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月酒?你们喝的是不是这个酒?”鄢阳赶紧将手搭在易寒的手腕处。 易寒体内阴阳交变,正斗争得厉害。 “好像……是这个名字……”火莽手足无措道,“可是,可是我并没有什么反应啊……” “幸好你们及时出来了,否则,哼哼……”解藕寒皱着鼻子道。 “你不觉得你的话变得特别多吗?往常你可冷淡得很。”鄢阳道,“这也是一种亢奋的表现。而且,据我推测,这种酒会让人上瘾。” “什么?”火莽立刻盘坐在地上,用自身灵力蒸出酒气。 “醒神丹,解毒丹都用了,并没有起色。”鄢阳摇头道。 “这酒如此厉害?!”解藕寒惊到了,“即便如此霸道,还是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真是可叹!。” “白佩岚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鄢阳用眼角看了一眼何康。从白佩岚的言语中,鄢阳得知她与何康之间不简单。 但显然何康面无表情,无动于衷。 鄢阳叹息。虽然向来她对白佩岚没有什么好感,但这一次她主动请战,倒让她刮目相看。 “我倒是想到一个地方,或许能解酒……”时雨开了口。 “快说吧,时雨,你大宗门出来的,你最聪明,在我们这些人里面也是最有见识了……”解藕寒拉住时雨道。 “仁和食馆。”时雨看着鄢阳道。 “……”鄢阳沉吟了一下,挥手收了茶具等杂物,“走!仁和食馆!” 她率先一步往仁和食馆去了。 柏星若何康等,则扯着易寒和不方便的火莽,紧随其后。 …… 白佩岚意识到自己丧失意识已经很久了的时候,周围安静极了。她下意识地动了动手脚,发现它们并不受自己的控制。 “别动!”一个压低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白佩岚终于感觉到有人粗重的呼吸声了。 她努力调动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神识在黑暗中探索。 “别用神识!”那声音再一次警告。 白佩岚将所有的神识都调往那声音的源头。 “我叫你……” “哥!!!”白佩岚尖叫,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面前那男人的面庞渐渐后退,白佩岚瞪大眼睛看,白沛泽的脸孔渐渐淡去,一张陌生的庸俗的白脸清晰起来。 “你是谁?!”白佩岚一掌劈在那男人的脸上。 咕咚!那男人半张脸塌陷了下去,白花花的身子滚到了一边去。 白佩岚起身只觉得浑身冰冷,再一看,自己正赤着身子,衣着全无。 “啊”字被她紧紧咬在口中,硬是没尖叫出来。 她回过神,发现还好师父给的储物手镯还在身上。 她挥手套上储物手镯里面的备用衣物,再看储物手镯里面的法宝,一个都没有丢失,这才起身查看那个男人。 那男人正是在桥头跟自己搭讪的那个,白佩岚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男人也是浑身赤裸,不同的是,他已经血脉空虚,气息全无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白佩岚直起身子,只觉得丹田中酸胀,灵力旺盛得几乎要从头顶上往外释放。 “我,我干了什么?我,我采阳补阴了?!” 白佩岚咬牙,尽力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是低三下四地看男人眼色讨生活,甚至有数次差点落入男人手中成为人家的炉鼎。 可是这一次,她竟然也能用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修做了踏脚石,她觉得一种爽意从脚心直冲天灵盖,痛快! 啪啪啪!一种清脆的掌声打断了白佩岚的畅快。 “姑娘好手段,舒服了吧。不过这太过了,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一个白发美艳的女子推门而入。 “你又是谁?!”白佩岚警觉地靠在墙壁上。 “我?哼哼,”她轻笑,那妩媚的姿态让白佩岚都动心,“我跟你一样,是个受够了这些自大无用的男人,想要将他们统统拿来做炉鼎之人。” 白佩岚暗暗吃了一惊,这恐怕就是那蓬莱月酒的始作俑者。她可不信那是什么神迹的鬼话。 “你搞这些花样,到底是要做什么?”白佩岚质问道。 “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干什么?当然是为了修行。只不过,”那白发美女步步逼近,给白佩岚带来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只不过,你是在大夏修行,而我则不是……” “你是……”楚九门三个字,白佩岚差点脱口而出,说出来只怕身份就暴露了。 “别怕,虽然我们出身不同,但是只有女修支持女修,我们要报团取暖,你要不要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你们是什么帮派吗?”白佩岚调整好每一个表情,小心翼翼地问。 “也算是,我的帮派叫做楚九门……”那白发美女坦率地答道,“我叫白梨,怎么样?加不加入?” 白佩岚只觉得喉咙干涩,半晌挤出几个字,“我那两个妹妹去哪儿了?” “那两个?”白发美人撇了撇嘴,“至今还没醒过来呢,也难怪,这事,她们是第一次……” 白佩岚只觉得心口刺痛,像是什么东西撕裂了,而这撕裂痛又让她万分恶心。 “呕……”白佩岚当着白梨的面吐了出来。 白梨马上掩鼻道:“唉,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这么点事你就这么大反应,别得了便宜又卖乖哦,想想你增长了的修为。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加入我们,则万事好说,今后你想要什么样的炉鼎,都能给你找来。” 她踱了两步,走到门口,又回转身道:“第二条路,就像这个男人一样,被人采撷完,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她手指一钩,那原本死气沉沉的男人,好像又有了生机,像是喝多了的人,摇摇晃晃地从窗子里跳出去,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河道,咚地一声投了河。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白梨手指再一钩,那窗子自己就关上了。 “我,呕……”白佩岚吐得天昏地暗。 “不急,你慢慢想。”白梨嫣然一笑,将黄伶黄俐二人也移到白佩岚的房间里。 此时二人仍旧昏睡着,身上也是一丝不挂。 白佩岚忍住恶心,赶紧将手镯里的衣物给二人也各套了一件上去。 “容我……容我三人商量商量……”白佩岚喘息道。 “好。天亮之前,给我答复。”白梨不疑有他,急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