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溪虚情假意的话非但没能堵住别人的嘴,反倒又多出了一道质疑她的声音。 她的话或许能够欺骗住一些男同学,但是对于天生具有鉴婊能力的女同学而言,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只是适得其反罢了。 魅力王座触手可及,思溪绝对不允许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思溪对汤皋使了个眼色,然后汤皋立刻站了出来,他环视一周冷声道:“究竟是谁?有本事站出来说话?” 回答汤皋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站出来?当大家都是傻的吗?前有文白,后有莫烦,两人一个是百年大比的第一,另一个名不见经传可是却把天字班的戚楼学长都打飞了,他们这些人还不够人家一招打的,几句话就想让他们站出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思溪露出一抹冷笑,这些人也就只敢在背后过过嘴瘾罢了,真到关键时刻就怂的跟什么似的。 不过迫于强者的淫威未尝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否则等待他们的可能不止眼前的一顿暴打,还有出去后的报复。 汤皋继续道:“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么我们大家也不必继续等待了。今年的魅力王座属于思溪同学,思溪同学请你登上王座。” 思溪抬头向人群看去,那些学长无不带着温和的笑容望着她,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鼓励和赞赏的意味。 而看不惯她的学姐们此时亦伪装地落落大方,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思溪不由得回想起当日自己跌坐在地被迫发誓时的情形,周遭全是同情、怜悯和戏弄的目光。从今天起,她要告别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她要把随心踩在脚底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今天荣耀只是个开始。 思溪像一个高傲的公主一样扬头挺胸地朝魅力王座走去。 而此时安澜正带着随心等人在阶梯上不紧不慢的向上爬。阶梯虽然不高,但是也不矮。鸿筹生怕赶不上催促道:“安澜,我们要不要快点?” 安澜一派了然于胸的样子神叨叨地说:“不急。” “那万一被思溪那家伙登上了魅力王座怎么办?” “坐上去就把她打下来呗,多简单的事。你不觉得等她坐上去后再把她扯下来更加的解恨吗?”安澜反问道。 鸿筹想了想,貌似的确是这么回事儿。 然而随心却加紧了脚步,“还是快点儿吧,她坐过的位置我嫌弃。” “那这就没办法了。”安然两手一摊,在随心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揽着她的腰,就带着她飞了起来。 鸿筹的眼睛顿时瞪得溜圆,他勾了勾手指带着大家紧随其后。 安澜带着随心一路向上,和陌生男子靠的如此近,而且两人还是因为“相亲”这件事凑在一起的,随心不自在地说:“学长,我自己会飞。” 安澜笑道:“别客气,都到了。” 随心低头看去,他们正踩在人群的头顶,而不远处,思溪正向魅力王座行去。 安澜立刻加快了速度。 众人只瞧见头顶上一红一白的两道残影划过,几乎是一瞬间残影就来到了魅力王座前,化作妖娆仙子和清绝仙君。 “这位男同学是谁?” “这个时候站出来,看来是艺高人胆大呀?” “那位漂亮的女同学有认识的吗?” 高台上顿时议论四起。 而思溪距离魅力王座还有不足五步的距离。 在见到随心的刹那,思溪的眼睛都红了。 随心却好心情地露出了笑容,在思溪杀人般的注视下施施然地坐在了魅力王座上。 “随心,你居然还敢过来!”思溪怒不可遏,胆敢破坏她的好事,她一定要撕了她才行。 “我行的正坐得端,为什么不敢过来?我今天不但过来了,还要抢走属于你的魅力王座。”随心的手拂过王座的扶手,“你之前不是大方的说送我吗?现在我接了。” 思溪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她之前说的是送红绳,可不是魅力王座。 汤皋怒斥道:“怎么有你这样不……” “啪”的一声脆响,汤皋被打的飞起。那句怎么会有你这样不要脸的人,被打回了肚子里。 随心扫了眼安澜。 安澜挥了下手解释道:“这人嘴巴太臭,熏到我了。” 随心:“……”安澜威武。 思溪小跑上前,她担忧的问:“表哥你怎么样了?” 汤皋被打得重重的摔在地上,脸上迅速地肿起了五个清晰的指印,到现在他的脑袋还有点晕晕的。 随心诧异的说:“呦,原来是自己的表哥呀。你说你们表哥表妹的,若不是心里有鬼,何必装作不认识呢?” “随心,你少血口喷人。别以为自己找了个法力高强的学长就了不起了,你想在这里一手遮天,还要问过莫烦和文白学长。” 文白?鸿筹不是说他事忙不过来了吗? 随心抬眼一看,文白翩然若风地站在不远处,都怪自己之前大意,竟没有注意到他。 跟熟人“相亲”,好丢脸呀。 而被点名的文白和莫烦已经双双向前。 思溪眼中闪过复仇的快意,仿佛她已经看到了随心和那个男人倒飞出去。 但事实是—— “随心仙子,别来无恙。”文白一贯地温文尔雅又礼数十足。 几日不见,随心愈发娇艳了,这样的她和数日前清淡的样子恍若两人,但却都让文白欢喜的紧。 随心露出一抹苦笑,低身回礼道:“文白仙君,别来无恙。” 围观人群有点懵,看他们的关系有点迷。 思溪顿时手脚冰凉,她颤声问:“莫烦学长、文白学长,你们?” 莫烦看向思溪,他讥诮地回:“对,是我们。” 思溪顿时跌坐在地。 文白见过随心后再拜:“安澜学长,鸿筹学长,你们终于来了。” 鸿筹拍了下文白的肩膀,“你小子还是那么多的虚礼。” 几人在这寒暄,可围观的人群已经炸了。 “文白学长的学长,又是一个天字班的?啊不,是两个。” “天字班的就那些人,没见过他们俩呀。” “安澜我好像听过,应该也是地字班的吧?”说话的人极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