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不想暴露自己,只能跟蝙蝠斡旋,可是越来越多的蝙蝠聚集而来,再这么下去非得耗死不可。 白泽起身向外跑去,只要将蝙蝠吸引出去,自己就可以出手了。 奈何荼茶实在是太信守承诺,说好了要保护白泽就真的时时刻刻挡在他前面,白泽是又开心又无奈。 泠寒的瞳孔再一次变成红色,腾空而起将掌心之力击向地面,就在风岚以为地面会被劈开一道大坑的时候,逆水寒打在地上竟然反弹了回来,蓝光猛地在半空中散开。 霎时间火光熄灭,整个夜空变成了蓝色,拔地而起的蓝光如同烟花一般绚烂。 白泽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水域召唤在尝试着突破封印。 蓝光触及的地方蝙蝠都化成灰烬消失不见,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风岚跳下佛台,看着判若两人的泠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泠寒有了计划:“如今妖物残害生灵,既然遇见就不能放任不管。” 风岚慢慢靠近她:“所以呢?接下来干嘛?” “捉妖。” “这……太危险了吧?这些妖的目标都变成咱们了,躲都来不及,你还要往上冲。” “不然看着他们为祸人间?” “……”风岚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荼茶和白泽坐在地上杵着下巴看着他们,时不时地对视一眼。 这一夜,在各安心思中度过,直到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 风岚睁开眼就看到站在窗前的泠寒,第一缕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四人启程,前往妖气最重的京都境外。 一路上风岚都在确认荼茶的身份,本身不大在乎的泠寒此刻也是竖着耳朵听着。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你那绿光是什么招数啊?谁教你的?” 荼茶也不在乎他们信不信,实事求是的说道:“地府阎王——荼茶。” 纵然荼茶的法力极高,风岚对她是阎王的事情还是将信将疑。 泠寒记得夜里的那道绿光,阴气极重,心下对她的身份也不在存疑,反而是白泽的身份……那精纯的灵力是来自他吗? 京都,宫墙之内,刚过及笄之年的白帝长河在朝堂上被大臣献女搞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找了说辞寻思缓缓,没想到刚下朝就被一群宫人拉到安排好的选秀盛典。 忍无可忍的长河准备带着小海子从宫内小门离开,奈何守卫都被母妃换成了自己人,无计可施的长河男扮女装,跟着要被送出宫的歌女们一起混出了宫。 长河刚出宫还没来得及换装就碰上了风岚四人。 风岚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笑道。 “我说长河兄弟,你这喜好挺别致啊,你就喜欢这种调调?” 长河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小海子看不下去生气道:“你怎么跟皇……跟主子说话呢,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风岚愣了一下,走上前拍着小海子的肩膀,虽然小海子立刻弹出去很远,避他像避瘟神一般,但并没有影响他。 “我说你别动不动就要不要命的,现在连神仙都不敢这么轻易左右人的生死,你这话要是让天界的神仙们听到了,八成最先没命的就是你了。” “人类的事情自然是我们人类的主宰者决定,关神仙什么事啊?”小海子左右就是看不上风岚,妄想跟自己主子做兄弟,几次三番的冒犯主子,简直就是罪该万死,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风岚挑了挑眉:“神仙什么事不能管啊,你倒是说说你家主子是什么人,我听听看怎么就这么厉害。” 泠寒看了看宫墙十分无奈,答案就在眼前,但架不住有些人眼瞎。 长河阻止了小海子:“别听他说,我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太招摇,容我先换个衣服。” “我看也是。”风岚看着小海子憋屈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知道四人打算捉妖除害,长河决定一同前往,财大气粗的招呼大家在京都最豪华的客栈休息。 夜里,风岚拿出写有御仙剑法的纱绢,总觉得上面的图文十分熟悉,一次两次的熟悉或许是碰巧遇见又碰巧记起,可这接二连三的巧合怎么可能是巧合呢? 因着这份熟悉,一夜之间,风岚就将御仙剑法练得有模有样。 又是深夜,风清凉,风岚一个人坐在房顶上,那些思考不出来的东西也在脑海中翻江倒海。 荼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你干嘛呢?”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干嘛?”风岚看清是她,反手准备拍她却被躲开,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常年在地府,那里没有白天黑夜之分,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现在不困就不睡了,可你们人类不是到了晚上就要睡觉吗?你为什么不睡?” “你……”风岚就总是想要纠正她这阴阳不明的话,可想了想未免挨揍还是闭了嘴。 “你什么你?” “没事,我思考人生不行啊。” “思呗!” 荼茶没有多说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突然,一道金光从天而落。 荼茶起身:“九重天?” 风岚没有听清她说什么:“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荼茶准备跟随金光,却发现刹那间,所有的灵力都消失不见,脚下一滑,客栈的屋顶漏了个洞,风岚下意识的将她拦腰抱住,可手上像是被电了一般,他猛地松开了手。 荼茶脚下的洞直接塌了,她顺势掉了下去,正好落在了一张床上,而一旁躺着的长河看清臂弯里的女子后一惊,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踢下了床。 “你躺我旁边干什么?” 长河捂着屁股不可思议的看着荼茶:“荼茶姑娘这不能怪我,是你从天而降掉到我的床上,还把我踢了下来,我什么都不知啊?” “你……”荼茶也反应了过来,但她的世界里就没有认错的认知:“你们这些人类,真的是——小气!” 感觉到灵力恢复的荼茶说完就消失不见,只留下茫然的长河,望着荼茶消失不见的身影方向,无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