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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常欢赐婚被拒

魔君又来找茬了 酥糖人 4901 2024-07-12 09:42
   天界后宫,芳华圆内,万红同开。    一衣着雍容男子端坐于玉石桌前,含情脉脉。对面,是另一绝色女子。    那男子面对倾城容颜,似有什么话说,却又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女子见状也不着急,只沉下心来,并不去催他。    半晌,那男子终于开口,轻抚女子面颊,愧疚道:“夜儿,有一事我瞒你许久。”    女子答曰:“什么?”    “其实,我本名不叫长安,而是常欢,天界太子常欢。”那男子说出这席话来,似乎费了相当大的勇气。    闻言,夜姬故作惊恐嗔怪,愤而起身,质问道:“常欢,你是天界太子常欢?!我拿你当朋友,你却连真实身份都隐瞒于我?”    眼见夜姬那张好看的面孔爬上失望愤怒之色,似乎红了眼眶,常欢心中分外不是滋味,心疼得发颤。    他慌忙起身,伸出双手欲图安抚夜姬,却被其优雅躲开,一时慌了神,赶忙解释道:“夜儿,你听我解释。先前我深知你我身份有别,只担心你若知晓我是天界太子,我二人只怕会疏远。如今,我再不忍将此事隐瞒于你,夜儿,原谅我好吗?”    真想不到,堂堂天界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也有如此委曲求全的一日,何其讽刺。    见目的达成,夜姬狡黠一笑,却转瞬即逝,难以捉摸,随即立刻换了副柔弱面孔,道:“我怎么会疏远你呢,你是我在天界唯一的朋友。我只担心你介意我的身份,我的出身……”    说着似乎要哭了出来,目光莹莹,我见犹怜。    常欢见状心疼到窒息,慌忙将夜姬搂入怀中,温声安抚道:“夜儿,你怎么这么傻。你虽是魔界之人,却是我见过最为单纯的女子,我怎么会介意你的身份?我又何尝甘心只做你的朋友,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怀中夜姬目光轻蔑,只觉得这傻小子的真心未免太过好骗。    “太子,我知道你对我的真心,我又何尝不是呢……”夜姬依然娇声,故意顿了顿,似乎有些为难。    常欢又是慌张,松开双手,搭住夜姬的双肩,目光炯炯,制止道:“夜儿,不许你唤我太子。在你身边,我永远是你的长安哥哥。”    “可是……”夜姬犹豫了,“我自然希望你是我一人的长安哥哥。但你是太子,地位尊贵,而我只不过是魔界的人质,与你有着天壤之别,怎么敢痴心妄想……”    “夜儿,我不允许你这般妄自菲薄!我不管你是仙是魔,我都要你,我只要你!答应我好吗,不要再推开我。”长安神情认真无比,让人无法拒绝。    夜姬依旧一副娇弱模样:“就算你不嫌弃我,可是,天界上上下下的仙人呢,各位公主名胄呢,他们会怎么看我?还有,天帝天后呢……他们,会接受我吗?”    想起天帝,常欢的脸色颓然了几分。是啊,他的父皇母后,会如何对待夜姬,他心中没有丝毫把握。    虽是如此,常欢又怎么忍心美人落泪,只朝她发誓道:“夜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父皇和母后,让他们接受你。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因为你的身份对你冷眼相待。”    “长安哥哥,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垂爱……”夜姬又入常欢怀中。    次日早朝后,天帝退于后殿正为天界大小事忧心,常欢求见。    这对父子关系紧张已是天界人尽皆知之事,二人互不照面。今日常欢前来,不知所谓何事,但天帝隐隐不安,毕竟二人每次碰面都以不欢而散结束。    虽是如此,天帝已经允了觐见。    不知怎的,不过几日未见,天帝竟有些不认识这个儿子了,却也说不出来是哪里生了变化。    常欢上到殿中,拱手道:“见过父皇。”    “免礼,欢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虽然二人关系僵冷,但常欢毕竟是天帝唯一的儿子,心中自然是疼惜的。    常欢并未直接回答天帝的询问,反倒低下了头,直身跪地,而后朝天帝重重磕了个头,道:“父皇,近些时日来,儿臣日夜反思,自知先前鲁莽,常惹得您与母后为我操心,深觉不肖,望父皇降罪!”    天帝被此举扰得一头雾水,待反应过来后,大笑几声,捋了捋胡子,欣慰道:“好啊好啊,你能有这番心意,为父高兴。我儿终是长大了,不枉我与你母后的一片苦心啊。欢儿快快请起,地面冰寒,莫要再受了凉。”    两次婢女慌忙去扶,去被常欢抬手制止。    他只挺立上身,朝天帝直言道:“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我儿所为何事,不妨起来说话,为父自当妥善考虑。”天帝皱眉。    常欢又重重磕一响头,道:“儿臣恳请父皇赐婚!”    闻言,天帝放声大笑,豪情恣意,揶揄道:“儿啊,我说你怎近日来变了许多,原是有了心之上人,为父心中高兴。来,快说与为父听听,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姑娘?今年几岁了?姑娘秉性如何?你二人是如何相识的,你母后可曾知晓此事?”    虽是天帝,但在常欢面前,他也是个普通父亲,听闻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有些激动的。算算年纪,常欢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这也是种成长。    “禀告父皇,儿臣心悦之人并非是天界贵胄王族,她的身份怕是要让父皇失望了……”常欢依然低首呈磕头姿势,并不正视天帝。    “哦?”话虽如此,天帝却也并不太过纠结此点,只是又好奇了几分,道,“身份有别倒也无妨,只要这姑娘秉性良善,能在你身侧尽心辅助,也是无碍。”    听闻天帝许了这般承诺,常欢的心情激动了几分,他抬起头直视天帝,目光奕奕,信誓旦旦道:“父皇,这您放心,此女子是儿臣见过最为单纯善良之人。她虽深处逆境却不卑不亢,受尽冷眼却全然向善。先前儿臣隐瞒身份,装作是一无名小卒,她也未曾看轻儿臣,甚至还将真心托付。”    “听你这么说,这位姑娘给了你许多帮助?”天帝来了兴趣。    “何止,”常欢骄傲道,“有她在身边,儿臣只觉得斗志十足,每一件事都意义非凡。”    “那,到底是哪家的姑娘?”    常欢斩钉截铁:“魔界的夜姬姑娘。”    话音刚落,天帝为之一振,脱口而出问道:“你说什么?!”    尚未等天帝再问些什么,常欢又一套说辞:“父皇,儿臣知道您对夜姬姑娘的身份心怀芥蒂,可您也说了,只要心性纯良,身份之别便也无妨。夜姬真的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还请父皇不要急着否定儿臣。”    虽说太子与那魔界女子往来甚密天帝早便有所耳闻,但他对这女子竟痴迷到了这般地步,天帝是怎么也想不到。    见常欢这般,怕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了。    “你可知那夜姬是什么人?”天帝面色凝重。    常欢笃定接话:“自然是知道的,魔界人质。”    “你错了,她不单单是魔界人质,还是赫赫有名的魔界二殿下,你可曾想过她凭何会受万魔尊敬,登顶如此巅峰?”    这太子常欢像极了年轻时的天地,莽直倔犟,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吃软不吃硬,极难改变其所决定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果不其然,常欢面不改色:“她是如何当上魔界二殿下的儿臣不管,儿臣只知道,她绝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天帝重叹一口气,看来这事情已经相当严重了,只分析道:“魔界地位之争见血见肉,若非有些手段,如何能走到这一步,我儿还是莫要妄下定论为好。况且,早便有闻夜姬对那魔君忠心耿耿痴心不改,怎会轻易对你交付真心?”    提及此事,常欢似乎面色不悦:“即便如此,那也是先前的陈年旧事罢了。三界流言不少,怎能确定每一条都货真价实?再者,就算她曾经所托非人,如今她已经脱离了魔界,离开了魔君,难道不能给她一次机会吗?”    “可她还会回去!”    常欢立即反驳:“她不想回去!”    “你又如何得知?不过相处月余,你如何笃定她的为人?夜姬在魔界地位尊贵,谁也不知为何魔君会将她送上天来,此事不能妄下定论。你看上谁家姑娘为父都没有意见,唯独她不行。”    见天帝态度如此坚决,常欢也来了脾气,起身质问:“父皇,你身为堂堂天帝,为何对一个弱女子抱有如此之大的恶意,不觉得羞愧吗?”    “夜姬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可是魔界殿下!”天帝怒拍案桌,“常欢,为父原以为你近日有所长进,行事却如此不明事理不顾后果,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儿臣习惯了,反正在您心中,能满足期望的,只有绮凰一人罢了。她与魔君启零关系越发亲密,与那半魔尚桉也交情匪浅,探子屡屡上报,怎不见您有一丝责备?到了儿臣这,就成了不明事理不顾后果。父皇,您真是好平的心啊。”常欢冷嘲热讽,心中又是一阵不平衡。    天帝回答道:“绮凰行事自有分寸,若真有悖借条为父自当惩戒。再者,你二人之事怎可相提并论?不过相处月余便提出成婚一事,未免操之过急,此事尚须考究,择日再议。”    “既然如此,那儿臣便与您没什么好说的了。”常欢见事已至此,愤恼离去。    天帝望着太子背景,心生悲凉,直叹孩子尚未成长。    本以为今日之事已毕,却不料天后此刻正在门外候着,一见常欢怒气冲冲的出了后殿,更是焦虑。    常欢此刻也并无心情与天后再多言什么,只问了声好便离去了。    天后一早便得了侍女传来的消息,听闻常欢去找他父亲了,便慌忙赶来,只见这幅情景,便已猜到二人应该又是不欢而散了。    天后长叹一口气,朝店内走去。天帝见了来了,更觉头痛,闭眼按了按额头。    “陛下,欢儿今日与你所谈何事?”天后率先询问。    天帝未曾睁眼,只无奈道:“他说自己喜欢上了那魔界来的女子,求我做主允他二人成婚。”    “什么?”天后一惊,花容失色,“魔界来的女子,是那夜姬?欢儿怎这般荒唐。”    “谁说不是呢,我原以为他这些日子当有所长进,未曾想却更是放肆,唉……”天帝分外为难。    “那你允了他没有?”天后连忙追问。    “自然是没有,欢儿的婚事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心上人又是魔界殿下,如何能轻易许诺?”    “那你可曾训斥过他?”天后又问。    天帝自然回答:“倒不是我要训斥他,只是你生的这好儿子,时刻不让我安心。我二人正讨论这夜姬的事情,他倒好,三句不离绮凰,非说我偏心。”    “要我说,你对凰儿确实是比欢儿上心,”天后温声回应,似乎也有些说辞,“虽说欢儿这回确实是过分了些,可他定是受了那妖女的蛊惑,一时糊涂罢了。”    天帝却不以为然,担忧道:“一时糊涂?我见他这回不像是突然兴起,只怕是动了真情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天后反驳,“我见过这女子,那身段那容貌,生的确实是倾国倾城。或许欢儿只是一时被美色迷了眼,他天性聪慧,我相信过些时日他冷静下来了便就无碍了。欢儿从小要强,有什么事也不愿意同我们说,你也不要老是批评训斥他,等他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我看你真是越发的偏袒欢儿了。”天帝颇有些不满。    天后又道:“你要当严父,我自然要做个慈母。”    “慈母多败儿。”    “这叫什么话,”天后来了气,“你说说近些年来欢儿除了行事不妥了些,还有什么不让你满意的。论功课他虽不能与昔日战神魔君相比,但在这天界之中,也少有敌手,论相貌,他生的英武不凡,哪一点丢你的脸了?”    “好好好……”天帝越发头疼,只敷衍了几句,“既然如此,就烦请你这个做慈母的多开导开导欢儿,问问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说的也是,”天后允了,道,“那我便去了,你莫要再同他置气。”    随后,便率领侍女们离开天帝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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