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爸，乔乔和同学出去玩了，应该一会儿就回家。”她想着徐达志就是要问这个。　　徐达志似乎有点不满:“你这孩子，你乔乔妹妹刚回来，怎么说也把她送到家里休息休息嘛。再说你阿姨都好久不见她了，早就说想见见她。”　　“爸，乔乔已经不小了，她有自己的主意，她想先去找她姐。”徐茵茵顿了顿说:“再说，乔乔是和她同学一起来的，小孩儿看起来挺不错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男的女的？”徐达志如临大敌。　　徐茵茵皱眉:“你老土不老土啊。”　　“那就是男的，你当姐姐的就这么心大啊!你乔乔妹妹才几岁你就这么放心？别的事儿我就不说你了，你这事儿还不上心，早知道我亲自去接好了。”　　徐茵茵被徐达志气的半死，她估计到这两年老头心脏不好不愿意和他吵:“行行行，我的错好不好。就这吧，你有事儿给乔乔打电话吧，挂了吧。”　　徐茵茵挂断电话，程子蓦问:“是徐叔叔？”　　“嗯，我吃饱了。”　　看着徐茵茵带着点怒气的脸，虽然现在两人相处方式还是不是很和平但是程子蓦看出来两个人的关系好了许多，他一时想不到徐茵茵当初为什么和徐达志断绝了关系。　　“你妹妹是你继母的女儿？她上的哪个学校？”　　“a大。”　　程子蓦点点头说:“不错。”　　“那当然，我这个妹妹脑子可聪明了。”　　程子蓦揉了揉她的脑袋:“你也很聪明啊。”　　“我就算了吧。”徐茵茵知道自己虽然有一点小聪明但和个葛慧乔比还是差了点。　　“你也很厉害啊，听说你最后考上了一本是么？”程子蓦说。　　“普通一本罢了。”徐茵茵说。　　程子蓦说:“我都没有听你说过你大学时候的事情，听说你大学也在k市上的，k市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有去过什么地方么？”　　“慈昭寺还不错。”徐茵茵说。　　程子蓦接着说:“你以前不是不信佛吗？怎么会去那里？”　　徐茵茵说:“随便逛逛罢了。”　　“很少听你说过你大学时候的事情，你多说一些吧，我想听。”　　徐茵茵表情却沉默了，没有了那种玩世不恭，此时徐茵茵的表情是灰暗的。　　“没什么好说的。”她慢慢品着红酒，似乎不愿意多说些什么。　　程子蓦没在问，洗完澡出来看见徐茵茵双手环胸站在落地窗面前，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此刻的徐茵茵不再嬉皮笑脸也不再玩世不恭，但程子蓦却觉得她离他更远了。　　他走近:“在想什么？”　　徐茵茵抬头看他，又看下面的许多灯火，她说:“你看这下面的景色像不像高中的时候你带我去的那个山岗。”　　“怎么忽然想起这个？”　　徐茵茵说:“没什么，随口说说罢了。”　　程子蓦现在时有感觉他有点读不懂徐茵茵，她在心里藏了很多事，程子蓦拦住她的腰，徐茵茵神色一滞伸手轻轻摩挲着他胸口处裸露的皮肤。　　程子蓦吻住她的唇，他吻得循序渐进，他在等在等一个时候等他的小姑娘亲口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等到的。　　徐茵茵的手伸进程子蓦的浴袍里，手指轻轻挠着他，熟练的点火，她沉浸在程子蓦的吻里。　　程子蓦将她拦腰抱起，她搂着他的脖子，松松垮垮的睡衣轻轻一拨就已经掉的差不多，程子蓦的手扶上徐茵茵的腰，一寸一寸将睡裙褪去，徐茵茵的腰很细，轻轻一握就握住。　　程子蓦的吻轻轻落在她的腰上，她感觉有点痒半撑着床，由着程子蓦的吻逐渐上移，她偏着脖子由着他吻。　　两个人贴在一起，她轻轻颤抖，他低声在她的耳边说:“别怕。”　　这种未知的感觉让她有些空，程子蓦若有若无的拨撩让她忍不住婴宁出声，等到程子蓦真正进入的时候徐茵茵的脑袋已经晕做一团彻底由着程子蓦摆弄，还好今天程子蓦并没有打算折腾她太久。　　两个人做完，床单已经变得乱七八糟不能看了，程子蓦换床单，徐茵茵简单洗了一遍窝在床上。换程子蓦去洗澡了，他回来的时候徐茵茵还没有睡着，程子蓦拦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中。　　徐茵茵在他怀里拱了拱，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程子蓦吻住她的耳朵，她痒得缩了缩肩膀。　　程子蓦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徐茵茵还没有完全入睡，似乎想到什么她拽住程子蓦的手:“晚安吻呢？”　　程子蓦好久没有动作，徐茵茵都快要入睡了，她模模糊糊的硬撑着等着他的亲吻，程子蓦像是故意逗她，偏偏不吻她。　　她主动靠近在他怀里撒娇，程子蓦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头顶，他的胸腔略有震动在笑，似乎很受用。　　徐茵茵略微有点脾气了，她转身离开他的怀抱，程子蓦大手揽住她的腰，她闹脾气不想让他抱，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睡，早上起来总是会一身汗。　　程子蓦却挨了过来，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轻盈又柔软，他的声音带有温柔，他说:“晚安。”　　徐茵茵安稳地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又梦见了顾小雯。　　梦见她到她打工的地方找她，不知道是谁和顾小雯说的她有钱能借给她，可实际上徐茵茵自己都焦头烂额。　　顾小雯几次三番找上门来又哭又闹，把徐茵茵当成救命稻草，店长今早已经警告过她，如果顾小雯再找上来，她就收拾东西滚蛋。　　她当时在发低烧，手里只有几千块钱的存款。在外做家教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她目前只有这么一份工作，如果失去这份工作，她下个月的生活费都不知道怎么办。　　“茵茵，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才来找你，求你，算我求你。”顾小雯拉着她的胳膊对她说。　　徐茵茵当时在整理着货架上的牛奶她好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她忙着毕业论文和找工作。她昨天晚上就睡了三个小时，低烧和困倦双面夹击。　　她说:“我真的帮不了你，你别再来找我了。”　　她站起来两眼发黑，她站起来缓了缓继续工作。顾小雯依旧断断续续说着，她现在的处境徐茵茵也有点耳闻，她经常被威胁，现在精神都开始有点毛病，昨天晚上她刚刚入睡就听见顾小雯忽然发出尖叫。　　下铺的一个女生嘟囔了一声神经病啊。　　徐茵茵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心脏跳了几下，顾小雯精神出现问题不是一两天了，但不知道谁对顾小雯说的她家有钱，她开始缠上徐茵茵。　　顾小雯又开始发疯，她推倒货架，她刚刚摆整齐的东西散落一地，她只觉得头嗡嗡的叫。　　店长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了一眼顾小雯把她赶了出去，她把徐茵茵叫到仓库。　　她没多说什么，拿出计算器算了一下掏出几百块钱对徐茵茵说:“知道你个学生无依无靠的也不容易，这工资你数一数有没有少，明天就别来了。”　　徐茵茵木然的接过钱，眼睛酸涩，这是她最无助的时候，她木木地说:“谢谢您。”　　她转身走出便利店，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她强制自己不去委屈伤心。　　顾小雯还没有走，她在外面等她，一见她她扑上来跪了下去:“茵茵，对不起，求你不要生气，你得救我，要不然我就要死了。”　　那个时候徐茵茵正在气头上，她冷冷的看着她，说:“那你就去死吧，不要来找我了。”　　她不顾顾小雯苍白的脸色和脆弱的表情背着书包走了，只是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那天她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她食堂里吃了一份最便宜的小面疲惫不堪地回到宿舍，就看到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顾小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