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阮凌霜自然是察觉到了凌如诗的动作,一时间脸色难看了起来。 她很想要质问凌如诗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她没忘记阮凌柔还在自己跟前。 在谁面前丢脸,都不能在阮凌柔面前丢脸。 强撑着让自己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处于下风,只是那个样子,怎么看怎么虚。 深深打量了二人片刻,阮凌柔先是淡淡笑着,随后眼神一变,凌厉道:“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山坞的会员了?” 听着阮凌柔的问话,阮凌霜想到自己刚刚通过凌如诗拿到手的山坞会员,忍不住得意洋洋的笑着说:“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才对吗?怎么现在山坞什么人都能进吗?” 说这个话的时候,阮凌霜没有在伪装,和平时娇弱小白花的模样完全不同。 不理会她的讥讽,阮凌柔看了看凌如诗紧紧抿住的嘴唇,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脑子里灵光一闪。 “想必是凌如诗凌大小姐给你弄到的吧?没看出来,凌小姐还真是爱乐于助人。”阮凌柔眼里含着笑意,意有所指的说道。 她的眼睛本就深邃,这会儿眼里似笑非笑,嘲弄之意非常明显。但偏偏眼眸动人,就算是看不起人的样子,也十分魅惑。 阮凌霜最恨她这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一时激动,带着怒气说:“是又怎么样?你不也是沾别人的光进来的,说起来你更丢人,毕竟我现在已经是会员了,而你?呵。” 阮凌柔听着阮凌霜的话,面无表情,眼里的寒意完全不加掩饰。 山坞可以说是不喜欢管事的阮凌柔唯一一个手把手建立起来的产业,在里面注入的心血是旁人无法想象的,所以她一直对山坞的会员资质卡的很死。 阮凌柔一直认为,山坞是吃饭是品尝美食的地方,它的每一道菜都是贴合它的价格的,她也希望每一个会员来这里只是为了品味美食,而不是为了炫耀。 看着阮凌霜这副模样,原本不欲声张的阮凌柔终于压抑不住心中愤怒,不愿意再沉默。 她语气冰冷的问:“会员?谁说你是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阮凌柔黑下去的脸,阮凌霜没由来有些心慌。 阮凌柔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带着钟爱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一副不想和她多说的样子。 钟爱也没有问阮凌柔什么,而是乖巧的坐了下来。 坐下来后的阮凌柔,一丝眼神也不屑于分给阮凌霜二人。 看着阮凌柔目中无人的样子,阮凌霜气极,想要过去阮凌柔那桌闹一场,而一旁的凌如诗却察觉到气氛不对,拦住了冲动的阮凌霜。 坐下的阮凌柔拿出手机摆弄了几分钟才放下,钟爱看着阮凌柔寒冰一般的神色,有些担忧,关心的说:“柔柔,你怎么了?” “我没事,有事的是她们。”阮凌柔抬起脸,温柔的笑着,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心里一紧。 钟爱眨了眨眼,有点期待接下来的好戏了。 没过一会儿,山坞里面走出来一个稳重成熟的西装男人,礼貌的走到凌如诗那一桌。 凌如诗是山坞的常客,自然认识这个人,这是山坞的大管家ansel,和山坞这个餐厅一样,有能力且神秘。 ansel的能力绝非只是一个餐厅的经理这么简单,而且很多大佬也试图高薪挖走ansel,只是至今无人能打动他。 此时看见ansel恭敬的走到自己这桌,凌如诗还以为是山坞有什么特别企划选中了自己,心里一阵暗喜,可是接下来,ansel的话却让她得体的笑容逐渐消失。 ansel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二位女士中午好,我是山坞的经理ansel。” 凌如诗礼貌的回答道:“当然知道,久仰大名,山坞的大管家。” 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听了,淡淡笑道:“说不上什么久仰,只是给人打工罢了。” “ansel先生谦虚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给全国乃至世界排名前几的餐厅打工的。”凌如诗有意与ansel交好,说的话也隐隐带着一些恭维。 只是ansel却没有接下她的恭维,公式化的说着:“过奖了,凌小姐是山坞的常客,我们很欢迎您的到来。只是凌小姐对面这位小姐……可能恕山坞无法招待了。” 阮凌霜也听过ansel的名号,原本小心翼翼不敢开口,只是现在听到他提到了自己,而且一副要赶人的样子,忍不住有些着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是会员,凭什么赶我走?” 凌如诗也没想到ansel出现竟然会说这个,还没想好怎么问,就听见阮凌霜这个蠢货在质疑ansel。 心里暗骂一声,嘴上却不得不也询问情况,毕竟人是她带来的:“ansel先生这是何意?” ansel早就料到她们的反应,不紧不慢的说:“阮小姐完全没有达到山坞的会员标准,给您违规办理会员的工作人员已经被山坞辞退并且公布了出去,给二位带来的麻烦,ansel先说一声抱歉,只是确实是不能招待阮小姐了。” 听见ansel的话,凌如诗心里狠狠一跳,哪儿能不明白ansel的意思,这是要赶人,而且之前贿赂的那个人,估计也要被业内封杀了,毕竟被山坞辞退且公布出来,等同于封杀令,谁敢请谁就是和山坞作对。 凌如诗不明白为什么情况突变,只是一个小小的会员名额,竟然能劳驾ansel亲自处理。 “会员?谁说你是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阮凌柔刚刚的话,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却在思考了以后否决了自己。 阮凌霜听到ansel的话,也知道没有办法了,今天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正准备老老实实离开,突然眼神扫到了另外一桌的阮凌柔,眼神一厉,不顾形象的指着阮凌柔对ansel说:“她也不是会员?凭什么她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