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茵看着程子蓦耳垂默默红了，这次红的厉害，连脖颈都带着一丝丝粉红。但他仍然板着脸，有一点点可爱，他说：“以后不要问男生这种问题，知道吗？” 他说话的时候，带着一点点的说教，微微皱眉。 徐茵茵若有所思：“哦。” 旁边的煨汤的锅咕嘟咕嘟的冒泡，程子蓦赶紧关掉锅，他对徐茵茵说：“去饭厅等着吧，这里面热。” 徐茵茵照做。 吃完饭后，徐茵茵收拾碗筷，这是她和程子蓦的规定，他做饭，她洗碗。 等徐茵茵收拾完后，程子蓦坐在客厅里看书，徐茵茵重新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碟子，李旻瑜最近给她找了不少港片碟子。 一开始徐茵茵是盘腿坐在沙发上，后来慢慢变成倚在侧倚在沙发上，随后撑着脑袋的胳膊慢慢平放下去，徐茵茵躺在沙发上，一开始徐茵茵还是收敛着，蜷曲着腿，后来也慢慢放开了。 最后的情况是一整个大沙发徐茵茵占了一大部分，程子蓦挤在一个小小的角落。看到情节起伏的地方，徐茵茵整个坐起来，程子蓦差点被吓一跳，抬眼看过去，徐茵茵又躺下来，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屏幕。 程子蓦看到过徐茵茵自习课上逗虫子。 那个时候两个人还在冷战，程子蓦忘记了为什么生她气，总之那个时候三天以内都不想要理她。 他去值班，路过十八班的时候，他停在徐茵茵的窗前，她没有睡觉，他以为徐茵茵会有一点愧疚，但是没有，她在逗弄一只飞虫，她带着中午吃烤鸭剩下的手套，抓着那只飞虫的翅膀，用笔尖捉弄那只飞虫，总之行为无聊透顶。 她转过头来，两个人刚好对视，他当着她的面记下她的名字。 十八班徐茵茵 他展示给她看，她过来和他解释，她纠缠了好久，程子蓦才删掉她的名字，其实就算她不和自己说话，他也会删掉她的名字。 程子蓦觉得她上课要是有这个时候一半认真，也不会考得那么烂。 徐茵茵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子蓦放下书和她一起看电影，徐茵茵重新盘腿坐好，电影里的主人公在雨中拥吻，徐茵茵看着程子蓦，他微微垂着眼眸，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耳后，现在徐茵茵差不多摸清了程子蓦只要害羞就会红耳朵。 “你说吻这么长时间不会透不过气吗？”徐茵茵问，也是真的好奇。 “不清楚。”他说，屏幕前的男女仍然在亲吻，徐茵茵看得津津乐道。 她转而问：“你接过吻吗？” 程子蓦长久没有回答，好似没有耐心回答她这个有点俗的问题。 “有没有？你长得这么好看，应该有不少小女孩喜欢吧。”她揶揄他，他不吭声，她坐过来：“到底有没有，你偷偷告诉我，我又不告诉别人。” 他眼睛看了过来：“没有。” 回答的死板又认真，只是耳朵又红了，徐茵茵有种阴谋得逞的快感。 “这种事情也没什么意思，也就两个嘴巴贴在一起。”她用过来口吻说，转而她赞叹：“你的嘴巴很漂亮。” 程子蓦不再说话。 “我是在夸你呢。”她说，越发得寸进尺。 程子蓦忽然挑起她的下巴，他的手指有点凉，另一只手穿过她胳膊和腰之间的缝隙，有点痒，然后倾过来。 他的手指按在她的下巴上，板正她的脸，她和他褐色的眼眸对视，差不多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目光下移，停留在她的嘴巴上，嘈杂的电影声成为背景，徐茵茵没有躲开，她想要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说实话，她有点紧张，咽了口口水。 声音有点大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他凉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嘴唇，两个人距离近得快要亲上。 “你好像上火了。”他说，然后放开她，抽身离去，重新拿起那本书，默默垂着眼睑看下去。 电影结束，程子蓦起身，好像要上楼。徐茵茵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才八点，这就要睡了吗？ 徐茵茵刚要开口问，程子蓦拍了拍她的肩膀：“跟我上来。” “干嘛？” 程子蓦看她：“给你看点东西。” 程子蓦已经上楼了，徐茵茵关掉电视机。 徐茵茵跟着程子蓦进了他的房间，他的房间很干净，和上次徐茵茵来的时候差别不大，他指了指旁边的座椅：“坐吧。” 徐茵茵坐下，她撑着腮帮，程子蓦打开灯，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这一部分是题，一部分是知识总结，你前面知识差的太多，先补一下知识漏洞。这些基础题都是我找的，不是很难，从明天开始你自己制定一个计划，先补一下英语和语文，理化生间插着自己看一下，有什么不会的晚上问我，最后数学我集中给你补一下。” 原来是这个，徐茵茵有点失望。她伸手接过来。 徐茵茵翻看程子蓦给她的资料，每一科都装订好，按学习顺序标记好了第几册，每个题目下面都有对应的知识点，主要是语文和英语的资料，然后每一类别的知识，比如语文的文言文和语法都分开。 程子蓦每天要忙着学校的事情还要打工，徐茵茵都不知道程子蓦是什么时候整理的。 本来徐茵茵也只是顺嘴答应，这几天程子蓦没提，徐茵茵也忘了。 “额……这么多啊。”徐茵茵翻看着：“我等回来自己看看。” “谢谢啦。”徐茵茵说。 程子蓦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话的意思。 程子蓦又开始看书，也没有开口赶自己走。徐茵茵随手翻开一本他的资料书，发现书上有的有用小小的对号标记的记号，徐茵茵从头看到尾，一整本书都有。徐茵茵翻开另一本书，也有这种记号。 徐茵茵这才审视起这叠资料，才发现这是程子蓦一点一点整理的。 徐茵茵听过不少花言巧语，也见过不少夸夸其谈。 徐茵茵默然，只觉得这人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