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又一个陪酒的被抬了下去,叶明辉的父亲找到了在一旁悠哉悠哉吃东西的秦颂和雷霆。 “小颂啊,你爷爷常说你的酒量是他拿筷子沾二锅头喂出来,你帮你明辉哥挡一会儿吧”。 雷霆挑眉,不甘示弱“叔,我的酒量是跟我爸在酒桌上练出来的,我和秦颂一块去吧”。 叶明辉的父亲连连点头,“好,好,都是好孩子,叔就指着你们俩了”。 一直在不停吃不停吃的叶菲终于放下了筷子,揉揉发胀的胃,终于走了,经过下午的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秦颂,只能靠吃缓解尴尬。 叶菲问丁颖:“秦颂酒量很好吗?” 丁颖摇头,“不知道,我们虽然是一个院的,可是秦颂从小就不合群,我怎么知道他的事”。 叶菲“哦”了一声,是有些不合群,这脾气太吓人了。 “秦颂,怎么说呢”,丁颖夹起一筷子雪白的鱼肉放入嘴里,“他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不爱说话,看着挺内向的,可是打起架来却凶着呢。哎呀,不说了,反正你也不想听,听的越多,越烦恼”。 叶菲白了她一眼,“爱说不说,吃你的鱼吧”。 丁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吧唧吧唧吃的香甜,关于秦颂的事情,却一个字也不肯说了。 叶菲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说他打架凶,那他是为什么和别人打架啊”。 丁颖一副我就知道你会问的样子,得意的说:“我记得院里有个男孩说秦颂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那个男孩是新来的,一直没有见过秦颂的爸妈,以为他是捡来的呢,就因为这事,秦颂把他按在地上打,打的那男孩的鼻梁都塌了,流了一脸的血,吓死人了”。 叶菲心说,真是人不可貌相,秦颂怎么看也不是会打架的人啊,那次秦颂打许俊飞,她都惊呆了。 只是秦颂的父母好像和他一直都不亲,没有父母在身边,他有这样的脾气就不奇怪了,想都这,叶菲的心中很不是滋味,似乎在隐隐作痛。 “秦颂的爸爸我没见过,可是却是见过她的母亲的,是一个很美丽很雅致的女人,只是性子很淡,也不知道秦颂是不是遗传了她的性格”。 丁颖想了一会儿说:“可能吧,长这么大,我见他父母的次数不超过五个指头,秦颂有什么事都是秦爷爷出面,不过秦爷爷的脾气很好的,有文化还风趣,小时候没少听他讲故事”,说到这丁颖突然停住了,神情很严肃,“我听过一个传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嗯?你说!”叶菲觉得能让丁颖严肃的事情多,有些好奇是什么事。 “这件事还是我偶然听齐爷爷说的,好像秦颂是捡来的孩子,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齐爷爷说过这样的话,雨欣也不容易,养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哎,谁都别怪她,这是那孩子的命”,丁颖压低了声音,“他没有提那个孩子的名字,可是我直觉他们说的就是秦颂,不过我也不敢确定,院里从没有人这样传过,可能是我多想了也不一定”。 叶菲咬着唇不说话,都说虎毒不食子,再冷漠的女人对自己的孩子也会舐犊情深,那个优雅的女人对秦颂的态度真不像一个母亲。可是那次何萍鄙视秦颂的时候,她却又为秦颂据理力争,这一点又像一个母亲,可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哈哈,肯定是你多想了,要是真有什么八卦,你妈和那群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说了,吃东西,吃东西”,不管事实是怎么样的,叶菲都不想让秦颂处于非议中。 叶菲看着桌子上的才,感叹道,东西很好吃,可是她已经吃饱了,只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起了饮料,几杯下肚后,有了尿意,和丁颖说了声就往洗手间走去。 越往里面走,越安静,宴会厅的热闹和喧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找到洗手间,叶菲停住了脚步。 洗手间的两侧挂着黑白相间的标牌,叶菲仰着头看了一会儿才辨认出来哪个是女的,哪个是男的,心说,这个设计是挺好看的,就是不太好区分,还不如直接写上男女呢。 洗手间在走廊的尽头,头顶是昏黄的灯光,叶菲刚要抬脚,灯突然灭了,光线突然由明转向暗,叶菲的眼睛还没有适应,有好几秒钟眼前都是黑漆漆的。她揉了揉眼睛,试图想要去找开关,却突然被人抱紧,叶菲条件反射地就要挣脱,鼻间飘来熟悉的味道,还有浓重的酒味,她抬头,果然是秦颂。 “喝醉了?不是说你的酒量是从三岁就……唔” 少年板正她的身子,疾风暴雨般的吻了上来。 叶菲傻了又急又羞,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温热的泪水滴在少年的手上,他浑身僵硬了,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慢慢放开她,不舍地在她的颈间轻轻一吻,然后仓皇离去。 叶菲大口喘着气,无力地靠在墙角,她听到他说“对不起”,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说出“没关系”。