟弟子不怎么关注,注意到阮梨也纯粹是因为她那张有些眼熟的脸,想起她那令人熟悉的眉眼轮廓,南宫贺便心头隐痛,只觉得如果当年那孩子顺利长大,应该也是差不多的年纪长相,但他也清楚,这都是妄想罢了,蓬莱弟子只有眼前这两个。 不过她还有一点令人挺印象深刻的,毕竟来太阴界的第一天就把秦家和赫连家的俩小子给打了,哦,他自己闺女也没逃掉。 但要说这姑娘性情顽劣倒也不至于,难不成还做过什么事?反正穆启的言外之意好像是这么暗示的。 看不出来啊……就知道是挺能打的。 穆启眼神沉了沉,笑得毫无破绽,“许是底气足,行事有些不讲究,难管教,”他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可能是被惯坏了。” 他一番话说得别有深意,再联想到阮梨身上珍宝万千,就容易给人一种她家境优渥,自己也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印象。 南宫贺没在这方面深想,因为他那句“都是外人”并不是指阮梨他们不靠谱,是真的觉得他们这些仙盟弟子跟太阴界没关系,自然也就无权从他们手中拿走赤龙涎,或者得知赤龙涎的下落。 穆启和宁怀书就不同了,他们出身蓬莱,虽然相处短暂还看不出来心性如何,但既然是蓬莱掌门的弟子和儿子,应该差不到哪儿去,毕竟蓬莱掌门可是…… 他想到这里站了起来,犹豫着说,“启儿,你跟我去个地方,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有东西要给他看? 穆启心中一定,看南宫贺的态度,这东西应该不是个简单物什儿,难不成,难不成是赤龙涎? 阮梨来了这两天都没能找到赤龙涎的线索,几位家主对此闭口不谈,如果他拿到了赤龙涎,那谁也分不走他的功劳。 穆启按捺住心中喜悦,站了起来,“好。” 他们走到门口,那几个小姑娘交谈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了。 南宫灵还在纠结阮梨为什么会对穆启这么了解,疑惑地问了句,“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清楚?” 阮梨揪了根草叶子叼在嘴里,慢慢悠悠地晃着腿,理所当然地说,“我当然清楚了。” “我是在蓬莱长大的,以前也是蓬莱弟子。” “你是蓬莱弟子?!” “你小时候住在蓬莱?!” 一左一右两道声音重合在一起,把阮梨吓得连草叶都没叼住。 她茫然地扭过头去,看到洛笙和那位南宫家主震惊地看着自己,那两道声音就是从他们口中传出来的,似乎她说了一个多不可能的事情一般。 她满脸疑惑,“是啊。” 这是什么很值得惊讶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