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只有他记得
高婳翩然一笑道:“您没事的话,就可以走了,或者可以坐下吃个婚宴再走。现在我们要继续走流程了,希望您不要打扰我们。”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明明应该爱上我的,我已经紧赶慢赶地赶过来了,为什么还是晚了一步?”京喃喃自语道。 高婳装作听不见他的自语,双眼亮晶晶看向池渊,“阿渊,我们继续走流程吧,下一步是做什么?” 池渊蓝眸动了动,他本身打算直接洞房花烛的,可是婳婳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 “下一步是开宴。” 池渊直接拦腰抱起高婳,在祭坛的另一边,直接跳下去。 池挑了挑眉,那与池渊有九分相似的脸上满是戏谑,他也学着池渊的样子,抱起鸢,跳下了祭坛。 其他兽人呼啦啦地跟着往小楼后面走去。 独留京失神般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他侧头看过去,见是一个陌生雄性,雄性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狮行一脸天涯同事沦落人的表情,理解道:“我知道你也很喜欢高婳,可是今天是他们的大喜日子,高婳现在也对你没什么感觉。 我觉得你可以先留下来,慢慢博得她的好感,再图谋其他。 毕竟这里没有什么一夫一妻制,她可是兽神使者,多一两个伴侣,也没什么,不会有人有意见。”除了池渊那个醋坛子。 京颇以为然地点点头,他怎么没想到呢? 他以为只要婳婳记起以前的事,总会跟以前一样喜欢他的。 “我以为婳婳会记得以前的事情。” 狮行差点笑出声来,他憋住笑,提醒道:“小崽子在肚子里的时候,能有什么记忆?三岁的事情也不见得能记得多少,你还是别抱她会想起来的希望了。” 京顿了顿,他以为婳婳会跟他一样,对那段过往记忆深刻。 原来只有他记得吗? “我知道了。”京脸上温润复又浮现出来。 狮行欣慰地笑了笑,虽然他已经放弃了追求高婳,可是他还是很乐意给池渊添点堵的。 狮灵在人群中来来回回找了几遍,等到所有人落座了,还是没找到狮行的身影。 她跑回祭坛这边来,果然远远便看见狮行和那个来捣乱的兽人站在一起。 她微微皱眉,换上一个兴奋的表情,她举起手来摇摇,大声喊道:“狮行,快过来,马上要开席了,我给你留了位置,别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了。” 末了,她觉得自己说得太过露骨,又加了一句:“狮斯在找你,我就帮他来喊你了。” 狮行对京歉意一笑,“我要走了,你自己想清楚吧。” 他没有走台阶,也学着池渊的样子,直接跳下了祭坛。 狮行大步朝着狮灵走去,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的笑。 他突然明了,池渊跟他说,多看看身边人的话了。 原来池渊早就看出来,狮灵对他有意思,而他却只把目光放在根本不可能的高婳身上。 他一边走,一边思忖着,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狮灵。毕竟他以前对她都很冷淡,要是忽然改变了态度,会不会吓着她? 他只是觉得可以将目光转到狮灵身上,还没决定好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狮芸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他不想再轻易下决定了。这样不但会害了自己,还会害了狮斯和狮娅。 狮娅现在过得很幸福,他不想将幸福打破。 他走到狮灵跟前,故作冷淡道:“走吧,带我去找狮斯。” 狮灵扬了扬眉,狮行竟然回应她了,她是不是已经向成功迈进一步了? 二层小楼后,各人落座。 鳄雀大着嗓门喊了一声:“开宴!小崽子们捂好耳朵了!” 小崽子们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要捂起耳朵,但还是听话地照做了。 鲨贝拿着一根点着的小树枝,畏畏缩缩地朝小楼上挂着的鞭炮走去。 鞭炮很长,足足一万多响,从楼顶挂下来,在地上也摆了长长一段。 他颤颤巍巍伸出小树枝,往引线上伸去,可是小树枝被一阵海风吹灭了。他手一顿,正考虑要不要把手撤回来,引线却燃了起来。 原来是小树枝上的火星点燃了引线,他连忙站直身子,转身跑开。 可是他的动作有些慢,鞭炮已经噼里啪啦响开了,有几个弹到他身上,吓得他一下蹦起来。 他大喊着,“阿父,我好疼,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把这么危险的任务交给我?” 鲨鱼族长默默把脸捂起来,不想承认这么傻的雄性,竟然是他的小崽子。 他以前究竟怎么想的?怎么会把他宠成这样?还想着把族长的位置交给他? 一旁鲨鱼部落的巫捂嘴偷乐,幸好这不是他的小崽子,他也还没公开支持过鲨贝,不然也得跟着丢脸。 鞭炮声落下,一群雄性端着一碟碟用精美瓷器盛着的美食,排着长长的队伍,走向宴席处。 兽人们伸长脖子看着,想要一睹为快。 这一碟是没见过的大蚌肉、那一碟是拔丝果盘、那一盅是什么?炖汤吗? 看了三个菜,他们便不再看下去了,菜已经上桌了,不马上拿起筷子抢菜,还看什么看? 这些菜都有神奇作用,少吃一口他们都觉得亏了。 虎达坐在高婳身旁,吃得头也不抬,真是太好吃了!这些东西他都没吃过,他永远可以相信姐夫的厨艺。 连他教导出来的兽人,做饭也很好吃。 狮水嫌弃地看着虎达,下筷子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比他慢,桌子上的菜光速消失着。 二人忽地感觉自己离桌子远了些,离对方也远了些。 二人莫名其妙对视一眼,视线却被一个雄性挡住了。 京淡定的坐在那,对他们温润地笑了笑,“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虎达转头看向姐姐,狮水也将视线移到师父身上。 这可轮不到他们说话。 高婳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你要是来恭喜的,我很欢迎。要是想继续闹事,你还是走吧。” 京默了默,艰难说了一句,“我是来恭喜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有多疼,脑海里有多少个不愿意。 可惜,这一切都因为他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