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泡脚有点费腰啊。” 一旁的酒鬼,脸上露出痛苦又幸福的笑容。 昨晚他很开心,今天醒来腰有点酸…… “我没跟你们开玩笑,但前提是正规的,单纯的泡脚,亦或者一些中医推拿馆泡脚、按摩。” 陈平安却是一本正经,“人的两只脚上有很多穴位,经过中药泡洗后,再按摩推拿,效果很不错。” “那第二种办法呢?” 加藤明显对泡脚有了恐惧,昨晚他的确来了三次,可忒么的最后一次连一分钟都不到。 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要了老命。 爽是爽了,腰有点撑不住啊。本就有糖尿病,现在腿更软了。 “第二种就简单了,我给你开个方子,自己去中药房拿药,煎了喝就行。”开点补腰子的药而已,不难。 “那你刚刚说,有一定的副作用,又是什么意思?” 加藤问得很详细,显然昨晚被陈平安坑了一次,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每天必须要吃药,这味药有点苦,可能不太好喝下去,药材也有点古怪,你能明白吗?” 要喝药是吧,行啊,老子给你下点猛药! “药为什么会很苦?药材怎么古怪了?” 凯瑟琳加藤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因为中药里面有黄连,当然苦咯。”酒鬼还是很聪明的,都学会抢答了。 陈平安白了酒鬼一眼,显眼包。 “不过,药材古怪我就不懂了,师傅还没教我呢。”酒鬼嘿嘿笑道,看上去很是憨厚。 “陈医生,要不你先给我开一副药,我试一试,如何?” 略作思考,加藤决定先试一试。 “当然可以。” 陈平安让华文雄取来纸笔,刷刷刷写下药方,交给凯瑟琳加藤,不过凯瑟琳加藤却是一脸懵。 他完全看不懂,龙飞凤舞,犹如天书一般。 “照着方子抓药即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交代两句,陈平安便同华文雄一道离开病房。 “师傅,你为什么要给脚盆鸡治病?” 华文雄不太理解,华文雄有医术,也有医德,但同样很固执,他的父辈亲身经历过那一场战争。 换做是他给加藤开药的话,他极有可能会开一点慢性毒药进去。 “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中医需要有人来为我们做宣传啊。” 陈平安很欣赏华文雄这方面的固执,哪怕华文雄的语气对自己带着一丝埋怨。 “国人有崇洋媚外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外国的月亮就是圆,这种思想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想要改变,想要让我们的人重拾自豪,自信,自强自爱,这条路很长!” “将中医发扬光大,只是一个开头而已。” 陈平安有自己的想法和打算。 “另外,你也不要太抗拒跟脚盆鸡,以及别的国家合作,比如脚盆鸡,脚盆鸡不是东西,但脚盆鸡的确造出了一些好东西,比如他们的摄像机镜头,还有脚盆鸡丰田汽车,全世界第一保有量。” “这些我们要学习,在学习别人的过程中,不断改善自己、提高自己,再不声不响超越敌人,懂吗?” “师傅,我,我狭隘了……” 华文雄老脸微红。 “别这么说,因为我也很想整死他啊!” 陈平安回头扫了一眼病房,眼里射出一抹森冷。 “回头如果安排两个人盯着他,看他去哪儿买药去,价码抬高点,中医人可以自降身份,但中医不行。” 陈平安补充道。 华文雄重重点头。 师徒二人刚分开,陈平安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王老哥,有事?” 一看是王佐打过来的,陈平安立马来了精神,难道那个陌生号码有线索了? “平安,要是不忙的话,你马上过来一趟。” 王佐声音凝重,最后又补充道:“很着急。” “好,我马上过来,需不需要带治疗工具?”陈平安问道。 “不用,跟你有关。” 说完,王佐便挂了电话。 “跟我有关?” 陈平安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忽然没了底。 难道昨晚动手灭天残三魔,被人发现了? 不过,身上有师傅给的天策令牌,陈平安倒也不是很担心,而且,天残三魔死有余辜。 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六扇门。 “王老哥,到底什么事?” 当陈平安赶到的时候,王佐已经在门口等候,直接将陈平安请到自己车上,猛吸一口烟道:“平安,你要有一个思想准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陈平安不能淡定了,王佐的脸色、语气都很吓人,像是天要塌下来一样。 “你爷爷是不是叫做陈龙象?” 王佐不答反问。 陈平安缓缓点头,“是,怎么了?” 难道王佐也在寻找七星盒?可七星盒到底是个什么鬼? “埋在北海边,是吗?” 王佐又问。 陈平安还是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 王佐长叹一口气道:“大概一个小时之前,我接到报警,一个钓鱼的小老头儿声称,你爷爷的坟让人给挖开了……” “什么?” 闻言,陈平安头皮一炸,脑瓜子嗡嗡响,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 一个死了好几年的老人,他的坟居然被人给挖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谁忒么干的? “平安,你先别激动,让你过来,就是要带你过去看一看,因为那一片没有监控,所以,可能……” 王佐无奈摊手,拍了拍前排座椅,示意司机开车往北海边缘开去。 “之所以没有通知你的父母,只要考虑你父亲上了年纪,我与你有私交,先跟你通个气,咱们到现场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计划。” “同时,你也好好回忆一下,你们陈家,或者你爷爷跟什么人有什么额怒焰吗?” 王佐提醒道。 陈平安黑着脸,还是摇头。 “我爷爷陈龙象,一辈子守着陈家医馆,行医治病,救人无数,邻里街坊无不交口称赞,怎么会有仇家?” “那会不会是你前女友干的?”王佐提到了刘丹、高阳。 “也不可能。” 陈平安摇摇头,道:“我爷爷的坟在哪儿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报复?再者,他们俩虽然都是医学生,可胆子太小,当年在学校他们都不敢看大体老师,我爷爷都去世多年,早已化作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