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将九转镇妖塔召唤回来,同时她心头一震。 追杀封行尧的人…… 难道是因为封行尧方才出了异能空间,所以他将自己的气息以及位置暴露了? 三位长老原本紧盯着九转镇妖塔,见到九转镇妖塔突然消失后,脸色霎时阴沉,他们当即朝着沈烟的方向攻击而去。 可下一瞬,他们神情惊变。 因为他们感应到了上方虚空传来的动静。 他们警觉地抬头一看,看到数十位神秘的黑衣人时,瞳孔微缩了一下,浑身忍不住惊惧地颤抖起来。 那是对强大力量的恐惧。 沈烟几人也抬眼望上去,却还没看清楚,一阵如同龙卷风的飓风骤然扫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轰飞,混乱至极。 实力稍弱一点的人,受了重伤,倒地哀嚎不起。 三位长老也站不稳,被逼得踉跄了几步,他们心中惊骇不已,这些人究竟是谁?完全探不出这些人的实力修为。33?qxs?.??m 而上方的黑衣人们如同看待蝼蚁一样,俯视着下方的众人。 站在首列的一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道:“大人,封行尧最后出现的气息就在这片区域。” 而被称为‘大人’的黑衣人,是一名中年男人,他眉眼处有两道伤疤,面容周正,不说话时,不怒自威,盯着人时,严肃凌厉。 中年男人低眸望着下方的众人,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个人与角落,最终他将视线定在一个面容普通的少女身上,眼底划过幽暗之色。 这少女身上,居然有封行尧的气味。 此时三位长老慌得一批,招长老强装镇定地上前两步,抬手作揖,语气恭敬地询问:“不知尊者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温玉初几人也察觉到了这群神秘人来势汹汹,心下微沉了一些。 这群人不自觉散发出来的力量气息,如同一座座大山压下来,让人难以呼吸顺畅。 这群人的修为应该都在天品境以上! 难道他们来自中域? 此次前来,又是为了什么? 沈烟发现自己已经被一道灵识锁定,她浑身僵硬。 似乎,只要这道灵识的主人想要她死,她就没有反抗的机会。 这就是强者的绝对实力! 沈烟神情紧绷,背脊发凉,细汗浸湿她背部的衣衫,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么无力与渺小。 这群人的实力比在灵焱森林中遇到的那些人还要强。 “沈烟。” 一声轻唤,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他的嗓音低哑,“这一天,比我想象中的来得还要快,待会…你们趁乱离开吧。” 沈烟面色微变。 她想要出声唤他,却发现他在异能空间中消失了。 心里面好像有东西被硬生生抽离了出去,落寞的情绪蔓延在她的身心,她似有所感,抬眼望向上方虚空。 那俊美妖孽的男人,身着一袭紫袍,腰间束着狐纹玉带,将他的劲腰 勾勒出来()?(), 黑发长泄()?(), 眉眼艳丽风华▊[(.)]▊?▊_?_?▊()?(), 一双眼睛似多情又无情()?(), 他那饱满润泽的红唇微微翘起,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矜贵妖邪气质。 “你们来得倒是有点晚。” 他踏足虚空,笑起来,昳丽惊艳,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众人看清他容颜的那一刻,呼吸微窒,久久不能回神。 “封行尧!”黑衣人们眼神惊惧,忌惮地看着他。 “你主动现身,也省得我好找!”为首的中年男人见他出现,收起那一抹放在沈烟身上的灵识,然后沉声一句:“抓住他!” 一声令下,这群黑衣人立刻朝着封行尧的方向围剿而去,不经意间爆发出来的力量气息,让下方的众人遭了殃。 沈烟抬眸望着被围攻的紫衣男人,有些愣了神。 很快,她敛下所有神色。 今日一别,恐怕难以再见。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面色冷漠,对萧泽川几人道:“我们离开这里!” 萧泽川闻言,在江弦月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将萧月姝抱起来,此时的萧月姝已经气若游丝,尽管她吞下了江弦月给的两颗三品丹药,她的生命力还是在快速地流逝。 裴无苏再度扛起诸葛宥临。 修罗队八人如今狼狈至极,全然没有当初的天骄风范。 三位长老凝聚结界抵挡上方强者的战斗,忽而发现沈烟一行人欲要逃离,他们眼神一沉,立刻朝着禁卫军下令:“杀了他们!” 禁卫军众人一听,连忙调整状态,朝着沈烟一行人涌去。 三位长老更是迅速闪身,凝聚灵力朝着修罗队的位置轰去,可就在这时—— 轰! 一股强大的妖力骤然袭来,将三位长老以及禁卫军众人全部掀翻在地! “啊啊啊!”三位长老痛苦哀嚎,因为他们的体骨以及主心灵骨被妖力侵蚀,轰然碎裂。 体骨和主心灵骨尽废,那就证明,他们已经是个废人了! “长老,长老!” 禁卫军等人看到三位长老满身是血,忍不住惊呼一声。 上前察看,三位长老都咽了气,死了。 禁卫军等人脸色煞白,死了…… 而沈烟回头看了一眼,将场景收入眼中,她的视线忍不住往上挪了一下,遥遥望去,只见那紫衣男人嘴角噙着极淡的笑意,眼神邪佞,寒风吹拂他的黑发。 他对上这么多黑衣人,却能镇定自若,轻而易举就将对方给杀了。 沈烟克制地收回视线,与萧泽川几人一同逃离。 而修罗队的几人也不是傻的,他们隐隐察觉到沈烟似乎跟这突然出现的紫衣男人相识…… 要不然,那紫衣男人为何要帮他们阻挠追兵? 温玉初几人收敛心神,秘而不宣。 而在逃出那片禁空区域之后,虞长缨立刻将灵舟召唤出来,一行人迅速坐上灵舟。 灵舟开始行驶。 远离皇城的位置。 而温玉初几人也熬不住了,浑身瘫软,狼狈地靠在边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这里面,受伤最轻的是池越和江弦月。 温玉初脸庞沾染鲜血与冷汗,呼吸不畅,他的嗓音有些哑:“温某从来没有如此狼狈过。” 说罢,温玉初原本森冷的眼神在看到萧泽川那落泪不止的模样,微顿了一下,视线落在萧泽川怀中那个骨头尽碎的小女孩身上。 温玉初垂眸。 暂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