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宁久久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低下头,心里自责不已。 一边是发小,一边是喜欢的人。 两个人对她来说,都是陪伴了她很久很重要的人。 这让她怎么选嘛? 深吸一口气,宁久久再扭头望着盛屹,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起来说: “盛哥哥你吃晚饭了吗?要不我们去吃点宵夜吧。” 盛屹,“……” 晚饭? 他一整天都气饱了,哪儿还有心思吃什么晚饭。 他不回,只专心开他的车。 宁久久知道他是生气了的。 忙又笑着讨好的说:“今晚我请客,我保证不喝酒让你照顾了,好不好?” 盛屹抿唇黑着脸,还是不吭声。 宁久久继续强颜欢笑,“盛哥哥,我知道有家宵夜店特别好吃,你一定没吃过,我们去吃吧。” “……” “盛哥哥,你回我一句呗。” 盛屹的冷漠,让宁久久忽然感觉心如针扎。 她眨了眨眼,有些委屈了,“盛哥哥你能不能别对我冷暴力,我,我心里难受。” 盛屹终究也没忍住,他呼出一口气,将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 侧过身,他目光深邃神伤的望着宁久久,沉声问:“你明知道苏遇喜欢你,为什么还跟他单独相处?” 他之前就跟她说过,想要跟他在一起可以,得好好考虑清楚。 他们之间在一起后就不能分手。 可这才在一起两天呢,她的行为就让他如此无法忍受。 他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同样的事发生。 他甚至不知道在她心里,是他这个男朋友重要,还是她那所谓的发小重要。 她当然也不会知道,他喜欢她是真的,没有安全感也是真的。 宁久久忙解释:“他们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学校,就送一下我,我跟他就从病房出来到路口,说的话都没超过三句。” 忽然红了眼眶,宁久久抽泣一声,望着盛屹道歉,“对不起,我下回一定离他远一点。” 她抬手去拉盛屹的手,哽咽着,“对不起盛哥哥,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不这样了。” 盛屹坐正身目视前方。 不让小孩看到他难受的样子。 他还在努力的自我化解心口处传来的疼痛。 宁久久自认为是自己的过失,让刚谈恋爱的盛屹就这么生她的气。 她解了身上的安全带,朝着盛屹扑过去。 盛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下意识的抬手扶她,“干吗?” 声音都变得低哑起来。 宁久久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觉得那样侧着也不舒服,她干脆跨过去双腿直接骑在了盛屹的大腿上。 盛屹浑身一紧,喉结滚动的更加厉害,声音嘶哑,“你这是做什么?” 明显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宁久久骑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脖子,那姿势怎么看都少儿不宜。 可她一心只想哄好盛屹,压根没管那么多。 她翘起小嘴,委屈巴巴的眨着大眼睛哀求,“盛哥哥,亲亲……” 盛屹,“……” 要命。 哪有小孩像她这样的。 知不知道她这行为很…… 很让他浑身不舒服。 他蹙眉示意她,“起开。” 宁久久扭动了下身子,撒娇,“不要” “你这样我怎么开车?” “那你亲我一下。” 盛屹,“……” 望着近在迟尺,还知道跟他撒娇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气忽然就消散了。 就是在这一刻,他居然就不气了。 也气不起来了。 “那我亲你一下,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宁久久笑起来,不等盛屹反应,抬起下巴就往他性感凉薄的嘴唇上触碰了下。 就只是蜻蜓点水的一碰,盛屹觉得他浑身都要爆炸了。 他强憋着,示意宁久久,“听话,先起开。” “那你不生气了?” “嗯。” “真不气了?” “没气,快起开,带你去吃东西。” 再不起开,他真的会变禽兽的。 宁久久意识到了什么,忙爬回副驾驶。 结果她刚过去,盛屹就推开车门下了车,顺手扒掉自己的外衣丢在座位上。 然后站在路边仰着头僵硬的像座雕塑。 宁久久对着他喊,“盛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盛屹摆手,“没事。” 他就是太热,浑身血缘像在燃烧。 出来吹一下冷风,呼吸一下空气,努力把沸腾的血液压制下去。 宁久久不傻。 不会没觉察出来盛屹的秘密。 她其实也觉得面红耳赤。 不过为了让盛屹不生气,她装的比他好。 冷静够了以后,盛屹深吸一口气才又坐上车。 “想吃什么。”他问。 宁久久笑起来,“这个点也只有烧烤吧。” “我开去夜市街,你看看想吃什么,选中了我就停车。” “哦。” 宁久久见盛屹终于不气了,她就在心里暗暗发誓。 以后一定再也不要惹他生气了。 盛屹这么好,她一定要好好爱他,让他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那个男人。 让他不后悔跟她在一起。 “盛哥哥那边那家,看上去人好多,应该很好吃。” 宁久久指着不远处一家宵夜店说。 盛屹找了车位把车停下。 宁久久正准备下车时,却被盛屹伸手拉住。 宁久久回头看他,好奇的蹙起了眉,“怎么了?” 他拉她过来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沉声说:“以后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我不想在你心里还比不过一个叶北言。” 宁久久,“……” 忽然愣住的她,真的没想到盛屹会跟她说这样的话。 他这是……没安全感? 心口忽然扯了下,宁久久点头应道,“好,我以后一定把你放在第一位。” “小孩,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一定不要离开我。” 最后这一句,他是在恳求。 声音低沉又有些沙哑。 宁久久又感觉心口一窒,抬手抱住盛屹,“嗯,我答应你,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要陪着你一辈子。” “好。”他哽咽了下,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里,久久都不愿意将她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