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点了点头,避免尴尬地略微笑了下:“多谢神君关心。”心里却已经把支吾归入了下流一类。 言语间,支吾已经将随心和文白带到了既定的位置上,见到桌边坐着的几人,随心露出的那对眼睛顿时睁大了几分,不由地感慨,仙界真是太小了。 支吾仍不明情况地介绍说:“他们也都是鸿蒙殿的学生,你们可以一起聊一下,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过去了。” 还不待文白说话,桌位上的一位鸿蒙殿学生就笑着催促:“支吾你去忙吧,不用在这里招呼了,还怕我们欺负他不成?”那人眉目一转,打趣道:“百年大比第一人,即便是欺负也是他欺负我们,我们哪敢欺负他呀?” 支吾顿时酸了,他曾经也是鸿蒙殿的学生,自然知道百年大比第一人的意义。他曾经想也不敢想的冠军,却被文白拿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反观当年几位同学脸上同样“自嘲且落寞”的笑,支吾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文白不是得瑟吗?他这些同学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刚好让他们搓搓文白的锐气。他们打是打不过文白,但打不过也可以恶心死他呀。 “文白。鸿筹跟你开玩笑呢,没什么恶意的。”支吾脚底抹油准备开溜,“你们先聊着吧,有事再喊我。” “随心,你的脸怎么了?毁容了?”没了支吾这个碍眼的存在,鸿筹立刻皮了起来,不,他本来就很皮。 随心恶狠狠地瞪了眼鸿筹,然后故意不理他,挨个打起了招呼。“安澜学长好,莫烦学长好,渚柳学长好,景逸学长好,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也能见到你们。” 其实一点儿都不巧,安澜几人就是为了随心过来的,不过显然文白还没有把情况告诉随心。他这个学弟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过正直,正直地甚至有些迂腐,对待感情更是跟个木头一样,不开窍。 喜欢你就去追呀,又没人拦着。 即便有人拦着,明着不行,还不能偷偷地? 可惜他们几个说干了口,文白依旧是那样,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安澜伸手示意两人坐下来,他对随心说:“我们跟支吾是同学,不过那不咸不淡的同学关系也不至于我们几个特地跑一趟来喝他的喜酒。” 文白急忙打断他的话,“安澜学长,你……” “是文白劝我们过来的。”安澜根本不管文白的提醒,脱口而出。 文白默默地叹了口气,说好的听他安排呢?怎么才见面就把他卖了?不过安澜把话挑明了,他心里好像突然轻松了不少。 随心狐疑地打量着文白,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会是因为我吧?” 文白露出一抹苦笑,当然是因为你,除了你还能有谁? “为什么?”随心不解。 文白十分认真地说:“塘贝上神我打不过。” 随心依旧一头地雾水,“你们有仇?” “之前没有,但可能从今天开始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