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当真无知!我们修罗兵人的编号数字是越大越强好吗!” 高瘦三号恼羞成怒。 “额,这么说来,你们仨居然是那什么修炼兵人之中最弱的三个吗?” …… 又一只乌鸦飞过,一号二号三号竟是莫名之间感觉有些悲凉。 “少废话,看招!” 三号已经不能再忍了,只见他钢铁手掌掌心正中竟是安装着一个风扇模样的风轮。 此刻风轮转动,越转越快,带动轮前空气一同回旋,竟然直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旋转风轮一般的气旋。 那气旋越来越快,覆盖的范围也越来越广,整个场间瞬间就狂风呼啸,落叶翻飞,那气势,可谓摧枯拉朽。 这摧枯拉朽的枯朽,自然指的就是水寒。 “风巽奥义——月风轮!” 巨大且极速的扇形气旋朝着水寒旋转而来,水寒磨铁加持准备硬接。 “这招接不了,往左侧躲!” 织舞提醒道。 水寒闻言,心想磨铁连虬龙的全力攻击都能抵挡,居然抵挡不了这三号的奥义,实在不可思议。 想虽是这么想,织舞的话水寒还是坚信不疑,他立刻便向左侧侧身闪躲,月风轮几乎是贴着水寒的胸飞过去的。 擦身而过之间,水寒感到了强大的压力,那是一种只要碰到就会被卷的粉碎的压力,非要形容,就好像是猪肉进了绞肉机,片刻便会变成肉泥。 再转眼,身后坚硬的黑石地面上,竟是出现了一道极其细长,深度不可判断的切口。 刚刚若是正面硬接这月风轮,恐怕仅凭磨铁还真的挡不住。 “好险,差点被切成两半了。” 水寒脑门一热,事后才发觉到刚刚生死一瞬的紧张之感, “这家伙的攻击,怎会比虬龙还要可怕。” “很简单,他这招就像是一根针,而虬龙的攻击却是一柄巨锤。” 水寒听了织舞的解释,瞬间便懂了。 巨锤虽然猛烈,但比起针来说,却是更加容易防御的,反之,针虽小,但却更容易突破防御。 因为整个面的防御,比起单独的点来说,总是要更加牢固的。 故而聪明的将军在对阵百万大军之时,肯定是逐个击破,而不是一拥而上,而三号,正是这样一个聪明的将军。 三号聪明,水寒也不笨,这一招他能躲过去,就说明对他并没有威胁,毕竟再强大的杀招打不到目标,便就失去了它的意义,但水寒,还是想的简单了。 “风巽奥义——月风轮,多连!” 不想这高瘦三号居然两只手的手心都装着风轮装置,而且他造出气旋的时间竟是比刚刚要快出了不少,转瞬之间,四个风轮无死角地朝着水寒飞来,这一次,已经避无可避。 “武道——横练,铁布衫!” 仲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挡在了水寒的身前,竟是以肉体硬生生地挡住了四个极速飞来的月风轮,水寒震惊,连磨铁都没办法挡下来的月风轮,竟是被仲少就这样挡在了身前。 “就炼体而言,这小子的天赋和毅力,都是顶级的,并不是磨铁不如铁布衫,而是你不如他。 虽然你们的炼体境界都是淬骨,但即使在同级别之内,你和他的差距,也是巨大的。” 织舞认真分析道。 但水寒却丝毫没有理会,此刻是最好的时机,他执巨子上前,一脚蹬在仲少的肩膀上跃至空中,双眼直盯着正在愣神于仲少强横肉体的三号。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雷公赋——磨铁,转式,十七步杀!” 覆盖雷电气息的巨子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三号,经过十五日被仲丘的暴打,水寒的臂力已是突飞猛进,这十七步杀的速度也已非先前可比。 剑飞的快,人跟的更快。 剑插入了三号的胸口,水寒立刻跟上,于万千雷电爆开之际瞬间拔出巨子,借雷电之势踏空而行,转身一剑砍向胖子一号。 一号躲闪不及,以双手硬接,他岂知这磨铁所包裹的万千雷电之息绝非强袭所能够比拟,硬接之下,一双钢铁手臂瞬间俱断。 水寒并未就此停住攻势,巨子剑身因惯性向下而去,水寒竟是顺势借助惯性于空中划出一个圈,翻身再向壮硕二号刺去,此时雷电之息还留有最后的势头。 一剑刺出,剑身穿透二号的身体,直接将二号钉在了他身后的一颗歪脖子树上。 一气呵成的思路,一气呵成的剑法,一气呵成之间,水寒已是将三个难缠的对手制服,他们的身体经过了改造,所以他们并没有那么容易死去,他们都还活着,但至少现在,他们已经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每天忍受着仲丘的毒打,水寒涨进的,可远远不止抗击打能力这一项,他每天观察着仲丘的拳法,想要找到其中的破绽,他最终也没能找到仲丘拳法的破绽,但眼前的这三人的破绽比起仲丘,实在是好找太多了。 半壁金刚的金色光晕逐渐消失,面纱遮面的花魁理思思躺在地上,还是处于昏迷状态,水寒走近查看,突然脸色一变。 虽然带着面纱,但水寒离得近,看的仔细,绝对错不了。 “这不是那个和我撞一起的小丫鬟嘛,她竟然就是理思思?” 万千思绪涌上水寒心头,如果理思思其实是个小丫鬟,小丫鬟其实就是理思思,那我眼中所看到的其他事情,是否就真的是真相呢? 他感觉到了这关雎楼之内的事情也许并不这么简单,他又想起了自己途径蓟城外刘家庄时的遭遇。 “似乎那时候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那里的人好像……” 龙虎堂,刘家庄,关雎楼,这三者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水寒,仲少,孝天以及四喜公公四人几天前在刘家庄又遇上了些什么事情呢? 万事皆有因果,种下了因,自然会得到果,这一点谁都逃脱不了,水寒等人如此,莫名黑衣亦是如此。 此刻,莫名黑衣行于月下,他很高兴,因为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城楼上,柳咏迎风而立,他看着底下行走的莫名黑衣,他只是看着,目光冷冽,就如同那飘摇于空中的寒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