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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南宫有女初长成

   瀚海之滨,有一座大城,名曰‘大凤凰城’。    大凤凰城,人口愈百万,方圆五千里无城能出其右。    城主便是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圣南宫栖凤,南宫城主仅有一妻,无妾室。而其妻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正是江湖人称天下第一美人的‘紫衣仙子’风逐月,无论同道与否,皆无异议。    紫衣仙子的名气可以说甩了其夫何止几条街。然而,却不是因其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乃是她另有一个‘雅号’,唤作‘母城主’,此名头可谓人尽皆知,如雷贯耳。上至将要闭目待殓的老人下至刚开始断奶的婴孩,谁人不知这大凤凰城有一位叫风逐月的母城主。以至于民间老百姓常用这位‘母城主’来吓唬哭闹不听话的孩童,说:再哭!再哭将来给你讨个母城主做媳妇!或说:再哭!再哭将来你长大了就会变成母城主!    不是有句谚语吗:母城主一来,童哭立止!    南宫夫妇仅有一女,取名南宫聆玥,芳龄一十六,画中美人。性格热辣奔放却又内敛万丈柔情,南宫城主还因此耿耿于怀了好几年,每每在老婆面前抱怨说:净随你,没一处像我。都会被母城主拖进内室狠狠‘修理’一通,后来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便学了乖,就不常念叨此事了。    大凤凰城有城门四座,按正东南西北方向各一座,城门分为两扇,高十丈,阔六丈一尺余八寸,厚度仅为一指,为有轨开合式枢纽门,用百炼乌晶以拼接铆合工艺打造,城门为半透明状,看似不堪一击,一但闭合则坚不可摧。唯一弱点,仅以千斤重锤猛击一指门边,瞬间化为齑粉,是以门边用寸许厚的千年玄铁內敷不朽韧木护贴,以求万全。    自三年前的某一天,不知何故寻常时日,四门仅开东门,东门为正,出东门五十里便是瀚海,传说曾有古卷记载,瀚海南北长达三万八千里,东西阔四万七千里,关于瀚海的大小据说是古圣先贤以大智慧参悟自上古古卷。至于传说的真实性,早已无法考证。    并且三年来每逢六月初一,四门大开,重兵把守。    以六月初一定了个岁中节。方圆千里皆可进城做买卖,而无须交纳税银,一连七日。第八日至第十日,公告城门续开三日,以方便外地客商陆续撤离,六月十一日四座城门全部关闭,直至六月十五日重新开放正门。    城门关闭期间,严厉清查,如有仍逗留于城内的外地客商,一但查证属实,即刻没收所有余剩商品以及买卖所得银两之十分其九,并将该客商关进‘临监房’详细录其供词在册,直到六月十五日正门开放,遂将其撵出城外,永不得进城。倘若有人胆敢不法,定然严惩不怠。    六月初一清晨,城门大开。    早已候在城门外的客商闲旅大小车辎,车马步撵陆续进城,人车杂乱却也有序,显然绝大部分人对这大凤凰城心存敬畏,不敢造次。    其实,早自五月初一日开始,大凤凰城便与方圆千里大小百城联合纵横巡视执法,一方面严防强盗山贼行凶越货,一方面为来往客商引路指向,提供方便。    西门人流中有一年轻人,比较显眼,并不是说此人身材有多高大,只因这年轻人一身奇装异服,下身仅穿一件三分短裤,上身则是一件无袖短衫,洁白胜雪,白面无须,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夸张,身高与一般人无异,一眼便知此人是武道中人。    “娘!你看那人!穿的好奇怪!”    城门下好些人闻声不闻声者或有意或无意,皆纷纷抬头观看,见一若仙美人,一袭白衣轻纱,更衬肤白貌美。只是这手舞足蹈的模样实在让人大跌眼镜(当然,如果有眼镜的话)。那美人儿却全然不顾下边这些人的眼光,扯动着身边一紫衣仙女的衣袖可劲儿摇晃着大喊大叫,两只晶晶明眸闪亮,直欲放射出彩色光芒。    “看见了啦,大惊小怪”紫衣美人嗔了她一句,语娇声润,莫不要听酥了人骨才好,这紫衣美人看上去也不过比白衣仙女儿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不过身材更加惹火,怎么看都应该是姐姐才对,咋就成了‘娘’?    城下好些个男人费尽牛虎之力,把目光自美女身上收回,垂头低声叹气不止。不知是何缘故。    那白衣轻年应声抬头向城头美女处看了几眼,再几眼,又几眼……    “娘!娘!你快看!他往这儿看啦!”那白衣女子俏脸微红,跟刚刚一般的欢动模样。    这白衣美人正是南宫聆玥。    风逐月看着这年轻人,心中轻‘咦’,这小子功力当真不差,隔了不下百丈竟然能听得到我们母女对话,看这小家伙的反应,绝不会是东张西望碰巧发现城头美女,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这小子也是个‘坏东西’    “娘!你快看哪!他又往这儿看了!”    “花痴啊你!走!”风逐月抓住女儿的手,连拖带拽下了城墙,才不管她小嘴撅得老高。    风逐月拉着女儿躲进街上行人视线不及之处,美眸之中似有精光闪动,过筛般扫过街上人流,好象在搜索着什么人。    女儿不知何意,低声询问道:“娘,你干嘛?哦~,你是想……”,想后面没了下文,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巴。    南宫聆月立即噤声望向街上人流,那个白衣人已经进了城,在人流中时隐时现。    风逐月一手揽住女儿腰部,足下轻点悄无声息尾随其后,南宫聆玥只觉身轻如羽双脚似沾地似不沾地,好似一阵紫风吹过,自己正随风飘去。    那白衣人东瞧西望,好象只顾着看热闹,并未察觉有人跟踪。    白衣人往前行了一大段,好像见这琳琅满目的货物也不过千篇一律,意趣索然,离了热闹主街东折西转,来到一无人空巷,二女跟踪而至,却无处遮身。那白衣轻年突然站定,头也不转开口戏谑道:“没地方躲了吧,嘿嘿”    风逐月见已被这小子识破,强词夺理道:“大路朝天,各不相干,你这小坏蛋少自作多情!”    南宫聆玥扯动她的衣袖,拼命摇头挤眼,也不知是怎么个意思。    白衣轻年转过身来坏坏笑道:“两位姑娘跟踪至此,莫非是要欺霸于我?”    南宫聆玥俏脸一红,张口欲言又止。    难不成……,她还真有此意?    风逐月听得‘姑娘’二字,十二分的受用,嘴上却不肯吃亏:“坏东西,找打!”    那人正欲开口,却见紫影倏闪间已欺至身前,风逐月老实不客气地弯指成钳直接抓向男子左臂,似欲擒拿于他,男子不愿束手就擒向右疾闪,堪堪避过,刚想开口但觉疾风扑面,紫衣美女后招已至,纤纤玉爪如凭空出现钳住男子左肩,一脚踢在那小子屁股上,将其踢翻在地。    稍一顿身,俏脸现出得色,拍了拍手上‘尘土’,一脸的嘚瑟,看来对战果还算满意,也算是替他爹娘管教了一把儿子。    这小子吃痛,‘啊’了一声,就地一个轱辘,颇似白驴打了一滚,状甚狼狈。咧嘴起身揉着屁股‘委屈’道:“姑娘,不用那么狠吧,即便是谋杀亲夫下手也不过如此吧”    南宫聆玥闻言噗哧一下子笑出声来,风逐月吃了暗‘亏’,‘气’得无语,大喝一声:“揍的轻!”    飞起一脚再踢,这一脚力量更大,速度更快,真要是被踢中,只怕这小子的屁股非碎成八瓣不可。    这家伙一看来真的,不敢偷懒,只得见招拆招。    打来打去,风逐月也不过用了两层半的功力,一是想试探此人武功,二来也怕伤了无辜之人。看这小子的招势,不狠不辣,还处处留手,直觉来讲应该是正道中人。    南宫聆玥看在眼里的心里焦急,双手握在胸前,口中自语,好像在祈祷,不知是为谁?    年轻人一看还没完了,与她对了一掌借力倒飞出去丈余,嘴贫道:“姑娘,再来的话,可别怪我占你便宜啊”    风逐月心道占就占呗,随即又暗骂了自己一句‘无耻’!怒喝一声“打不死你!”话不落音双掌齐出,直拍向白衣男子前胸。显然这次力量更大,速度再快,看来又加了小半分功力。    白衣小子并不躲避,瞅准攻来招势,屈身下蹲双掌齐托美女双肘,复而疾缩双臂交叠收束,顺势起身,轻松将美女抱起。    如此画面,直如情人久别重逢之定格瞬间。此一幕直看的南宫聆玥目瞪口呆,心如兔撞。    大意之下,风逐月也是猝不及防,双掌击了个空不说,胸口还撞到了他的脸上白白便宜了这小子,而且……,而且……    风逐月一时慌了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时心跳得厉害,呼吸紊乱俏脸晕红,浑身上下如酥了一般,使不出半分力道,想要挣脱却是不能,只能勉强提了一口气,恨声道:“放我下来!”声音却是弱的不行。    风逐月此刻心中一片空白,好象另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喊着说别放我下来,把我抱走,我便从了你。    那白衣小子也好过不到哪儿去,正心跳如鼓,闻听此言方才如大梦初醒,双臂不禁一松,美女滑落,脚刚一沾地,谁知这小子双手却不听主人使唤,自作主张一下子又狠狠收抓,美女‘啊’地一声娇吟,使出最后的一点儿力气,给了那小子一耳光,力道之轻    如柔荑抚面,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白衣小子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挣’开了自己的双手,兀自心跳得厉害,这姑娘若果真愿意从了我,只怕……,只怕我这还未经……,当即暗骂了自己一声‘无耻’,甩了甩头,不停地深呼吸。    风逐月‘啊’地一声瘫软在地,柔若无骨,大口喘息不止。    如此美女我见犹怜……    南宫聆玥慌忙上前将她扶起,指着白衣男子“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半个字皮来。    风逐月回过了劲,搂住女儿纤腰再不敢逗留多言,足下决绝一点,飞掠而去。南宫聆玥回头望了他一眼,眼神幽怨。白衣男子心虚不敢与她对视,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待得二人去的远了,白衣小子若有所觉,抬起双爪,凭空虚抓了几抓,傻笑不止,似乎回味无穷……    风逐月母女在一没有门头牌匾的高宅大院前停了下来,正是南宫城主府邸,南宫一家称其为家,所以没有牌匾,所有人到南宫府上只说去南宫家就可以了,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据说这‘家’之称谓取自古人,不知真假。    风逐月喘息稍定,表情复杂地道了句‘好险’,南宫聆玥不知何意,小心试探道:“娘,你是不是打不过他啊?”    风逐月笑了笑安慰她说别担心,那坏小子还不是娘的对手。    “那还叫人家欺负成那样”女儿嗔怪了一句,嘴巴撅了老高。    风逐月一时无语,这傻丫头哪里知道,人家是自己把自己欺负成了那个样子,想到这儿,突然觉得对不住自己的丈夫,心里发虚。    “娘~”    “啊?”    “如果那家伙把你抱走,你会不会从了他啊?”    “宝贝,别说了好吗,再说娘就没脸见你爹了”    “可是,刚刚你……”    “求你了,行行好放过娘吧,好吗?”    “娘~”    “……”    “我想要他,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跟我”    “啊!你,你,你……”    日落西山,繁星满天。    风逐月在卧房烛桌前坐立不安,心烦意乱,嘴里‘凤哥哥,凤哥哥’地念叨个没完,一会儿双手捂耳朵可劲摇头,一会逮着床上被褥乱捶一通,不知道在发什么神经。    推开房门,来在夜色之中,抬头仰望满天繁星,酉时已过,凤哥哥还没回来。    推开房门,来在夜色之中,抬头仰望满天繁星,戌时已过,凤哥哥还没回来。    推开房门,来在夜色之中,抬头仰望满天繁星,亥时过半,凤哥哥还没回来。    推开房门,来在夜色之中,抬头仰望满天繁星,余剩亥时又过了一半,凤哥哥,你再不回来我就不要你了!    这时,有一双大手自身后搂住纤巧美人腰,耳边有柔声低语:“月妹,哥回来了”,那柔声,如微风抚面。    “就不要你了!”    美人佯怒,挣脱那双大手,冲入内室,大手哥紧随其后,关了房门。    “月妹,怎么了?”    “你过来!”    “干嘛”    “过来!”    “哦”    ‘大手哥’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    “我打不死你!”黑暗中,南宫城主破天荒一声暴喝。    第一次,母城主像一只乖顺的小猫,身子在他的身侧缩成了一个小团。    如墨黑暗中,大手高扬,美人惊吓缩头。    手轻落,夜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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