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后一节课自由活动的时间,周安安过来敲徐茵茵的窗户。 徐茵茵出来,周安安挽住徐茵茵的胳膊,徐茵茵才看见周安安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生。 女孩子长得很好看,有长长的天鹅颈,她的头发又黑又长,长相明丽,但是气质又是偏清冷文艺,在一众人等中是能让人一眼就看见的,像一只洁白高傲的天鹅。 周安安替她们两个互相介绍。 “这是陈尔岚,我的好朋友,和我一个班。” “这是徐茵茵,我和你说过的,超酷的!” 陈尔岚伸出手:“你好。” 徐茵茵回握住,点头,两个人算是认识了。 “诶,茵茵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球场啊?”周安安问。 徐茵茵正待着无聊:“行,一起吧。” 看打篮球的多半是女生,女孩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哪个男生长得好看,看得出来宋希尧在一中还是很受欢迎,只要他进球,旁边就会有女生欢呼。 程子蓦也在打球,他穿着校服短袖,他抢到了球,一转眼又投给了宋希尧,徐茵茵觉得在他那个位置其实更好投球。 徐茵茵观察着程子蓦,程子蓦的身体线条很好看,肩宽,腰瘦,腿长,流畅的像是最好的雕塑家雕刻出的作品,露出的一节手臂,肌肉紧实的贴在胳膊上,不膨胀,却觉得很有力量。程子蓦出了很多汗,他头发剪得很短,汗水压在头发上。 球又到了他的手上,他灵活的躲避他人的进攻,看准时机,完成一个完美的投篮,有人为他欢呼,他好似没有听见,稍稍活动了一下,弓着身子,目光如炬,像只矫健的猎豹,等待着下一次进攻。 球打得差不多,程子蓦和宋希尧下场,两个人击掌,并肩说着什么。 “诶,茵茵,你要不要去送水?”周安安揽着陈尔岚的胳膊,打算要给宋希尧送水。 徐茵茵想了想:“送吧。” 周安安递给徐茵茵一瓶水:“你给谁送?” 陈尔岚也看了过来。 “程子蓦。” “给他吗?”陈尔岚问。 “嗯。” “只要不是宋希尧就行,宋希尧可是尔岚的。”周安安神经大条地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陈尔岚嗔她:“别乱说!” 周安安吐了吐舌头,对徐茵茵说:“我们去了哈。” 陈尔岚有点不太情愿,周安安一边拖着她一边逗她,陈尔岚半推半就的跟着去了。 宋希尧旁边聚集着一圈女孩子,程子蓦走到一边坐下来擦汗。 忽然,一瓶水递到自己眼前,握着水瓶的那只手很白,指尖修长,还有些粉嫩,因为有些瘦,手腕处关节的骨头凸了出来。程子蓦抬眼,手的主人正站在他的前方,站近了来看,女孩儿长得确实不错,她的眼睛明亮,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 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羞怯,紧张,兴奋这些情绪统统没有,她的表情正经的好像前面架着一台摄像机,准备好了要拍证件照,也许是天气有些热,她还有一些烦躁。 她这样一副表情一点也不像是来送水的。 这些想法在程子蓦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短短几秒钟,程子蓦接过水:“谢谢。” 她似乎应了一声,从地上捡起一个篮球拍打,看起来以前玩过篮球,不熟练,但动作是标准的。 两个人根本没有话可说,徐茵茵一下一下拍着球,程子蓦在看下一场打球。两个人在的地方后面种了一片林子,是一中建学时中的,现在已经长得郁郁葱葱且高大,时不时有风吹过来,很是凉爽。 校服做的宽大,风灌进来,校服下摆鼓了起来,蝉鸣声一阵一阵的。 下午五点钟,太阳已经不是很毒了,天空上有许多云朵,一片一片的,远处的云被染成的红色。 “好好看。”女孩儿停止打球,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像是不由自主从心里冒出的感叹,她仰着脖子看云,夕阳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脸微微泛红,风吹过来,马尾摆向一个方向。 她低下头看他,眼睛直勾勾的,想要得到认同。 他笑了笑,抬头:“是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