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尖叫,惊扰了寂静的夜。 “咳咳!” 虫后! 熟睡中的布莱恪猛地睁开眼,几乎是连滚带飘地冲上的阁楼。 漆黑的空间,他能清晰视物,径直冲向隆起一个大包的兽皮被窝。 “你在做什么!” 黑雾就要朝里头的人影袭去。 居然趁自己睡觉,欺负自己的虫后,狼兽好大的胆! “布莱恪?” 秦蓁蓁的惊呼声响起。 黑暗中,布莱恪看到她脸色潮红,表情惊慌中有着害羞。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整团黑雾僵住。 卡尔凶狠地回头,眼睛射出森绿的光,威胁地低吼了一声。 “唔!” “出去!” 秦蓁蓁的脖子往下缩了缩,似乎带动了什么,发出了不适的声音。 “出去啊!” 又羞又愤的咆哮声,能听出女孩的崩溃。 布莱恪心里一急,生怕虫后生气,下意识地飞出了阁楼。 听着阁楼的声音,布莱恪后知后觉的愤怒起来。 那是我的虫后!我的! 杀了他!杀了那狼兽! 不行,虫后会难过! “噗!” 强烈的情绪波动让布莱恪喷出了一口绿色的血浆,紧接着便是失声裂肺的咳嗽声响起。 今夜,注定无眠。 “吱吱!” “吱吱!” 树中传出吵人的知了声。 已经是中午,火辣辣的太阳早已将地面烤得滚烫干涸。 阁楼,秦蓁蓁从疲倦中苏醒过来,正要伸懒腰,顿时浑身上下连脚趾头都酸痛起来。 “好痛!” 想起昨夜的荒唐,秦蓁蓁脸上又是一阵滚烫。 卡尔真的是第一次吗?从哪儿学来的花招? 看看身旁空了的位置,秦蓁蓁略有些失落。 卡尔去哪儿了?不知道她需要洗澡吗? 秦蓁蓁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刚走了一步,腿猛地一软跌坐回了草堆里。 “哎呀!” “小兔子!” 下一秒,卡尔的身影冲了上来,神情紧张地打量她的身体。 雪白的胴体浑身都是青紫的痕迹,看上去真的惨不忍睹,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打了雌性一顿。 卡尔自己都恨不得打自己一耳光,满心的愧疚感。 可昨晚的感受真的太美妙了,不止是生理上的,更有心理上的,他与小兔子靠得从未有过的近,好似合二为一,生命一体。 要不是后来秦蓁蓁晕倒,卡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舍得结束。 这不,才刚分离,他都开始期待下一次了。 秦蓁蓁循着卡尔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惊得大叫出声。 “啊!” “卡尔!看你干的好事!”秦蓁蓁崩溃出声。 卡尔忙抱住秦蓁蓁,柔声道:“是我的错,我下次轻点。” “还下次,你想都别想了!”秦蓁蓁置气地道,这一次就要了她半条命,怕了怕了,跟兽人玩不起。 卡尔“啊”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尝过荤的雄性,哪里还能吃素。 要他过原来的生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待会儿找前辈们讨教讨教。 “愣着干什么?打水给我洗澡!”秦蓁蓁仰着头噘着嘴,颐指气使地道。 这姿态放在别的雌性身上卡尔只感到厌恶,可在自己的小兔子身上,他却越发着迷,一眼都舍不得错开。 “好,我这就去。” 卡尔忙道,说完三两步冲下阁楼。没过多久,就端着一个瓷盆回来了。 秦蓁蓁都能闻到卡尔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气息,这要是出门,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发生了啥,更别说她身上还有着地图般的痕迹…… 作为一个纯情高三未毕业的女生,秦蓁蓁羞愤欲死。 她拼命地清洗身体,洗了一遍又一遍,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再给我打一盆水来!”秦蓁蓁气呼呼地道,始终洗不干净,她瞪卡尔的眼神,恨不得把他打一顿。 卡尔见伴侣全身的皮肤都被搓红了,心疼不已。 “要不我给你做一件袍子?你带着冰魄也不会热。”卡尔提议道。 秦蓁蓁想了想,点头道:“好吧。” 卡尔立即将自己前几天刚鞣制的鹿皮拿了过来。 鹿皮毛短,适合热天穿,卡尔原本打算用它给秦蓁蓁做几套新衣服,可用它做袍子,就是浪费皮子了。现在穿热不说,到了寒季,还不御寒。 不过只要秦蓁蓁开心,卡尔到不在意这些。 卡尔拿起皮子,也不丈量,直接就准备撕。 “哎!你干嘛?”秦蓁蓁忙叫住他。 “做衣服啊!”卡尔理所当然地道。 “你……打算怎么做?”秦蓁蓁怀疑地问,她想到布莱恪身上的斗篷,那真是……几乎就跟披整张兽皮没区别。 果然,卡尔道:“把多余的撕掉,围起来就可以了。” “……” 秦蓁蓁无语半晌,一把扯来了兽皮。 “我来!”秦蓁蓁说道,“你把布莱恪叫来一下,他切割比较整齐。” “好!” 卡尔忙不迭去了。 听到上楼的声音时,秦蓁蓁把被子披在了身上。 但布莱恪还是一眼看到了秦蓁蓁露在外面的皮肤,那么白皙的肌肤,居然印满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咳咳!” 愤怒的情绪在胸腔喷发,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秦蓁蓁关心道:“布莱恪,怎么咳嗽加重了?” 布莱恪冷冷地扫向旁边的狼兽,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虫后她身体娇嫩,压不得!” 自己曾经随意碰了碰,都让虫后满身伤,疼得都向自己求饶了。 现在虫后被狼兽搞成了这样,她该有多疼? 虫后到底喜欢狼兽什么? 愤怒过后,是酸涩的悲伤。 卡尔斜了布莱恪一眼,破天荒的好说话,“以后我让小兔子在上面。” 秦蓁蓁大囧,抓起一把草就往卡尔砸去。 可惜草飘在半空就落了下来,这让秦蓁蓁感觉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气了。 “你别说话!过来干活!”秦蓁蓁命令道。 “哦。” 卡尔连忙乖乖地跑到秦蓁蓁身旁蹲下,身后的大狼尾扑扑地甩,活像只满眼只有主人的大狼狗。 布莱恪看着他们,黑雾似乎团得更紧了些,在秦蓁蓁对面坐下。 “要我帮什么忙?”他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