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是,你们就是流沙门的败类吗?”方文清讽刺地说道。 “哼,动不动将一个普通人打残的人渣,惨无人道,灭绝人性,也配在我们面前诋毁我流沙门?今天老夫前来就是要主持公道,将你碎尸万段。” “不错,不错,我方文清废了几个人,就说我惨无人道,灭绝人性,至于你们这些古武门派,即使杀了几个人,也是替天行道,是也不是?” 杨童羽瞪着双眼,愤怒的说道:“姓方的,别扯那些大道理,把我师弟段志泽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你师弟很安全,只是小施惩戒了一下而已。”说完,方文清将一只断臂扔到两人面前。 张凯大怒:“你找死。”说着一口大刀向方文清劈来,一阵阵刀影幻化成一个矩形刀阵,将方文清困在其中。片刻之间,一股股内气注入到大刀之上,大刀瞬间增大数倍,刀芒万丈。 方文清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妙的刀法,威力不可估量,上一次在王楚的飞剑下吃了一次亏,这一次他十分小心。 一枚古钱飞起,在方文清的头顶上空,发出一道道白色光芒,形成一个防护罩,将自己笼罩起来。 矩形刀阵,逐渐收拢,与古钱形成的防护罩胶着在一起。 一沓火神符,对着万丈刀芒掷出,瞬时火光四射,与刀芒碰撞在一起,发出滋啦的响声。 看到方文清两招便化解了自己的刀技,张凯心中大惊。凭借这刀技,令他在同级中没有敌手,就是对抗天级初期的高手也有胜出的把握。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年轻人,心里升起一阵妒意,这样的存在,今天他绝对不能放过。 内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大刀之中,矩形刀阵越来越有力,收笼力度越来越大,防护罩终于出现一丝松动。 等火神符的威力散去之后,万丈刀芒渐渐聚拢,聚拢成一口无形的金色大刀,金光万丈,杀气腾腾,从天而降,向着方文清劈杀而来。 于此同时,杨童羽手攥短剑,剑尖在后,一步迈出,朝着方文清左侧偷袭而去,手腕一转,剑锋一闪,对着方文清刺去。 看来,两人并非首次搭档,配合是如此默契,但今天他们选错了人。 面对两人的同时攻击,方文清心中一阵冷笑。 酒葫芦凌空而起,射出道金色光芒,注入到古钱之上,防护罩瞬间稳固,发出道道白色光芒。 同时,方文清双手掐诀,桃木剑在空中盘旋着,形成一道道剑影,剑影逐渐重叠,一柄无形的长剑出现上空,紫色万丈。 这是真气幻化成的紫色长剑,带着一股君临天下的凌厉霸气,向那口无形的金色大刀一剑斩去,紫色长剑犹如一条长虹,划破天际,“咣珰”一声巨响,幻化成的金色大刀烟消云散。 张凯被击飞数丈,连喷几口鲜血,林中几棵大树传来“咔嚓”的断裂声,最后他斜倚在一颗大树旁,脸色苍白,一动不动。 杨童羽尽管选择的时机很精准,控制短剑的水准也很高,但是在方文清的面前,还远远不够。 方文清懒得祭出任何法宝,一招太极无影拳击出,道道拳影向杨童羽奔袭而去,“砰砰”数声,杨童羽倒飞出数丈,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张凯惊恐的看着方文清,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修为,竟然----竟然如此简单的破了我的刀技。” “我是什么修为,你无需关心,回去给流沙门带个话,我方文清不想与任何人结怨,不管你们与鸢都的那个陈家有什么交易,以后再把主意打到我以及与我亲近的人头上,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方文清走出树林,他要去看看刘佳一家人,一小时之后,方文清来到刘佳的家中。 进入门内,刘玉强和刘娟走了出来,刘玉强感激地说道:“屋里坐吧,佳佳去学校上班了。” 方文清走进屋内,两人喝着茶,漫无目的地聊着。方文清心里很过意不去,毕竟因为他,三人才遭遇这次绑架。 临走时,方文清嘱咐刘玉强他们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出了胡同,与刘玉强和刘娟挥手告别,向着云门山方向走去。 此时的云门观,已经是断壁残垣,破败不堪,秋风吹过,几株枯黄的杂草来回摇摆。 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师傅和颜悦色的音容相貌又浮现在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的短暂,又是那么的永恒。 在云门山山顶,凉意袭来,衣角缓缓而动,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这里的一切,然后转过头去,向山下而去。 鸢都,陈氏集团的会客厅内,陈以江坐在首位,表情沉重。 据传来的消息,徐四东已经被关押在审,是否供出自己还未可知,不过,即使供出自己,通关自己的层层关系也能成功洗脱嫌疑,他最担心的是自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找来的几位古武修炼者。 古武修炼者在他们心中是一群武艺高强,深不可测的人,一旦这些人出手,无论是谁,基本上已经判了死刑。 前几天,自己大女儿陈卓研苦苦哀求流沙门少门主出手帮忙,自己这边也送上大礼包,流沙门总算没让他失望,派出了一名地级武者,两名玄级武者。可是就这样的豪华阵容却被方文清打得乱花流水,其中一名玄级武者的手臂竟然被斩落。 他看了一眼亿剑阁的父子三人,同样是一名地级修为,两名玄级修为,不知道这次是否能够力挽狂澜? 亿剑阁的父子三人,当得知这个消息后,心里是七上八下,自己的小儿子只是少了一条胳膊,并不影响修炼,也算不上深仇大恨,不至于把亿剑阁压上。 想到这里,王辰远站起来,一抱拳:“陈总,我亿剑阁势单力薄,想来那方文清至少是天级武者的修为,我们亿剑阁惹不起,告辞了。” 说着与两个儿子走出门外,不久消失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