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祁鑫捏着她的下巴,稍微一用力,把她的唇送到自己嘴边。 “嗯……”苏小小突然一个吃痛嘤咛了一声,受到惊吓的葡萄眼眯起了一只。 他的牙齿像是泄愤般咬着她的下唇,唇齿间萦绕着清清凉凉的薄荷浅香忽而被淡淡的血腥味染浊。 像是怕这美味的营养液流逝,咬在那片柔软上的牙齿才心甘情愿地退出,吸吮接踵而来,那片柔软的唇瓣溢出的花汁被他贪婪地索取着。 就像是要把它吞入腹中。 她的脸滚烫得吓人,若不是他那冰凉的掌心试图平息她心中的火,她一定会深陷熔浆。 这份冰凉少得可怜,劳而无功却聊胜于无。 待他饱餐一顿后,一个湿湿热热的吻铺天盖地而来,禁锢着她在他灼烫的气息里。 她想躲,不满地咬了一口,他短暂退出诱哄着:“乖,学长好久没亲你了。” “别怕,这里没人。” “……” 苏小小瞥了眼对面的小孩。 小孩还是背对着他们没有转过来的意思。 很神奇,祁鑫的话竟然对他那么管用。 可是,这么大个小孩在对面,他竟然能够说出‘这里没人’的大瞎话。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傻到会相信他说的这句话? 苏小小趁他退出之际,紧抿唇瓣,唇上渐渐淡去的血腥味还提醒着他刚才的兽行,她鼓起腮帮子,憋着闷气,打死也不肯再张嘴。 他就是个恶魔! 咬她就算了! 还要咬流血了! 每次亲她都一堆理由! 好气! 祁鑫哄不动她,张眸是一双冰冷漆黑的眸子,在对上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时,冰冷彻底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 那双灼灼盈动似要随时挤出水来的葡萄眼还挂着少有的一丝调皮,让他忍不住想要用温柔去守护。 真的像个洋娃娃,现在是一个会咬人的洋娃娃。 祁鑫小啄了一口,压抑着心中的的情愫和欲望,没有再纠缠下去。 看着她气鼓鼓的小模样,祁鑫玩味一笑:“怎么样,亲了那么多次,味道没变吧?学长就是你的祁鑫,是属于小乖乖一个人的祁鑫。” 苏小小轻而易举地挣脱他的手,别过脸,不想理他。 配合着她动作的手再一次揽在了她肩膀上。 这算哪门子的验证,现在已经不是纠结祁不祁鑫的问题了,在苏小小眼里不管他是谁,她就是一个亲亲狂魔。 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 祁鑫凑到她耳边轻笑:“宝宝这是生气了?” 宝……宝宝? 他的声音依旧邪邪的,叫着她宝宝,明明就是那种充满玩味的声音却莫名地让苏小小的心也软了下来,抿了抿肿胀的唇,又尝了一口腥香味,还是不想理他。 差点就被他蛊惑了! 祁鑫的声音开始变得无辜:“宝宝刚才咬我了,怎么自己还生气了。” 她咬了吗? 苏小小才不会承认。 祁鑫的声音开始变得讨好:“宝宝,我错了,下次我轻一点好不好。” 还有下次! 他还想咬她咬到流血! 这算哪门子的道歉! 祁鑫的声音开始变得暧昧:“没亲够怎么办,我还想亲宝宝不说话的话我们再继续亲亲好不好” 他还想亲! 苏小小泄了气,在说话和亲之间选择了说话,气呼呼地:“我不要和你亲亲!你,你也别叫我宝宝!” 始终没有别过脸去看他,好羞也好气。 祁鑫弹了弹她的头盔发出哐哐声响:“乖,转过来让学长看看哪破了。” 她没动,祁鑫吓唬道:“再不转过来我就亲你了!” 别别别! 苏小小终于动了,听话地别过脑袋对着他。 与其被亲还不如转过去! 祁鑫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让她喝了几口温热的水,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唇上的红肿,那是他的杰作,既满意又心疼。 从书包里拿出防晒霜,他那有一堆小曼同志寄过来的护肤用品,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来,学长给你涂涂小脸。” 苏小小没想到他会随身带着防晒霜,几口温水让她消了气:“学长,我涂过了。” 她出门前就涂过防晒霜了。 祁鑫强调道:“你别看外面没太阳,那片雪比太阳还毒,你这小脸要是晒伤了,学长的体验感不就没了!” 滑过雪的人都知道,被雪晒伤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皮肤上的烧灼感火辣辣的,摸起来还糙糙的,像是起了一层皮,足矣让人难受好一段时间。 苏小小就曾经被晒伤过,为了不再体验这种痛苦,她妥协:“学长,我自己来吧。” 为了不再体验被晒伤的痛苦,而不是为了他的体验感! 祁鑫不让,自顾自地抹上了,轻轻柔柔的,他手上的动作如此,他的目光亦是如此。 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了吗?” “还没呢,再等等。” “怎么还没好……” “乖,再等等。” “好了没!” “好了好了。” 为什么需要这么久…… 祁鑫收起防晒霜,掐了下她脸上的肉肉过过瘾:“小乖乖这张小脸怎么长的?又嫩又滑都要能掐出水来了。” “……” 这算赞美吗? 为什么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似的! 祁鑫帮她戴上护具,直到没有一寸肌肤裸露在外才作罢。 …… “师父,可以教我新动作了吗?” 雪板架子旁平坦的雪地上,小程时抱着滑雪板直接侧躺在那儿,枕着他的藕紫色的小头盔,不知道发出了第几次感慨。 路过的雪友笑着拿出手机拍下这有趣的一幕。 苏小小坐在雪地上,看着这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雪道,心中的感慨不比小程时要少。 蓝道! 她当鱼雷的那条蓝道! 她撞上坏学长的那条道! 要不是坏学长提醒:“小乖乖还记不记得你就是从这里冲下去撞上我的?”,苏小小都没能回忆起来。 难怪她刚到的时候就觉得这条道既熟悉又陌生! 坏学长刚才苦口婆心地给她上了一节课,从教她入弯完成一个c字弧度的简单要求到最后的犁式下滑的妥协。 他像个孜孜不倦的老师,煞费苦心说了一通奇怪的知识。 好像脑子听懂了,但她的身体告诉她不,我不懂。 回头看了眼躺在雪地上悠闲的小孩,她也想厚着脸皮和他一块躺着算了。 苏小小叹气:“学长,我真的不是很会滑雪,这条道对我来说太难了。” 这条道对她来说阴影太大了! 而且她现在是绝对不可能再相信‘只要摔不死就能获得新生’的危险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