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宏伟的大殿里,众弟子整整齐齐的有序的站在下首,五步阶梯而上的圆台上放着四把漆金靠椅。 “掌门人到!黄树真人到!黄叶真人到!黄石真人到!”随着门口守着的弟子的通报声响起,同是蓝衣广袍的四真人踱步而入。 “弟子参见掌门、黄树真人、黄叶真人、黄石真人!”众弟子齐齐俯身行礼。 “嗯……”四位真人都坐下了,黄山看着下首的一众弟子道:“你们大师兄呢?” “掌门,大师兄……”位于最前面的天玄子欲说,就被殿外的通报声打断。 “大师兄到——”随着声音的响起,一身白衣的天凌子逆着光,趋步步履的踏上阶层,在众人的眼光中不急不缓的出现,从殿门口直至而入。 “弟子参见师父,黄树真人、黄叶真人、黄石真人。”天凌子走上最前方也就是在天玄子旁边,行着礼道。 “嗯…天凌子…你身为众弟子之首,理当以身作则,以领表率,为何今日殿会迟到?虽说你下山时日过久,可也不要忘了身为五凌山首席弟子的责任!”黄山端坐在大椅中,双手置于膝盖,点了点头,目光凝视着天凌子,语气里颇有些严厉的责怪之意。 “是!弟子谨遵教诲。”天凌子低下头。 “好了……今日殿会……”黄山摆摆手 “掌门!”天凌子突然出声打断黄山的话。 “你有什么事?”黄山皱深了眉头问他。 “掌门,弟子近日来遇到了一件为而不可为,不能为而须为的事情,弟子深思许久都不知其可为或不能为,特此来请教掌门,望掌门为弟子解惑。” “详说。”黄山甩甩宽大的衣袖,以作听态。 “弟子身为五凌山弟子,理当尊师重道,现如今然儒一事让弟子不知道怎么办。然儒二十几年前是我五凌山之人,是上任掌门的外室弟子,与师父同各位真人是师兄弟,可就在二十几年前,然儒……”天凌子看了一眼上方盯着他眼光凌厉、目光如炬明显有些怒意的黄山。“然儒……自请离山,却又……却又因过生死门而费尽修为离世,身躯被魔——兆所占据,以然儒的身份留于长安在我去长安之时才得知,如今兆不知所踪,而然儒尸骨我已将他带回,特请求掌门让他长眠于五凌山,落叶尚要归根,然儒无去处可去,也就只有五凌山这个地方,所以……弟子肯请师父……” “不!不准!不行!”黄山连说几个不字,语气坚决,强硬。 “师父!然儒师叔……” “他既已不是我五凌山人,你怎能叫他师叔!” “师父……” “哎,师兄,其实天凌子说的也有理。”黄石看着两人针锋相对,出声替天凌子解围。 “有理又如何,山门律令怎能违之!”黄山扭过头。 “山门律法也是人定的嘛,凡事都有先例,破一次例又如何,更何况然儒师弟……咳!然儒与我们四人同根同生。师父也曾说我们五人应该同心协力,护好五凌山,如今……物是人非,也应该物是人非事事休嘛。”黄石劝说道。 “师祖定的律令,就算我同意了破例,可……五凌山所有的弟子能同意吗?”黄山环视了一圈底下的众人。 “弟子谨遵掌门令。”黄山刚说完,众弟子就齐齐说道。天凌子欣慰的看了眼他们,又看向黄山。 “……”黄山目光深沉,他竟不知他们对于此事都持与天凌子相同的态度,复又看向黄树、黄叶两人问道:“那两位师弟……” “然儒师弟好歹与我们共处半辈子了……” “我们不反对,主要是看师兄你的意思。” 黄树与黄叶点点头,与黄山说道。昨日天凌子已前来告之他们此事,也说过黄山不同意,所以才请他们在今日大殿上首肯然儒一事,其外他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